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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23:50 作者: 流砂
「我把人拉回來,然後給我哥送過去啊。」
「老實呆著。」關九按住他,兀自下車。
韓非是沒想到關九會把人打暈了扛回來,都一個小時過去了,人還沒醒,等得不耐煩了,他問:「怎麼還沒醒,你不會是把人打出什麼毛病來了吧,他眼睛本來就瞎了。」
關九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文件,抬頭看他,對於韓非一直盯著床上那個人看有點不滿,走過去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拿起毛巾給他擦還沒幹的頭髮:「他沒事,最多半個小時之後醒。倒是你,別感冒了。」
韓非叉開腿坐在他的腿上,跟他面對面,享受著他給的服務,問道:「你說我該怎麼樣把人送過去,才會讓我哥跟他和好呢?」
「那你得先告訴我他們之間的事。」關九把毛巾放到一邊,雙手搭在他的腰上,眼神在他的嘴唇上遊走。
韓非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很認真的思考後,簡明扼要的把當年的事以及兩人再次相遇之後的事說了一遍。
「這好辦。」關九賣了個關子,「但是我要收取報酬。」
韓非看到他笑,突然有點害怕了,「你……你要什麼?」
「不多。」關九被他的小模樣逗樂,「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原來是這個!韓非鬆了個口氣,大方的想去親他臉,沒想到快碰到時,關九突然轉了過去,正好擒住他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韓紹輝宣布辭去瑞禾總裁一職的當天上午,韓非就宣布就職,瑞禾地產正式易主。
有媒體宣稱,韓家一直都有爭權內鬥,韓紹輝跟韓非兄弟倆並非像外界看到的那樣和睦。有些人伺機想藉此挖出韓家的一些私生活或者秘密,企圖撼動這課百年根基的大樹,但是還沒開始行動,消息就被封住,輿論戛然而止,瑞禾的各項業務以及工作不受任何影響的步入正軌。
韓紹輝走之前將陳興叫到辦公室,說給他兩條路走,要麼跟著他干,要麼離開瑞禾,不過他可以幫他介紹新的工作。
陳興只是稍稍的震驚了一會,就選擇了第一條。他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也沒趕我走,只要你還信任我,我倒是願意效犬馬之勞。馬上,他就發現了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正確。
原來從五年前韓紹輝接管瑞禾那刻起,他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創業,這些業務全部都沒有經過陳興的手。
他進軍的是醫藥行業,當初所辦的藥品工廠,如今生意是如火如荼,前些時候韓紹輝還收購了第一人民醫院30%的股份,其中有10%屬於他個人,所以除去瑞禾,他算是這裡的第二大股東,對於他開始做醫療器械有很大的幫助。
陳興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沒有置辦大型的房產,因為這些錢都用來了投資,而他重金聘請本森以及資助他的研究項目,都是因為他的研究成果對自身很有幫助,包括他說買醫院,也有從自身來考慮。
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陳興驚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沒有真正的跟外人聯合想搞垮韓氏,也慶幸老闆給了他機會重新選擇。
韓紹輝將藥品廠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了陳興打理,自己主要管醫療器械這塊,由於是剛起步不久,生意比較難做,好在大家看在他是韓家老大的份上,都賣幾分面子,但這也導致他的應酬變得多起來。
找了個藉口出了包廂,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醒醒神,韓紹輝站在走廊抽菸,看著樓下霓虹閃爍,車影來來往往,現在已過十點,對於很多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他已經覺得疲憊不堪。
手機的震動拉回他的思緒,是弟弟韓非,才接管公司兩天,聽白牧岩說韓非除了上任那天露過臉,這兩天倒是連影子都找不到。
「什麼事?」韓紹輝將煙扔進垃圾桶,他一點都不擔心韓非會管不好公司,雖然他看著不務正業,但是知道孰輕孰重。
「哎,哥,給你看個好東西啊,等著,我發你照片。」
幾秒鐘過後,有一張彩信發過來,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個服務生著裝的男人抱著托盤,被一群男人堵在了卡座裡面灌酒,雖然只是側面還看不太清楚輪廓,但是韓紹輝還是認出了那是誰。
蘇錦以前還在酒吧幹過?韓紹輝疑惑。
「你從哪裡得到的照片?」
「我剛照的啊,人就在我對面。哥,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好戲?」韓非聲音是止不住的興奮,但韓紹輝已經動怒。
「你在哪裡?」
「星皇俱樂部,哥,跟……餵……餵?」韓非看看已經掛斷的手機,偏頭去問身邊正在把玩酒杯的關九:「你這主意到底行不行啊,別到時候越弄越糟。」
「如果你哥來,那就證明他還是很在乎這個人,他們就有複合的可能性,如果他不來,那就說明他倆沒戲,我們現在也就權當是娛樂了。」
他不可能不來,韓非從他手中拿過酒杯,喝了口酒說:「他肯定會來。現在我是有點擔心他把人帶走後會做什麼,我聽他那語氣應該是生氣了。」
「死不了人。」關九搖頭,笑得有點邪惡,「頂多操得下不了床。」
噗----韓非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卷一 第23章
星皇俱樂部是本市最大的休閒娛樂中心之一,相比於其他地方,這裡的生意最好,源於它提供一個其他地方沒有服務:星皇的所有服務員,不論男女,只要是談妥了價錢,都可以帶出去,隨便玩。按說這樣的一項服務應該很快被查封,但這麼多年來,這裡還是老樣子,可想這家店的後台有多硬。
韓紹輝在聽到韓非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無可抑制的發怒,蘇錦竟然去這裡當服務員,他就這麼的缺錢要去賣自己?要知道這裡進去容易出來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此時,蘇錦的腦袋渾渾噩噩,他依稀的記得他正在淋雨,然後被人打暈,然後被人換了衣服拉到這裡,再然後就被一群男人圍住了,就好像只是過了幾分鐘,他的世界又換了樣貌。
這裡是什麼地方?嘈雜的音樂,響徹耳朵的叫喊聲,無一不在向他揭示,這裡充滿了危險。
冰冷的酒灌進嘴裡,他本能的就咬緊牙關拒絕,但是跟前的人用手鉗住了他的下頜,強迫他張嘴。液體不間斷的湧進嘴中,淋在他的臉上,讓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這酒真正喝進去的很少,而且他也發現了,這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兌了酒的水,有酒的淡香味卻沒有酒的味道,只是剛淋過雨的身體還沒轉暖又浸入水中,讓他的四肢凍得有點僵硬,他縮起了身體,像一隻掉進了狼窩的羊仔,任人玩弄。
我會怎麼死,他想,被凍死還是被這些人玩死?那些新聞的畫面讓他止不住的戰慄,他不想。
不遠處的韓非有些看不下去,雖說都是自己人不會出事,但蘇錦那可憐的模樣讓他有一種負罪感,想要上前去讓那群人溫柔點,關九將他摁回沙發上,讓他等等,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