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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9:25 作者: 逾淮之橘
「小姐從小沒有受過苦,自然也是忍不了餓。因為我沒順著她的意,她對我又打又踢,甚至拔走我頭上的髮簪刺傷我。」
說完鳳娟挽起一隻衣袖,就見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雖然現在傷口已經止血,但不難想像被刺中的那一刻有多疼。
鳳娟越說越委屈,眼眶變得通紅:「我怕小姐盛怒之後再次懲罰我,所以我才迫於無奈,離開婚房去準備清粥。」
——這節目的化妝師一直可以的,剛剛嘉賓手臂上的那道傷疤看起來也太逼真了吧?
——我只能說突然慶幸不是飯點看,看過這血肉模糊的傷痕,誰吃得下飯?
請問男嘉賓聽完她的陳述,不由感慨道:「這個錢憐兒死的不冤啊,對下人動輒打打殺殺,我要是鳳娟,我也想殺了她。」
「轟隆!」
屋外突然驚雷陣陣,嚇得說話的鐘大少哆嗦,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躥到於淼旁邊,他緊張兮兮的四下張望,不安的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不會殺死吧?」
於淼揉揉額心,很是無語:「雖然有我在這裡扛著,但是你們也別太過自由散漫,我沒辦法同時保護你們這麼多人。」
如果小紙人還在手上,她倒不必像今天這樣小心翼翼。
可是沒有小紙人,她失去了左膀右臂,如若三人分散開,她也沒有三頭六臂能保護這些人。
鍾大少連忙雙手合十對著空中拜了拜:「我不是誠心實意的想說剛剛那番話,請原諒我口不擇言。」
等了一會兒,外面沒在打雷,鍾大少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該說不該說,這要是在恐怖片裡,鍾大少這樣的角色肯定是第一個領盒飯的。
——他是腦殘嗎?這種時候來耍活寶,真當這一次錄製和以前一樣嗎?
——我看的心好累呀,水神要對付躲在暗處里的污穢也就算了,這邊拖後腿的隊友還這麼多,簡直是地獄難度。
——無比懷念四人小組,起碼竹夜、盧玉陽和尤新鴻不會拖銥誮後腿。
——喂喂,前面的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盧玉陽那慫貨還不夠拖後腿?
正在觀看直播的盧玉陽看著這幾條彈幕氣得牙痒痒,他怎麼就成了拖後腿的人?他雖然不厲害,但是他哥出來一個頂倆!
鍾大少重新回到位置上,把本子合上:「我的發現到此為止,請下一個人發言。」
於淼大概弄清楚現在要做什麼,她舉起手說:「我來。」
她走到假人旁邊,將假人身上的衣領往下拉,露出那道傷痕:「我在錢憐兒的身上發現了這道傷疤,我認為這是錢憐兒的真正死因。」
「她選擇自縊?」鳳娟驚恐的捂住嘴,滿臉難以置信,「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她為什麼會做的決定?」
「什麼?!」鍾大少震驚站起來,眼睛立刻變得通紅,「憐兒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盼望著要嫁給我,她怎麼忍心都有我一個人在這世上苟活?」
這兩個人突然入戲,把於淼嚇一跳。
雖然朱了了也是明星,但她在家中從來沒有表現過表演的技能,所以她並不知道演員進入角色和本人差別有這麼大。
「咳咳。」她不自在地咳嗽幾聲,企圖把尷尬矇混過去。
——咱就是說,剛剛被嚇懵的水神怎麼蠢萌蠢萌的?有
——前面的你住嘴,給水水流點面子。
——不過也從側面印證,這個節目的常駐嘉賓們,實力不如小覷。
於淼重新將視線放到假人身上,她指了指假人頸脖處淤痕的走向,搖搖頭:「不,是有人殘忍的將她勒死,然後把她的屍體掛到房梁頂上,想要讓大家以為她是自/殺。」
聽到此處鍾大少的反應變得更大、更誇張:「究竟是哪個賊子害我妻子?我一定要找到他,為我妻子報仇!」
而後,於淼又將假人的手拿起,把假人的指甲面向眾人:「你們看它的指甲里還殘餘了一些皮屑,想必是她被人勒住的時候,反抗中傷著了害她的人。」
慢慢放下手,她站起來重新回到桌邊:「或許我們該互相檢查,看看誰的手上有傷痕,結果就會不言自喻。」
除了管家,不論是鍾大少還是鳳娟亦或者是夏詠歌,臉色都產生了變化。
於淼的視線現在他們身上來回遊走,她微勾嘴角:「也是,我們剛剛才見過鳳娟手臂上的傷,鳳娟你有什麼話要說?」
鳳娟急急忙忙辯解道:「我手臂上的傷是小姐用簪子所刺,並不是被小姐撓傷,你們都看見傷我的簪子,現在為什麼還要懷疑我?」
於淼笑道:「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勒死她的時候,她在你手臂上留下抓痕。你為了掩蓋被抓撓的事實,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你自己的髮簪將自己刺傷。」
頓了頓,她緩緩說:「畢竟誰會懷疑,人自己傷害自己呢?」
「我不是,我沒有!」
就當鳳娟急不可耐的時候,於淼又轉過頭,輕聲問鍾大少:「不知大少能否將衣袖撩開,讓我們看看你手臂上有沒有抓痕。」
鍾大少抬手按住衣袖,陰沉沉的看著她:「憐兒是我的結髮妻,我沒有理由殺害她,淼小姐懷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呵。」於淼不為所動,她淡淡道,「現實社會還有狗男人為了錢,不惜夥同保姆將自己一雙兒女和結髮妻子火火燒死的先例,你口說無憑我幹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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