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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9:25 作者: 逾淮之橘
    纖細的手指點到厚唇上,它聳聳肩膀,細細的紅色吊帶順勢脫落,掛在白皙的臂膀上,似邀似請:「來,過來,我們一起玩。」

    聲波傳達至於淼耳邊,她腦子聽到轟鳴聲,思維漸漸退出大腦。

    琥珀般的眼睛微微眯緊,於淼冷冰冰地說:「竟然還想對我施展迷魂之術,好大的膽子。」

    她把手中的紙人拋出去,手中掐訣:「如是風動,捉!」

    紙人不偏不倚地貼上女鬼,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它額頭上,不斷延長將其緊緊纏裹住。

    直到這個時候女鬼才明白,突然闖入的這群人並不是它能魅惑的人,但明白時為時已晚,它早已錯失了逃走的機會。

    於淼沒管地上的女鬼,大步走到朱良軒面前,訣成後點住他的眉心:「解!」

    慢慢的朱良軒的眼睛恢復光彩,他看到房間裡多出幾個人,瞳孔猛縮,肌肉漸漸繃緊。但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是於淼之後,他微微鬆口氣,緩聲道:「水水怎麼過來了?是大哥換衣服太久,等餓了嗎?」

    「沒有。」於淼搖搖頭,側身露出躺在地上的女鬼,眼底毫無溫度,「剛剛這隻女鬼偷偷溜進你房間,準備對你下手,我們幾個察覺到不對勁,所以趕過來看看。」

    她走到女鬼身邊蹲下,輕撫捂住女鬼嘴巴的紙條。

    下一秒,紙條蠕動,露出女鬼的嘴巴方便它說話。

    於淼單手點著女鬼的額頭,金光自她手與女鬼接觸的炸開,被金光籠罩的女鬼不停翻滾慘叫,鬼叫聲淒凌無比,聽得人心裡忍不住產生同情。

    但於淼卻不為所動,冷冷逼問:「說,是誰派你來害我大哥。」

    第52章

    很快, 女鬼奄奄一息躺在那裡無法動彈。

    髮絲凌亂地搭在它臉上,營造出別樣的美感,若它是個活人, 想必是香汗淋漓的模樣,惹人心臟砰砰亂跳。

    它氣喘吁吁地看著於淼, 眼中魅氣不減:「哈……哈哈哈……」

    「真想讓派我來的老東西過來看看你,他的如意算盤還撥不撥得響。」

    說完它閉上眼,根本不掙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折磨也好調(分隔符)教也罷,我有不是沒經歷過。」

    「喂喂。」小辮子從竹夜背後探出頭, 無力吐槽它, 「你別說得好像我們是壞人, 明明是你害人在先, 真是好大一杯西湖龍井,味都要散到隔壁省去了。」

    經過派出所那一遭, 他現在最煩壞人裝無辜, 搞得他們反倒滿身不是, 該被□□的模樣。

    「呵。」女鬼不為所動,還是一副開水燙死豬的模樣, 「要動手就快些, 還是說你們只會嘴皮子動動,不敢動手?」

    於淼拎住它前襟,冷笑道:「你以為你不說, 我就拿你沒辦法嗎?」

    她站起身看向金毛, 冷臉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幫我搜它的魂。」

    當即女鬼睜開眼, 臉上從容與淡定消失, 它奮力掙扎道:「你不能這樣對我!」

    金毛抓了把頭髮,無奈道:「你可使喚起人來真是不客氣。」

    但他邊說手中也在掐訣,六塊鏡面出現在女鬼四周,透明的牢籠再次出現,把女鬼鎖在其中。

    女鬼的記憶被投放到鏡面上,於淼幾人站在旁邊,看鏡面上的投影。

    女鬼拿著剛考的滿分試卷回到家中,想要以此給父母驚喜,順便想以此祈求他們在它十八歲這天,給它買幾條漂亮的發繩。

    誰知剛回到家中,它發現父母和弟弟都坐在家裡等它回去。

    看到家中氣氛凝重,它臉上的笑容收了些:「爸,媽,我回來了。」

    「你過來坐。」母親指了指凳子,要它坐過去。

    父親坐在桌邊「吧嗒吧嗒」抽旱菸,良久後說道:「有件事我和你媽要和你商量。」

    「您說。」女鬼心中無比忐忑,藏在桌下的手無意識地握緊布包。

    父親放下煙杆,心情也不是很好:「明天你就滿十八了,這學期念完就不念了吧。」

    「什麼?!」女鬼驚愕站起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它急急忙忙從包里摸出剛發下來的試卷,焦急地看著他們:「爸、媽,這是我剛考下來的滿分試卷,為什麼不讓我繼續念,明年就參加高考,我能……」

    「孩子,是媽對不起你。」不等她說完,母親捂面痛哭。

    低低的啜泣聲在房間裡迴蕩,父親嘆口氣,緩緩道:「家裡的經濟條件你也知道,我們供不起你上大學,倒不如不去參加考試,免得留下念想。」

    「我可以自己出去打工!」它紅著眼睛看著他們,哭著祈求,「寒假我就可以去鎮上做零工,我自己攢錢去上大學行嗎?」

    邊說它邊給他們跪下:「我不要家裡給我錢,我自己想辦法,你們就讓我繼續念吧,好不好?」

    「那你弟弟怎麼辦?」

    母親的話一出來,女鬼臉上血色全無。

    它訝異地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眼剛上小學的弟弟,露出淒涼的笑:「他才剛上一年級,等我上完四年大學,我再賺錢供他不行嗎?」

    「這個問題不要再說了,讀完這學期你就出去打工,給你弟弟攢錢上大學娶媳婦。」

    父親說完抓著煙杆離開,不願再回頭多看它一眼,母親欲言又止,也跟著離去。

    唯有剛上小學的弟弟蹲到它面前,替它拭去眼淚:「姐姐你別哭,也不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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