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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的。」顧延也舉起手揮了揮。

    徐子航笑，把手放在嘴邊聚成了喇叭狀：「青龍幫永垂不朽！」

    四個人一通笑。

    顧延喝的有點多，回去路上靠在阿寧身上，走路走得七倒八歪的。

    「顧延，」阿寧扶著他，「不是跟你說過，你酒量不好，不要喝太多嗎？」

    顧延靠在阿寧肩上笑：「我這幾年都沒怎么喝酒。」

    阿寧把男孩的胳膊往上抬了點兒，抓緊了他的手。

    「但是今天啊，有人接我，」顧延很聽話地由著阿寧動作，繼續說，「阿寧，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如果你不在，如果沒人接我的話，就不要喝太多。」

    阿寧笑：「所以我在了，你就喝這麼多？」

    顧延搖頭：「反了反了。」

    反了反了，親愛的姑娘。

    我喝這麼多，是因為你在了。

    *

    雖然說出來挺不好意思，雖然不像姜日天徐子航說的那麼超前，但今天晚上，顧延的確是想要干點兒什麼的，親親抱抱甚至摸摸，他都想過。

    只是喝的太多，什麼都沒幹成，就直接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顧延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瞅了瞅周圍。

    他伸手拍了拍腦袋，嘶啞著聲音喊了一聲：「阿寧。」

    「醒了？」有聲音從廚房傳來，「去洗漱一下吧。」

    顧延往廚房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即使沒看到阿寧的人影，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他走到衛生間的時候發現洗漱台放了一支未開封的牙刷。

    旁邊還有一支長得一樣就是顏色不同的已經開封了的牙刷。

    嘖。

    嘖嘖。

    情侶款啊！

    少年看看！這是阿寧買的情侶款牙刷啊！！！

    顧延一通樂，拿起牙刷瞅了好幾眼才拆了包裝。

    他一邊刷牙一邊哼著他自己都說不上名字的小調。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阿寧買了兩支型號相同的牙刷再正常不過了，只不過，放到這個時間點，就特別讓人開心。

    特別讓人燦爛。

    就是情侶款，誰說不是抽他丫的。

    刷完了牙，顧延就溜達到了廚房。

    然後就看到了讓他開心的源頭。

    高了一些，頭髮長了一些，但眉目沒怎麼變的姑娘。

    阿寧把頭髮簡單地束在背後，不知道在忙什麼。

    顧延舔唇，猶豫了一會兒後悄悄走上前從身後環住了阿寧的腰。

    阿寧沒有防備，這樣突然的接觸嚇了她一跳。

    察覺到是什麼之後，又有些愣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幹什麼呢，」阿寧拍了拍顧延放在她腰間的手，「這兒油煙大，出去等會兒，我馬上就出來的。」

    「不想出去，」顧延把下巴磕在阿寧肩上輕輕搖了搖，「抱一會兒。」

    阿寧沒再讓他出去，只是輕聲笑了笑：「顧延，你怎麼這麼流氓。」

    「說話注意點兒啊，」顧延嘖了一聲，隨即張嘴對著阿寧脖子咬了一口，「說一次咬你一次。」

    收了嘴之後顧延輕聲咽了口口水，舌尖詭異地傳來一絲涼意。

    阿寧脖子有些發麻。

    「好了好了顧延同學最正經了，」阿寧輕吸口氣，伸手在顧延手背上點了一下，「先鬆開，我炒菜。」

    「也不是特別正經，」顧延頭髮在阿寧側臉蹭了蹭，慢慢鬆開了手，「偶爾還是流氓點好。」

    阿寧回頭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

    「哎別這樣看我啊，」顧延咬了咬下唇，小聲說，「我只是，咳咳……誠實。」

    「那你在想什麼呢？」阿寧轉身，看著他問。

    「什麼什麼？」顧延低頭看著她。

    「你在……」阿寧抬眸，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開口，「想什麼流氓的事呢？」

    顧延用大拇指摳了摳食指指腹。

    他在想什麼呢？

    在想什麼流氓的事情呢？

    ……

    顧延看了女孩一會兒，許久，嘆了口氣。

    他舔唇，欺身上前，伸手環住了女孩。

    「我在想什麼啊……」壞壞地勾起一抹笑，顧延伸手越過阿寧腰際，關了燃氣爐的火，「你想知道麼？」

    阿寧看著他，許久，點了點頭。

    雖然顧延是想了不少混帳事，但是看著女孩的臉，他卻又無法像想像中的那樣做出來了。

    總覺得……太他媽禽獸了。

    阿寧眨眼，看著男孩，輕輕咬了咬唇。

    其實她也知道顧延在想什麼，剛剛她那話說出來意思其實挺明顯了，但是男孩遲遲沒有什麼動作……就有點尷尬了。

    啊不對，不是有點尷尬，是非常尷尬。

    阿寧腳輕輕在地上摩擦了一圈。

    頭腦風暴了一會兒後，她吸了口氣，隨即踮腳，輕輕貼上了顧延的唇。

    顧延眼睛猛地睜大了。

    操？

    操操操操操操！！！

    「顧延啊，」阿寧睜開眼，伸手捧住了他的臉，「我有句話，一直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