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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1:50 作者: 一隻西檸
夏琮禮醉意也上頭,他上床,高大的身子直接把她按在身下:「我看你還怎麼動?」
林安枂掙扎兩下,發現動不了,不再動,眼睛直溜溜盯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氣息渾濁又濕熱,撲在她臉上,空氣中瀰漫著兩人身上的酒精味,她身子燥熱難安。手不知不覺勾在夏琮禮的下巴處,磨著他。
「夏琮禮,我怎麼覺得你今晚有點性感呢。」
嬌軟綿長的聲音落到男人耳根子處,夏琮禮身體裡一股熱血開始四下亂竄,他喉結尖滾動,嗓音喑啞,語氣危險:「把手給我拿開。」
「我就不。」林安枂臉稍泛紅,眼睛水蒙蒙的,「夏琮禮,你和別人上過床嗎?」
夏琮禮喉結尖滾動,沒答。
兩人灼熱呼吸攪在一起,林安枂酒醉後神智不清,所有行為全由著身體的情潮湧動。
「要不,我們今晚試試?」她小聲又小心地問。
她潔身自好25年,今晚,情.欲的種子破殼而出。
夏琮禮身子緊繃,腰間三角區的肌肉尤其明顯。他垂眸,林安枂胸前的兩抹柔軟漏出勾人的弧度,隨著呼吸上上下下起伏。
夏琮禮喉頭髮緊,趕緊把視線挪開,偏不巧對上林安枂的目光。
女人眼含春水,但不嬌媚,裡面有熹微的光絲在閃,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充滿好奇和渴望。
在這一刻,夏琮禮一向引以為傲的制止力和理智轟然決堤,潰不成軍。
迷亂之中,他已經低頭咬住她的紅唇,女人嗚嗚咽咽,他並沒有停止動作,磨著她,用力吮吸,力量一下比一下重。到後來看女人秀氣的眉頭蹙起,淚眼汪汪看他,聲音柔情似水:「輕點兒。」
男人心裡如同羽毛划過,又酥又癢,力量慢慢放輕。
兩人都沒來了理智,之後的事情,順理成章地發生了。房間裡,爛漫荒誕,翻雲覆雨。
林安枂嚶嚀不斷,感受夢幻的同時,承受著第一次未經人事的疼痛。
夏琮禮氣息粗重,有力的胳膊把她嬌小的身子環在懷裡,吻她流淚的眼角和汗涔涔的臉蛋。
「咯吱咯吱」是床板有節奏的晃動聲。
醉生夢死,一夜沉淪。
火紅的煙芯灼燒到手指,傳來強烈的痛楚。夏琮禮猛然回神,書房裡漆黑安靜,只有他一個人。
指間的煙快要燃盡,他猛地吸一口,把菸蒂扔進垃圾桶。
心思慢慢收回,他把書桌的電腦打開,書房立馬亮堂了許多,粗略看眼電腦屏幕的時間,「23:00:06」。
這麼晚,蘇承還沒打電話來,他眉頭輕擰,打過去電話問:「她還沒到家?」
蘇承望前看,前面的個十字路口,林安枂的車子調了頭,他回:「夏總,按照現在的路線,我覺得林小姐的家應該在五環路,離市區比較遠。」
晉城總共只有五環路,五環路差不多已經算郊區了。夏琮禮倒沒想過林安枂住這麼遠,語氣淡淡地又說:「那你繼續跟著。」
後一想,再問:「你先前說經紀人來接她,男的女的?」
蘇承:「女的。」
夏琮禮扯一下嘴角。
之後電話掛斷,夏琮禮挪動滑鼠,點進郵箱,明天有個會議,今晚有得忙,得看各大經理髮過來的文件。
夜的另一頭,林安枂被一通電話吵醒,是林母打來的。
「媽。」好久沒和林母講話,林安枂拖著嗓子喊,有點撒嬌意味。又拿開手機看,已經不早了,她叮囑:「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後天你爸生日,我在忙生日宴的事情呢,誒,你這個野孩子,怎麼回事啊,這次你爸生日又沒時間回來是吧?」林母50歲,和眾多媽媽一樣喜歡嘮叨,「你爸後天生日,你要是不回來,這老頭子能記你一輩子的不好,你信不信?」
被林母這麼一說,林安枂才想起過兩天是小老頭子生日,真的挺不孝的,連親爹生日都被忙忘記了。她使勁敲自己腦袋:「媽,我肯定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母高興了,連連點頭,半晌又擔心道:「你爸這人脾氣倔,你也脾氣倔,你兩一見面就吵。這次你爸生日,你爸要是說你,你就讓他一次,聽到沒有?」
說起吵架的事情,林安枂和小老頭確實愛吵,主要是關於她當演員這件事情。
林父公務員出生,在崗位上兢兢業業奮鬥30年,終於當上鎮長。這一輩子都在體制內工作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安穩,林安枂當演員,演員日夜奔波,一個月都不著家。林父當然不支持。
而且林父是個很傳統的人,接受不了林安枂因為拍戲露背露腿,有一次在電視劇里看到林安枂只裹了一張浴巾,人氣到直接電話打過來把她罵一通。
不管林安枂怎麼解釋當時拍戲的時候不是只裹著浴巾,其實裡面穿了衣服,可小老頭依舊堅持道:「穿成那樣拍就是不行。」
林安枂當演員這件事情一直擱在父女中間,兩人都是硬脾氣,吵了無數次。林安枂說他是老古董,不懂變通,林父罵林安枂脾氣倔,像頭牛,還說和她講話就是對牛彈琴。
這次小老頭生日,林安枂心裡是不希望鬧出亂子的,她給林母打定心針,應承道:「行,媽,這次我不和我爸吵。他罵我我就聽著,他打我我就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