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她語氣刻薄，「要我就鑽地縫了，這麼丟人還有臉在這哭!」

    張悠悠肩膀抖動的更厲害了。

    路中間的凳子被踢，發出巨大的聲響，錦葵走了過去，眼直直盯著陳美林，臉板了起來，「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陳美林原以為錦葵和張悠悠之間不睦，沒想到她反為張悠悠說話，一時語塞。

    半晌才說，「管什麼閒事?」

    「可能我比較閒吧。」錦葵手一撈把張悠悠拉起來，張悠悠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怔，站著不知所措。

    錦葵彎下身子去掀張悠悠的褲子，運動褲被掀開，嬌嫩的皮膚上有一塊塊青紫，很嚇人。

    「訓練的時候摔的。」錦葵眼還是看著陳美林，「有失誤很正常，比賽盡力就行了。什麼也不做，竟說風涼話，不覺得自己才丟人?」

    錦葵看不慣陳美林落井下石，她什麼項目都沒報，沒有參加任何訓練，現在出來看好戲。

    陳美林被噎得沒話說，她知道錦葵的厲害，不敢惹她，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不再說話。

    錦葵也不管別的，出了氣，徑直回到自己位置上。

    好一會兒，有人拍她後背，是張悠悠。

    她遞上一瓶水，「謝謝。」

    她聲音不大，說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錦葵看了眼水，嘴角揚了揚。

    .

    上學的時光日復一日，卻也過得很快，轉眼就要到高二期末。

    期間錦葵的成績竟然有了一些提高，雖然離終點線還有十萬八千里，但對於她來說卻是不小的進步。

    王曼打來好幾次電話，她都敷衍或者不接，漸漸王曼也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小丫頭給騙了。

    她恨得牙痒痒，也拿她沒辦法。

    課程緊張，錦葵和程晏中午都不回家，在學校吃飯。他倆吃遍了學校四周的美食，就連那家很難排隊的奶茶店店員都記住了他倆，回回一去還沒點喝什麼，店員就笑嘻嘻的說：「兩杯原味奶茶，一杯冰的，一杯溫的，全不放糯米糰子。」

    程晏嫌糯米糰子吃著麻煩，錦葵雖然愛吃，但也跟著他不要。

    在校外的時候，程晏會牽著她的手，大剌剌的走著，誰也不管不顧，直到快到校門口才放下。

    臨近期末，天氣乾冷。

    這天，錦葵跟程晏跑到學校天台上玩。

    「怎麼沒人啊?」錦葵穿著白色羽絨服，帶著灰色的厚圍巾，就這還嫌冷，又把羽絨服帶著的帽子扣在頭上。大大的帽子上有一圈毛，帶在頭上顯得她整張臉都小小的。

    「因為天很冷。」

    這麼冷得天誰會爬到高高的天台上玩，也就程晏肯陪她上來鬧。

    兩個人站在上面看整個校園。

    程晏咬著跟煙，倚著圍欄站著，眼神放空。

    「我發現你最近總吸菸。」錦葵想去拿他手裡的煙，被對方偏頭躲過去。

    「你怎麼知道?」

    最近，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吸菸，她竟然用了「總」這個字。

    「我聞到的呀，我鼻子可靈了。」

    程晏去揪她耳朵，「那你忍這麼久不說，藏的這麼深，嗯?」

    錦葵耳朵被他揪得很癢，她好不容易掙脫開，氣鼓鼓的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吸菸?」

    程晏嗯了一聲，也不回答。好一會兒他把煙按滅，看著操場上的人，淡淡的說：「我爸媽在鬧離婚。」

    「啊?」

    「很煩。能請律師解決的事情，他倆非用吵架。」

    錦葵看他，也不覺得程晏有傷心的神情，好像真的是很煩罷了。

    「對不起。」錦葵低頭揪自己的手，放佛做錯的是她。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開口，「告訴你個秘密。」她想轉移話題，讓程晏能不那麼煩，「有一天放學我走得晚，看見啊----」她故意拖慢語氣，「雲晚晴把柳盛壓在水房裡親。」

    錦葵頓了頓，「就是那種一把拉過去，按在水台子上親那種。特霸道那種!把柳盛親得......」

    「是這樣嗎?」錦葵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猛得拉了過去。

    她聞到菸草的味道，下一秒就感受到對方的唇貼了上去。

    程晏的唇很涼，起初只是貼在她的唇上，像吃到薄荷一樣很清涼。

    而後，他突然就把舌頭探了進去。

    她不自覺的抓緊了程晏的胳膊，啊了一聲。

    嘴被撬開，他像吃到一塊兒糖蜜的糖果一樣來回吮吸著。

    錦葵被吻得大腦缺氧，七暈八素的。

    她嘴中呢喃一聲。

    程晏聽到，眼神暗了下去。

    錦葵迷濛間看到他眼裡陡然升起的危險的光，慌忙用手抵開。程晏力氣很大，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他將她圈在懷裡，埋頭用了力氣，霸道的在她嘴裡吸取。兩個人的舌頭攪在一起，渾身都麻了起來。

    頭頂的帽子滑落，冰冷的空氣，和嘴裡的溫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桎梏著她的手臂，低頭斜睨著懷裡的人，聲音暗啞又帶著挑釁，「是這樣嗎?嗯?」

    錦葵搖搖擺擺的站定，渙散的目光好不容易定焦。

    ......才不是這樣，雲晚晴可遠沒有你這麼誇張。

    .

    翌日。

    錦葵沒來上課，直到大課間，她的位置始終空空的。

    程晏打了無數遍她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他去找雲晚晴，雲晚晴也一臉茫然。

    她根本不知道錦葵今天沒來上課。

    「你別這麼板著臉，怪嚇人的。」不就上午沒來嘛，雲晚晴覺得程晏這個樣子也太誇張了，「可能家裡有什麼事，我中午回去給你問問，放心吧，她能有什麼事啊，能吃能打的。」

    程晏臉還是繃著，雲晚晴覺得馬上就要有冰雹要下下來似的，她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我去問老師。」錦葵沒來上學，肯定是要請假的，若沒請假，就是臨時出了什麼事。

    柳盛按不住他，「阿晏，你別啊，你這麼進去問，老師不就知道你倆的關係了嗎，老師疼你，不會訓你，到時候訓得還是葵姐。」

    「程靜，你去問。」

    程靜扁扁嘴，大表哥平時不搭理他，這時候想起她來，語氣還這麼強硬。

    臉上雖不滿，人還是屁顛屁顛的跑去問了，畢竟這是小嫂子的事，她心裡也急。

    回來後程靜表情也不好看，「老師說，小嫂子請假了，不過 ......就光知道是因為家裡臨時有事，具體什麼事老師也不知道。」

    這不跟沒說一樣，不過好在這能證明她不是在來學校的路上臨時出了什麼事。

    程晏又撥了錦老爺子的電話，反覆好幾遍，始終無人接聽。

    「我去他們家看看。」

    「現在?!」大家幾乎是齊齊問出這麼一句。

    「不行，現在學校管的嚴，沒有請假條，門衛根本不會在上課期間放人出去。」柳盛看程晏整個人越發的不對，他也怕程晏自己出去再惹出什麼事，「沒兩節課了，等中午放學，我和小晴陪你去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