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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延點了挺多菜，放轉盤上，想吃什麼自己轉轉就成。

    阿寧不太好意思轉，就一直只吃跟前的菜。

    「你這毛病是怎麼養成的，」顧延嘆了口氣，把轉盤轉了轉，各種菜一通夾，放到了她碗裡，「都給我吃了啊！」

    阿寧愣了愣，隨即抬頭，朝他笑著點了點頭：「嗯。」

    「嘖嘖嘖，」姜昊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看不下去喲。」

    「看不下去。」徐子航戳筷子應和。

    「算了，咱大度一點，」姜昊嘆了口氣，說完就舉起杯子站了起來，「祝延哥和寧寧和和美美。」

    徐子航也站了起來：「好好處著，以後我份子就隨五十啊。」

    「滾啊。」顧延笑了兩聲，也倒了杯酒站了起來，「五十去都不讓你去的。」

    阿寧彎了眼角，也跟著站了起來。

    「來，」姜昊把杯子往前一推，吼了一聲，「乾杯！」

    「乾杯！」

    「嘭----」

    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酒灑出了一些淋到菜上。

    幾人收回杯子，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

    坐下後，顧延又輕輕把阿寧的杯子碰了一下。

    「和和美美。」顧延說。

    阿寧笑出了聲：「顧延，你怎麼這麼流氓。」

    「這就流氓了？」顧延嘖了一聲。

    這就叫流氓了？

    嘖嘖。

    沒抱沒摸沒親的。

    顧延用筷子點了點碗底。

    ……

    操。

    少年打住，再想下去就真流氓了。

    顧延白了一眼姜日天。

    就他媽怪這狗賊，非要說些屁話。

    顧延喝的有點多，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些醉了，走路都走不太穩。

    「你說你酒量又不好，」阿寧把顧延的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每次還喝那麼多。」

    「我高興嘛。」顧延嘿嘿嘿樂了兩聲，語氣難得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阿寧頓時什麼話都說不來了。

    最終只能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少年的頭髮，小聲呢喃：「顧延啊，希望你一直高高興興的。」

    月亮很大，月光灑在女孩的身上，顯得有些單薄。

    「阿寧，」顧延眯了眯眼，小聲嘟囔，「一直在一起吧。」

    「嗯？」阿寧把他的胳膊往上抬了抬，沒聽清男孩帶著醉意的話。

    「我說啊，」顧延把嘴唇覆到阿寧耳邊，「我們一直在一起吧？」

    說完後很小心的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女孩的耳廓。

    阿寧身體猛地一陣僵硬，呆在原地半天沒動。

    過了好一會兒，阿寧才緩過來，重新拉著顧延一步步往前走。

    有風吹過，輕輕擦過阿寧側臉。

    「顧延啊，我一直是個很膽小很沒用的人，」阿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堅定了語氣，「但是我會努力，和你一直在一起。」

    頓了一會兒，阿寧輕輕笑了笑：「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勇氣。」

    顧延沒回應，阿寧側頭看了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阿寧伸手，輕輕戳了戳男孩的臉頰。

    顧延啊，你總是說我多厲害多厲害，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是因為你才變得厲害起來的啊。

    所以顧延你看，你多厲害。

    *

    考試前兩個星期，顧延阿寧複習直接由死亡模式究極進化成了地獄模式。

    其實顧延還好，主要就是阿寧，她一直在沒命複習，顧延看著她複習，就陪著一起了。

    顧延每次寫完一張卷子就會有一段時間的懈怠期，這會兒，他寫完了一張卷子，一個人發呆神遊了半天。

    「阿寧，」顧延用一隻手撐著臉，盯著埋頭寫題的女孩，「這次如果誰沒考到我們承諾的那個目標，就要接受一個懲罰，怎麼樣？」

    「什麼懲罰？」阿寧抬頭。

    「還沒想好呢，」顧延湊近了她，用手指在她手背上輕輕點了一下，「到時候對方提，不過分的必須接受，怎麼樣？」

    「你是小學生嗎？」阿寧沒忍住笑了出來。

    「就說行不行吧，」顧延看著她，「一句話。」

    「行，」阿寧拉長了尾音，用筆桿敲了敲他的手背，「快複習吧，你的目標比我難得多呢。」

    顧延切了一聲：「爺平常那是不想考，要是想考了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嗯嗯嗯，」阿寧笑，「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大爺快點複習吧。」

    第36章

    考試那天早上，阿寧特意起了個大早，煮了點白米粥。

    其實這不是高考，也不是高二整個學期的結業考，但是她就是覺得這次考試很不一樣，非常非常不一樣。

    不一樣到害怕顧延早上在外面買吃的吃壞了肚子。

    顧延到阿寧家時還是睡眼朦朧，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阿寧，」顧延打了個哈欠，「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要進考場了，」阿寧給他盛了碗粥，「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