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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1:50 作者: 一隻西檸
只是大概瞥了兩眼而已, 她的臉已經火燒火燎的燙。
那邊夏琮禮拿著乾淨的白毛巾在擦頭髮。感受到女人灼熱的目光,黑眼睫一掀看過去,看到坐在他床上的林安枂,手上的動作一頓,蠻驚訝的。
但是驚訝的神色在他臉上只停留了一秒, 轉而眼底露出一抹不清不楚的笑:「看夠了沒有?」
林安枂騰地回神。後知後覺地抬手捂眼睛。引來夏琮禮「呵」地一笑:「剛才不是都已經看了嗎?」
林安枂從手指縫裡瞅他,嘴硬道:「你胡說什麼, 我才沒有看你。」
夏琮禮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手掐著腰,眉眼挑動,饒有趣味地看她:「你沒看,那你臉紅什麼?」
林安枂眼珠子一轉, 狡辯:「我臉紅是因為我熱。不是因為你才臉紅的。」
夏琮禮嗤笑:「據我所知,現在已經入秋了,天氣挺涼快的。請問你是因為什麼熱?」
林安枂一噎,找不到理由胡謅了。最後捂眼睛的手拿下來,叉腰蠻橫地一喊:「我就是熱不行啊?」
夏琮禮:「……」
瞧瞧這小刺蝟的暴脾氣,動不動就發火。
林安枂以為夏琮禮這下該知道她的厲害了,哪想夏琮禮扯嘴角一笑,抹頭髮的手探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壞壞痞痞地說:「我就喜歡這股野蠻勁兒。」
又勾眉梢:「你跑我床上來做什麼?主動投懷送抱?」
如果剛才夏琮禮是在逗她,那現在就是在不加任何掩飾的撩撥人,林安枂總歸不是他的對手,丟了野蠻勁兒,這次敗陣來,憋紅著一張小臉。
她長睫一垂,避開夏琮禮的桃花眼,夏琮禮偏不放過她,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揚,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說話啊?爬到我床上來做什麼?」
林安枂咕嚕咕嚕咽口水,心噗噗地跳,心率亂得很。吞吞吐吐地回:「我…我…我是來…找…」
支吾半天,林安枂沒捋清楚一句話,「情趣內衣」這四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最後擋掉夏琮禮的手,騰地下床就往外面溜。
人跑到大門口,還差一步就逃跑成功了,身後傳來夏崇禮的聲音。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林安枂腳下一頓,猛然回頭。
夏琮禮彎腰,勾起腳下的黑口袋。
這一瞬間,林安枂忽然體會到了什麼叫「被命運扼制住了喉嚨」。
夏琮禮並不知道口袋裡是什麼,只是剛才無意間低頭,看見了這個黑乎乎的口袋。
結合自己的床被林安枂攪得一團亂,他猜想林安枂是來找東西的。而這個口袋裡的東西就是她費盡心思想找的。
夏琮禮隔著口袋捏了捏,感覺裡面的東西很滑很輕薄,投給林安枂疑惑的目光:「這裡面是什麼?」
說完就要打開口袋,立馬引來林安枂一聲大喊:「不准打開。」
夏琮禮疑惑地擰眉,林安枂急吼吼跑過來,伸手就要搶東西,但是已經晚了,夏琮禮已經把東西從口袋拿出來。
那東西又透又薄,顏色紅艷艷的,如同一朵玫瑰,嬌艷欲滴。而男人的手天生粗狂充滿力量,這種視覺衝擊有點大。
兩人皆是腦袋一懵,緩緩抬眼,視線一相撞。
空氣都尷尬了。各自心裡打鼓。
安靜片刻,林安枂一把奪過東西,留給夏琮禮一抹慌忙逃竄的背影。
夏琮禮站在原地,手裡已經空空蕩蕩,手指卻情不自禁捻了捻。他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這玩意兒,當東西捏在手裡的時候,感覺有點微妙。
要是林安枂穿上,應該…挺勾人。
夏琮禮翹唇梢。
有的時候,他心裡那些想法還是挺邪惡的。夏琮禮從不否認這一點。也從不避諱。正如上次她對林安枂說的那句話「君子好色發乎於情」。
所以偶爾周啟丞一群朋友說半吊子葷話的時候,他看情況也能接上幾句。
有一回,周啟丞問一群人的長度。夏琮禮在旁邊聽,剛開始沒搭腔,問到他的時候,他也沒憋著心裡那點邪性,手裡丟出牌的時候,嘴裡也悠悠地丟出一句:「讓女人滿意的長度。」
包間裡的氛圍瞬間竄上天。一群大老爺們「哦喲哦喲」地瞎鬧騰。
還有一次,周啟丞當著一眾人問夏琮禮:「你說你都27歲了,女朋友沒交過一個,也沒包養過小情人,你不憋得慌嗎?」
夏琮禮吐煙圈,扯嘴角:「我手上活兒好。一晚七次都嫌少。」
一群人立馬炸了。
「夏總牛B」
「我的媽呀。這回復。不愧是我夏總。」
「夏總,我求求你快點找個女人施展施展你的才能吧。」
……
兄弟伙叫嚷個不停,落到夏琮禮耳根子前,他用一個詞總結,「鬼哭狼嚎」。
就這耍痞勁,他也就在他兄弟面前玩得這麼嗨,到林安枂面前,他已經收斂很多了。一方面是不想嚇著林安枂,另一方面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和衝動。
其實「君子好色發乎於情」後面還有一句話他沒告訴林安枂,叫「止乎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