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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靜雅看著明玉，「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他愛的自然是現在的女朋友。」

    「我聽我哥說了。靜雅姐，如果當初你答應了梁晉，你們兩個應該結婚了吧?」

    「他呀，從來沒對我說過。而且，沒有如果。我的心裡也只有國家。」

    明玉看著董靜雅的眼睛，她知道董靜雅沒有撒謊。

    *

    在多倫多的華人也是要過除夕的。唐人街上各種喜慶，尤珠珠和梁晉去唐人街逛了一圈。

    尤珠珠的鼻子被凍得通紅。梁晉張嘴對尤珠珠的鼻子哈了哈氣。兩個人坐在一家店裡吃湯圓。熱氣騰騰的湯圓驅散了身體裡的寒意。

    過了年之後就是一八年狗年。梁晉買了一隻一人高的毛絨絨的玩具狗給尤珠珠。

    天黑之後，唐人街上有晚會。尤珠珠和梁晉站在人群中觀看。漢服秀的女孩子們個個漂亮。晚會中途有個和觀眾互動的環節：請會打架子鼓的觀眾上台打架子鼓。

    觀眾們東張西望，他們都在看誰會打。

    尤珠珠把大玩具狗給梁晉抱著，沖他笑：「看我打架子鼓怎麼樣?」

    「你會?」

    「會。」

    尤珠珠說完就走上了台。主持人和台下的人驚艷地呼出聲。尤珠珠走到架子鼓後面的高凳上坐下，拿起鼓槌輕輕地敲擊了一下，然後是又節奏感地敲打。她每一下敲擊的動作都非常酷，氣氛被她帶動得越來越熱烈，台下的人情不自禁地跳起了舞。尤珠珠望著台下，熱鬧狂歡的人群中，只有那一人抱著一隻大狗狗靜靜地凝望著她。她的眼裡也只有他一個。

    尤珠珠打完了架子鼓，跳舞的人們停下來，歡呼著鼓起了掌。

    多倫多時間，還有一分鐘到十二點時，大家站在一起倒計時。

    「5!」

    「4!」

    「3!」

    「2!」

    「1!」

    炫麗的禮花在天空中綻放，照亮了整個大地。

    梁晉轉頭對身邊的人說：「新年快樂!珠珠!」

    「新年快樂!我的梁機長!」

    梁晉用那隻狗擋在了面前，傾身吻尤珠珠。

    煙花下，人群中，一隻白色的玩具狗後面，兩個人正熱烈地接著吻。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除夕。

    *

    從多倫多返航回北城，梁晉的身份也公開了。

    第93章

    長吉航空將召開新年後的第一次董事會。飛行部的秦主任將飛行大隊總隊長尤珠珠和五個飛行大隊的隊長召集在一起開會。

    秦主任說三天後的董事會上，從來沒有出席過的最大股東將現身。董事會後，公司職能部門可能會有新的調整，希望大家做好自己的工作，保證飛行安全，不要有任何意外，希望對飛行大隊的建設有更多創新的有意義的建議。

    尤珠珠自然知道從沒現身過董事會的最大股東是誰。會議上，她沒有怎麼說話。秦主任讓她講話她才開口。

    「大家一如既往認真對待每一次飛行就行，對每次飛行多做總結。疲勞仍然是大部分飛行事故的主要原因，在飛行前一定要注意休息。希望大家每次飛行時的精神狀態都是最好的。」尤珠珠頓了頓，繼續說：「在這裡表揚一下第五飛行大隊，在我任總隊期間，第五飛行大隊在五支飛行大隊中做得最好。」

    宋承霖一聽，立即挺起了胸膛。卻聽尤珠珠又說：「尤其是第五飛行大隊中的梁機長，飛行能力值得所有人學習。」宋承霖聳了聳肩。

    會議結束後，宋承霖在後面追上尤珠珠，笑呵呵地說：「謝謝總隊對我們隊的表揚。」

    尤珠珠側頭看了宋承霖一眼，笑道：「好好做你的隊長，你做得好自然會受到表揚。」

    宋承霖連連點頭，「我一定會為了總隊的表揚而好好當這個隊長的!」

    尤珠珠斜了宋承霖一眼，「你的志向應該再遠大一點兒。」

    「我一定把第五飛行大隊建設得更好!」宋承霖信誓旦旦。

    尤珠珠停下腳步。宋承霖跟著停下。尤珠珠看著宋承霖說：「我期待。」

    宋承霖變出一朵玫瑰花出來，送到尤珠珠面前。尤珠珠睨了他一眼，「少跟我來這一套。」

    說完尤珠珠就又抬步走了。宋承霖搖了搖頭，轉手就把那朵玫瑰花送給了路過的一名乘務員。

    宋承霖知道梁晉沒有執飛，他把梁晉叫到面前來，讓梁晉寫一個計劃：怎麼把第五飛行大隊建設得更好。

    「嗯，沒有字數要求。可以嗎?梁機長?」宋承霖笑呵呵地看著梁晉。他是真想把第五飛行大隊搞好，但他又不想自己那麼辛苦，於是就找梁晉。無論梁晉多厲害，他現在是梁晉的上司，他可以吩咐梁晉做任何事。

    梁晉看著宋承霖。宋承霖被越看越心虛。好一會兒，梁晉淡淡道：「可以。」

    宋承霖長舒了一口氣。他想了一下，腦子裡忽然又有一個主意，把這個計劃給董事們看，或許又會得到嘉獎。於是，他說：「最好在兩天內給我，也就是董事會前給我。」

    梁晉「嗯」了一聲。

    晚上，尤珠珠洗完澡，做完了面膜，見梁晉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打字。她趴在他的肩頭，好奇地問：「在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