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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9:25 作者: 逾淮之橘
    就聽見「啪」地一聲,鬼嬰的手臂竟然被他活生生掰斷!

    「哇——!」

    鬼嬰哭啼的聲音再次變大,如魔音刺耳,讓人難受得緊。

    「哇塞!該不該說不愧是大佬的同學?手段一個比一個狠。」

    那邊介川連經都顧不上念,堵著耳朵看向盧玉陽目瞪口呆,連連發出驚嘆。

    和於淼一起來的這些人,這個穿民族風外套、戴綠美瞳的男生,別看他話不多,手段也不容小覷。

    他只是站在湖邊吹笛子,卻以一己之力將翠湖中的水鬼牽制住,再沒有水鬼敢冒出頭來。

    畢竟只要水鬼浮出水面,觸碰到空氣中的綠波就會灰飛煙滅,哪個鬼看到這等下場之後還會探出頭自尋死路?

    而剛剛跑出來這個拿平底鍋的男生,介川不得不承認,他著實看走眼。

    最開始他慫兮兮地躲在後面,他真沒把他當回事,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只隱藏的boss,還會超級賽亞人變身!

    關鍵時候人家跳出來,哪怕被鬼穿透腹部,眼睛也不眨一下,甚至還能自己把鬼嬰的手臂拖出去,掰成兩截。

    不止介川吃驚,於淼看到盧玉陽的變化,同樣也驚訝得瞳孔猛顫。

    印象中,他只不過是個遇到鬼就哇哇大叫的慫貨,看見危險跑得比誰都快。

    誰能想到他的身體居然還有這種變化,甚至能憑藉肉/體和鬼嬰對打。

    「之前我還奇怪,為什麼首都大學道學院會錄取盧玉陽這種廢物,沒想到他居然是一體雙魂,是世間少有的陰陽同體。」

    她看著盧玉陽血虐鬼嬰,低聲呢喃道。

    而那邊的盧玉陽一隻手捏住鬼嬰的脖子,將其舉到半空中,另一隻手則是毫不留情地對著它的腦袋一下一下砸下去。

    這場虐殺並沒有持續太久,鬼嬰被他揍得血肉模糊,哪怕黑霧不斷在它腦袋浮動,企圖再生,但它恢復的速度卻遠趕不上盧玉陽擊打它的速度。

    「我的媽,上一回看到人類血虐厲鬼,還是在廢棄大廈看於大佬動手,這個場面太殘暴了,我的小心肝有點受不了。」

    介川捂著心口抖了抖,不敢繼續看下去。

    說到底鬼嬰雖然是鬼,但它身形如嬰兒,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對一個嬰孩施暴,實在太考驗心理承受能力。

    慢慢的,盧玉陽手中的鬼嬰失去活力,像條繩子癱軟下去。

    盧玉陽鬆開手,把鬼嬰丟到地上,他轉過身來,於淼才看清楚他現在的傷有多嚇人。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腹部湧出,將他身上的衣服打濕。

    他朝著於淼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站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來:「是你嫌棄他是廢物?」

    他的眼睛如一汪死水,看不到一絲生氣。

    於淼動了動眼尾,毫不客氣地回答道:「身為修道之人,遇到鬼怪連對峙的勇氣都沒有,不是廢物是什麼?」

    「呵……」他忽然笑出聲,又拽住她的領口,指著自己的腹部說,「這就是你要他拿出勇氣的下場,你作為他的同學,不會內疚嗎?」

    他俯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枉你自詡拯救世人,可你救得了誰啊?」

    「你的師父、你的師兄,哪一個不是因為你身陷囹圄?」

    「你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對別人說教?」

    血色從於淼臉上褪下去,她死死咬住牙關,嘴角抿成一條線。

    「喂,你靠她那麼近做什麼?!」夏詠歌突然站出來,把盧玉陽推開,插/進他和於淼之間。

    他用身體做格擋,不讓盧玉陽靠近於淼。

    盧玉陽被推,臉上浮現出慍怒。

    但當他把視線放到夏詠歌身上時,目光頓了頓,忽然又湊到他身邊,在他身上不斷輕嗅。

    過了一會兒,他退回去緩緩勾起嘴角,沖夏詠歌笑道:「你身上的味道真有意思,我很喜歡,我要和你做朋友。」

    他又看了看於淼,含笑道:「原來是這樣……」

    頓了頓,他看向夏詠歌的眼神越來越銳利,然後又忽然大笑,拍著他的胸膛說:「我的朋友,你急什麼?做為好朋友,你在意的人和事我當然不會出手。畢竟我這個人向來對朋友很好,所以把心放回肚子裡,你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夏詠歌動了動嘴唇,正要說什麼,盧玉陽的臉上突然出現掙扎的痛苦。

    他捂住受傷的腹部連連後退,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傢伙,要我出來的是你,現在想把我趕走的還是你。你就是仗著我捨不得欺負你,所以無法無天是吧?」

    此時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症的病人,一邊自言自語,如同在跟自己對話。

    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成為下一個麻煩。

    卻見他眼皮子忽然一翻,目光又恢復成平日裡嬉鬧柔和的模樣。他嘴角往下撇,哭唧唧地喊道::「好痛!我要痛死了!」

    他失去支柱,猛地往後倒,於淼他們眼睜睜看著他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盧玉陽!」

    於淼忙蹲過去,去查看他的情況,他的腹部在不停涌血,他的蒼白如紙的臉色也很嚇人。

    「他沒事吧?」介川看不到這邊的情況,在橋邊擔憂地問。

    於淼搖搖頭,滿臉寒霜:「很不好,要是再不治療,恐怕來年我們只能去他墳上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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