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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8:53 作者: 謎恕
    但她也懶得跟段從恕爭辯,對上這個男人,她只有臉紅的份。

    段從恕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支起自己的側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對面暗自跟自己較勁兒的小朋友:「生氣了?怎麼跟我在一起那麼久了,臉皮還是那麼薄的?」

    俞綠墨嘟嘟囔囔:「那是我臉皮本來就薄,那你臉皮那麼厚,怎麼跟我在一起也不見得變薄一點?」

    段從恕笑咧出牙齒,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你那麼可愛可是要犯規的。」

    俞綠墨撥開他的手:「別整天捏我,臉都給你捏都下垂了。」

    「那也挺好呀,就沒人追你了呀。」

    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段從恕沒敢說這句話,他試探過了,還沒有資格。

    俞綠墨睨他一眼:「滿肚子壞水,黑心芝麻包。真不知道外界怎麼會認為你高貴冷艷。」

    其實外界對他的評價是:疏離有禮,不可褻玩。

    然而在俞綠墨面前,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充滿惡趣味,隨時開車的老司機。

    段從恕回懟:「我也不知道外界怎麼會認為你冷漠無情的?那你能解釋下不?」

    外界對俞綠墨可以說是談名色變。

    百年宗族俞氏唯一的繼承人,蔣老將軍唯一的外孫女,g省.省.委書.記樊哲的乾女兒。從小就聚萬千寵愛於一身,名門出身,名校畢業,長相驚艷。十八歲從師於世界著名的美國珠寶設計師Jane門下,二十歲因一組自主設計的珠寶「cool」系列被拍出高價而揚名。

    現在她二十五歲,在自家公司里當首席設計師。當然,嚴格算起來,這只是掛名的而已。

    畢竟真正要上班的人不會看心情上班,更不會五個工作日中只有一兩個工作日才到公司來,還是從來不會待到下班的那種。

    她可以說是活出了全世界女人最想活成的樣子。

    當然,外界傳聞不會是空穴來風,說俞綠墨冷漠無情他們還是有根有據的。

    因為這位公主活得實在是太灑脫肆意了,以至於生活中出現任何一點讓她不爽的事她都無法忍受。

    她爸爸,俞遠山。在家族中算是比較講得上話的,俞綠墨的爺爺奶奶也有意向栽培他成為繼承人。

    在俞遠山和俞綠墨媽媽蔣婷的婚姻中,俞遠山一直處於主動地位,蔣婷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講究大事化小,相安無事,有些時候甚至是懦弱的。因此在這段關係中也承受了很多的心酸與壓力。俞遠山的逐漸疏離,甚至開始當著她的面給別的女人親密的打電話都漸漸讓她對這段婚姻死心。

    蔣婷跟俞遠山提過離婚的事,俞遠山嚴詞拒絕了她。他多次向外界炫耀自己家庭美滿,婚姻幸福,此時的對外形象也絕不可能允許被貼上離婚的標籤。之後蔣婷再也沒提過這件事,而俞遠山心裡卻生了芥蒂,喝醉酒之後還經常打罵蔣婷。

    蔣婷自小雖在軍官世家生長,卻沒學到半分軍人的英毅和堅強。蔣老將軍又是最不喜別人說話的時候唯唯諾諾,像是做錯事的樣子,老爺子性子又比較粗糙,溫柔細膩跟他無關,因此對蔣婷一直也是淡淡的。

    蔣婷知道自家老爸對自己不是很滿意,心裡一直有些自卑。在遭受了俞遠山非人的對待之後仍是一聲不吭,不敢向外人告狀。

    直到有一天,俞綠墨發現了蔣婷背上條條槓槓、新舊不一的傷疤時,蔣婷才像一隻被撬開的蚌,心酸吐露。

    俞綠墨自小跟父母都不怎麼親,媽媽太過沉默安靜,爸爸永遠在加班應酬。她大多都是跟著外公過的,外公骨子裡的堅毅和冷情她也學了個七八分。

    那時她十七歲,沒有任何糾結,直接把兩個家族的人聚到一起。家族裡的小公主難得發話,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

    俞綠墨當著大家的面說清了情況,面無表情直接要求俞遠山和蔣婷離婚。

    兩家長輩對俞遠山的行為自然是怒不可遏,嚴詞批評。蔣老將軍還狠狠的揍了俞遠山一頓,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俞遠山,蔣婷心中不忍,淚眼婆娑想要上前勸阻。

    俞綠墨冷眼拉住她:「媽,別讓自己那麼卑微。」

    蔣婷喃喃道:「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俞綠墨沒說話,有誰會是始終如一的?從前沒這樣,但他現在的確是這個鬼樣。

    事情的結局就是蔣婷進了寺廟當尼姑,俞遠山永遠失去了爭搶俞家家主的資格。

    在此事件之後,人們看俞綠墨的眼神完全變了。

    小公主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她以前不發作只是沒人觸到她的雷點罷了,比起心腸,她也不見得比誰軟。

    加上之後俞綠墨讓人封殺對她出言不遜的某位女星,把某個不欣賞她的珠寶大賽評委給拉下馬等等一系列事件,大家聽到俞綠墨的名字都會有瞬間的心驚。

    而且俞綠墨跟著蔣老將軍久了,周身的氣質也變得冰冷淡然,加上並不喜歡笑,眉眼堅毅,總會讓人生出冷漠疏離之感。

    恐怕也只有段從恕才有幸能看到她面紅耳赤,少女嬌羞的模樣。

    一想到這裡,段從恕因得不到承認的鬱悶也不由消散許多。

    俞綠墨沒搭理他的調侃,實際上這些傳言大多數都是真的。說起來要是外界傳言她嬌羞愛笑那才算是虛無縹緲,想著想著她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在段從恕面前表現得太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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