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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9:25 作者: 逾淮之橘
    他眼睛眯了眯,閃過寒光:「這些蛆蟲以後再也別想傷害人。」

    頃刻間,毛骨悚然的感覺襲上於淼的心頭,雞皮疙瘩沿著她的皮膚層層疊疊攀上肩頭,後頸皮寒得發麻。

    她幾乎是下意識摸出紙人,在林中四看,旁邊的竹夜也是同樣緊張的神色,盯著周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怎、怎麼了?」小辮子吞咽口水,熟悉的心悸上頭,他忙捂著心口,不明所以地說,「怎麼感覺我哥這時候想出來?」

    但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只有一瞬,片刻又消失不見,仿佛是於淼的錯覺似的。

    「這些人該怎麼辦?」竹夜低下頭看地上的這群人,他們在躺在雨中,不停呻/喚。

    小辮子看著他們就來氣,冷著臉道:「等著,我這就打報/警電話,非得把他們交給警/察叔叔不可。」

    「你打算怎麼說?」於淼突然問。

    小辮子理直氣壯道:「當然是告訴警/察,這裡有一群刁民打算謀害朕的性命,然後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通通關監獄去。」

    於淼扶額,嘆口氣道:「你覺得現在看起來,是他們想殺我們,還是我們想殺他們?」

    他們幾個被謀害的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這些打算傷害他們的人身負重傷,全倒在地上。

    沒有視頻證據、沒有音頻證據,拿什麼證明這群人想害他們?

    小辮子遲疑:「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把這口氣咽下去吧?」

    「咽下去?」於淼抬起眼,狠辣地說,「村里不是還有一群女鬼嗎?找到它們,身為被害人,它們總歸有豐村的人殘害它們的證據。」

    「那這些人……」小辮子看向她,等待她的指令。

    於淼道:「全都捆起來,丟林子裡,別讓他們回去報信。反正淋一夜的雨死不了,我們正好利用夜晚去找那些女鬼。」

    他們四人說干就干,對待這些男人也不客氣,抓著一個地方在地上拖,根本不管他們是否哀嚎。

    「我……」被幾個人遺忘的女人只覺劫後餘生,她剛站起來想要說什麼,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於淼:「……」

    小辮子:「……」

    小辮子把一個男人拖到一顆樹下,抽出他的皮/帶把人捆樹上。

    捆好一個人他看著那邊暈倒在地的女人問:「這個人怎麼辦?總不能帶著她一起去查村子的秘密吧?」

    竹夜扔下手中的人,邊捆人邊說:「於淼和夏詠歌帶著她去找地方躲起來,我和盧玉陽去村中查看。」

    這村裡的人見了女人就像狗盯上了肉骨頭,兩隻眼睛都在放光,竹夜不放心再讓於淼跟他們去村子裡,不如借著照顧女人的名頭,讓她遠離危險的地方。

    「你和盧玉陽兩人進村能行嗎?」於淼懷疑道。

    如果只是竹夜,就算他探查不到消息,至少能夠確保平安歸來。

    但是小辮子跟他一起去,其中變數驀然增多。

    「怎麼不行?」小辮子瞪眼,「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他拍著胸/脯振振有詞:「你不要小看我們,我們超厲害的好嗎!」

    夏詠歌卻在此時拉起地上的女人,單手拎著她,對於淼說:「走吧,這附近有一個破廟,正好可以讓這位女士躲一躲。」

    於淼被他豪放的動作驚呆,下意識道:「你這樣拎著她,她會不會……」

    「嗯?」夏詠歌回頭,兩眼寫滿了疑惑。

    於淼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

    少了小辮子做調和劑,走向破廟的路安靜得嚇人。幸好破廟離得並不遙遠,沒費多少時間,就抵達夏詠歌所說的破廟。

    於淼站在外面,看著這座幾面漏風的廟宇,裡面雜草橫生。即便如此,也能看到裡面有生活的痕跡。

    她扭過頭問夏詠歌:「這幾天你就住在這兒?」

    「嗯。」他隨手把女人丟到一個草堆上,走到已經掉漆的佛像前,點燃貢桌上的燭台。

    暖黃色的光亮起,他又點燃廟宇內的柴堆,後又收拾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這才招呼於淼,對她招手:「過來坐這。」

    於淼脫下雨衣,掛到門口橫著的枯樹枝上,往他那裡去,而夏詠歌又提出來一個包,翻出裡面的自熱鍋問道:「有忌口嗎?」

    於淼不太習慣地捏了捏耳垂,搖頭道:「不用了。」

    火光映到她耳垂上,映出一層絨毛,為她添上柔光濾鏡,讓她看起來柔和不少。

    夏詠歌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把自熱鍋放回去,又從包里摸出兩罐八寶粥:「那喝點東西。」

    冰涼的八寶粥罐子被塞進於淼的手中,她感覺有什麼溫暖地東西擦過她的手腕。

    夏詠歌卻皺緊眉頭,低低問道:「手怎麼這麼冷?受寒了嗎?」

    他撿起身後的柴往火堆加,又對於淼說:「你往前坐一點,多烤一會兒就能暖和起來。」

    不加掩飾的關心讓於淼感覺更加彆扭,她看著火堆,沒話找話:「幸好你是天道的寵兒,百煞不侵,不然一個人住在這種荒郊野外的破廟裡,肯定會出事。」

    夏詠歌笑道:「這麼說來,我運氣一定特別好。」

    「嗯……」她握住手腕,濕透了的手套貼著皮膚,粘膩得讓人生惡。

    她脫下手套,搭在火堆邊,又從包里重新摸出一雙手套,可是因為剛才在林間打鬥,這雙備用手套也差不多濕得七七八八,不能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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