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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晉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說：「沒。」

    尤珠珠眯了眯眼，又傾身過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她還沒動作，貢多拉忽然搖晃了一下。梁晉的一隻手迅速摟住她的腰。尤珠珠則迅速堵住他的嘴，舌頭緊跟著鑽了進去。

    唇齒之間都是她的氣息。她的舌頭抵著他的。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身體裡流竄，流到四肢百骸。他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舌頭，纏繞上了她的。

    船夫見慣不怪，撐著貢多拉從橋下緩緩駛過。

    夕陽下沉，黑暗漸漸籠罩在水面，接吻的兩人終於分開了。尤珠珠的雙手還勾著他的脖子，他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她勾了勾唇，看著他笑，一副饜足的樣子。

    梁晉鬆開了摟著她腰的手，也拿開了她勾住他脖子的手，嘴角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

    「怎麼樣?有感覺了嗎?」她又問。

    梁晉不答，說：「到了。」

    貢多拉靠岸，船輕輕晃了一下，停穩。梁晉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她還赤著的腳，又說了一遍，「穿上你的鞋。」然後，上了岸。

    尤珠珠趕緊穿鞋，上岸。

    聖馬可廣場旁有許多餐廳。尤珠珠早就餓了，於是進了一家義大利面餐廳。

    吃完飯後，天已經全黑了，四周的燈亮起。

    「住哪兒?」梁晉問她。

    「Huni hotel。」

    梁晉把尤珠珠送回了酒店。

    「你住哪兒?」尤珠珠問。

    「火車站附近。」

    「有點遠。不如就住這家酒店?」

    梁晉看了她一眼，說了聲「走了」，轉身就走。

    尤珠珠拉住他的手臂，「什麼時候返航?」

    「後天。」

    「那你明天就得回羅馬了。」

    「嗯。」

    「我也後天返航。」

    兩人在酒店大門口說話，門廳里的燈光透出來，門外微微亮。

    「走了。」梁晉轉身就走。

    尤珠珠又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黑暗的地方，然後一把抱住他，說：「那我們回北城見了。」

    說完，她踮起腳尖吻他。最先吻到的是他的下巴。然後她的唇往上移，吻住了他的唇。

    樓上傳來秦瀚的聲音，「陸飛，剛剛好像聽到機長在酒店門口說話。」

    「我沒聽見啊。」陸飛說。

    秦瀚說：「那是尤機長還沒回來?」

    「嗯。天黑了，她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我給她打個電話。」

    黑暗中的兩人聽到了樓上的說話聲，接吻的兩人沒停，尤珠珠的手機忽然響了，梁晉推開她，又說了聲「走了」，轉身離開。他的身影經過酒店大門，又很快融入夜色。

    尤珠珠意猶未盡。她看向梁晉消失的地方，揚起了唇。這座冰山在慢慢融化。這對她來說真是一個好的兆頭。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她拿出來，接通。

    *

    第三天，尤珠珠從威尼斯返航，梁晉從羅馬返航。

    不過，時間上樑晉的飛機要比尤珠珠先到北城，大概先到半個小時。

    然而北城機場忽然流量管控，不少飛機都在空中排隊等待降落，包括從開羅返航的明玉。她也恰好在這天返航，而且還在梁晉和尤珠珠之前到達北城機場。

    明玉依照空管的指示在空中盤旋。片刻後，頻道里傳出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CJX77申請進近。」

    是梁晉!明玉欣喜不已。

    這時，空中管制發出指令：「CJX77請等待。」

    明玉知道梁晉也在空中等待，也在頻道里問空管進近。

    空管指令：「保持高度。」

    二十多分鐘後，尤珠珠的飛機也到機場上空，她把頻率切換到塔台。

    頻道里傳來一句：「沒關係，請CJX77先進近。」

    「CJX777?」尤珠珠道：「這不是梁晉執飛的航班嗎?」頓了一下，又道：「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尤珠珠問第一副駕上的陸飛。

    陸飛回答：「是有點熟悉，但不知是誰?」

    空管：「那些，BSG854降低高度。」

    「我不是讓的CJX77先嗎?」

    尤珠珠又聽到那個聲音，恍然想起來，明玉!

    明玉也在空中，她在跟空管說讓梁晉先著陸?

    尤珠珠眯了眯眼，她咳了一聲，對著無線電設備，開始說話。

    第39章

    「請問一共有幾架飛機在等待?」

    尤珠珠的話音在頻道里一響，梁晉就知道她執飛的飛機也到機場了。看來一路上都很順利，她飛行得很穩，飛機準時到達了機場。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明玉聽完後扭頭對坐在右邊的副駕說。

    「是尤機長。」副駕道。

    「尤珠珠?」明玉若有所思，「她飛的好像是……」

    好一會兒明玉都沒想起尤珠珠飛的哪一條航線。她右邊的副駕說：「好像是北城到威尼斯。」

    「威尼斯?」明玉拔高了聲音。她想起她給梁晉打電話時梁晉說他在威尼斯的話。而尤珠珠飛威尼斯?她心裡忽然有一種預感。

    「有四架。」頻道里傳來管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