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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2:40 作者: 漫漫行
    「阻止了,不過我們沒聽。」左暖知道喬微想說什麼,她擺了擺手,「阿微,女子的權利只有我們自己去伸張,如果連我們自己都因為害怕受傷進監獄,那還有誰能幫我們?難不成我們要指望那些男子不成?」

    左暖這話讓其他的女學生都紛紛應是,女子權力只有她們自己去爭取,難不成她們還能指望男人有朝一日良心發現,不欺壓女子了嗎?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不是說男子中就沒有尊重女性之人,只是大部分的男子對妻子的期待和女子對自己的期待是不一樣的,對社會分工和地位的定義也不同,她們不

    可能指望男子,只能自己去爭取。

    「我們不怕成為第二個秋先生!」左暖握緊了拳頭,堅定道。

    喬微看著面前不怕赴死的少女,原本平靜了太久的心中湧現了一股熱血來。正是眼前這些前輩們不畏犧牲,血灑人間,才有了後世女性的美好生活,她們應該向前輩們致敬,向面前的少女們致敬。

    旁邊和這些女學生格格不入的孟依蕊聽到幾人的話有些怔愣,看著左暖身上華大的校服,她突然想起來三年前報紙上鋪天蓋地報導一個華國女童天才,上面說其以七歲幼齡破格被錄取為華大的學生,華大周校長惜才,為其特地開了華大的女禁,之後對方還和人開了辯論後,辯論會勝利後華國誕生了第一個女大學生,也就是喬微。

    雖說當時喬微只是旁聽生,但是對孟依蕊這種不了解大學學制的人已經認為喬微是第一個女大學生了。

    當時這些新聞她只是有些感慨,卻不想在這牢獄中見到了傳聞中的喬微。

    對孟依蕊的打量,喬微倒是不在意,她現在只想要和左暖等人說清楚情況。

    「就算要犧牲,我們也不應該犧牲在這種小事上,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都是無價的。」喬微對著左暖等人認真道:「我知道你們的決心和信仰,但是做事萬不可衝動,更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就比如這次,你們放心,雖然舊派之人恨我入骨,說我敗壞風氣,可是我也確實沒有觸犯任何一道法律,如今雖然是帝制,但也是君主立憲,只要我沒觸犯法律,他們就不能拿我怎麼樣。」

    廖勇銳雖然廢除了共和制,但是律法大部分還是沿用《民國約法》,如今是憲政時代,君主立憲還是要遵循憲法,君主立憲制的好處就是君王也要遵循憲法。如今廖勇銳的政府被護國戰爭弄得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

    大學開女禁更是沒有觸犯過律法,就像周校長所說,「教育部鎖定規程,對於大學學生,本無限於男女之規定,如選舉法中之選舉權者。」,也就是說女學生上大學從來沒有觸犯法律。

    既然如此,喬微就更不可能觸犯律法了。舊派的人讓警察廳的人抓捕她,從始至終也沒有給出具體的犯罪條例,只說她的做法有違風俗倫理,可是風俗倫理也不是法律啊。

    根據民國法律的規定,如果沒有罪名,警察廳最多只能扣押她三天,這也是喬微來到這裡並不擔心的原因。她很清楚舊派的人讓她進監獄,就是恨她,想要讓她在牢里受些罪出口氣而已。

    當然也不能排除有些人被名聲仇恨蒙蔽了雙眼,真的想要做出一些蠢事。喬微從不怕聰明人,但她怕一些蠢人,特別是那種不止蠢還膽子特大的那種人,這種人可不會顧慮那麼多,做出的事往往無法計量後果。

    杜文棟是聰明人,可是吳向明等人不是,所以喬微在監獄中總要求自保。

    當然喬微也知道這對女權運動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因為廖勇銳稱帝和尊儒的做法,讓男女學生能夠一起反對廖勇銳,一起遊行示威,單單是女學生的話力量太單薄,總要男女一起行動才能引起北方政府的重視。

    「當然對你們來說也是一樣,我們在這裡安心呆著,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出去。」喬微說道。一來關押她們不符合法律,二來有聞爭鳴等人的運作抗議,三來廖勇銳這兩日就要不行。廖勇銳一死,京市大亂,到時候無論是護國軍進城還是廖勇銳手下馬馮二人的軍隊進入京市,她們都會被釋放。

    「嗯。」左暖等人對喬微的話還是深信不疑的。

    「其實經過這一次,我們才知道我們的力量還十分弱小,那些人對我們說抓就抓,對女子苛刻苛待。」左暖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可以試著成立女子同盟會。」喬微說道:「我們可以將女子組織起來,人多力量大,一起為華國女性爭取更多的權利。」

    「女子同盟會?」左暖等人聽到這個主意,覺得極好。

    「我們可以起早一個代表婦女權利的要求:比如男女地位平等教育平等工資平等、女子應有繼承權和財產權、結婚自由權、廢除娼妓制度和蓄婢納妾,禁止溺女以及禁止纏足。」喬微道:「當然更重要的是女子參政權。」

    「這些雖然很難,但只要我們一步步來,總有一日會實現。」

    第229章 民國動盪,科教興國

    接下來喬微和面前這些少女講了很多關於女子解放的故事,特別是對於女子參政權利一向,提出了很多建議,左暖等人聽得連連點頭,想要拿筆記下來,結果卻發現自己是在牢獄中,無筆可用。

    「若不是手中無筆,我都以為自己在課堂中了呢。」左暖對著喬微感嘆道,剛才喬微給她們講的很多問題都是她們一直在思索和探討的,而且比她們想的更加深刻和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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