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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1:05 作者: 手留余香
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後,顯得極為無力的柳蘭繼續道:「類似的談話後面還出現了好幾次,可都無疾而終。久而久之,我和我弟弟也出現了矛盾和隔閡。但只要不談到我爸爸,那我們的表面關係還是非常非常的好。因為蔣文杰也有投資我弟弟的公司,唐中堅又和蔣文杰是朋友,所以那時候我和唐中堅也算是半個朋友。唐中堅這人很偽善,在他沒有露出真面目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居家好男人,因為他每次和我聊天的時候,都會說自己帶著女兒去哪裡去哪裡之類的話。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我對他並不是很警惕。所以有次又跟我弟弟鬧矛盾之後,他突然打電話給我,我就說了和弟弟的矛盾。後面有次一塊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我就說我現在越來越討厭我弟弟,甚至恨不得他出門被車撞死。那次唐中堅問我是不是真的要讓我弟弟被車撞死,氣在頭上的我說最好是被車撞死。唐中堅還問我願意出多少錢,我說多少錢都可以,反正我不缺錢。但我一直認為唐中堅是一個居家好男人,完全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
聽到這裡,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孫健道:「看來那次車禍有貓膩。」
「是唐中堅蔣文杰合謀的,但他們把責任推卸給了我,」柳蘭道,「當我得知我弟弟出車禍身亡時,我差點暈過去。而當我接到唐中堅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幫我搞定時,我就直接跟他說我要報警。他說是我叫他幹的,可那是我說的氣話,怎麼能當真?他說要我當面跟他說清楚,所以我就讓他來我家裡。我是真的做好了報警的準備,可後面發生的事讓我怕了。他竟然暗中錄像,錄下了我有表達過希望我弟弟死的視頻。酒後指使別人去殺人要坐牢十年以上,而我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說希望我弟弟去死,而唐中堅也說可以幫到我。所以如果唐中堅真的將這件事抖出去的話,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坐多少年的牢。而且,我爸爸一直以為只是單純的交通意外,如果知道是我害死了弟弟,你覺得他會怎麼看待我?最讓我憋屈的是,那個撞死我弟弟的司機只被判刑兩年半。甚至,我還將我弟弟的公司拱手送給了蔣文杰。」
看著已經捂著臉哭起來的柳蘭,孫健總算明白了柳蘭為什麼要和唐中堅結婚,又為什麼會這麼的怕唐中堅。
要是唐中堅上交視頻,柳蘭絕對會被判刑。為了不被判刑且不被家人疏遠,柳蘭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明明只是開個玩笑,卻間接害死了親弟弟,這已經給柳蘭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之後柳蘭還被迫和唐中堅結婚,甚至每天都要和害死親弟弟的人見面,這就給柳蘭造成了更大的心理壓力。
在這雙重精神壓力的逼迫下,柳蘭還想著要保護蘇柔,這點真的是難得可貴。
看來,唐中堅、蔣文杰以及柳蘭三個人其實就是互相制約的關係。在不報警的前提下,三個人都能活得好好的。一旦報警,三個人都必定會去坐牢。
或許要不是柳蘭跟唐中堅要蘇柔的照片,唐中堅還是會因為資金上依賴柳蘭而不會撕破臉皮。
所以,破壞了他們三個人平衡關係和蘇柔有脫不開的關係。
但就算柳蘭沒有跟唐中堅要照片,這種平衡關係也會被打破,因為柳蘭已經說了最近唐中堅投資得利。
在唐中堅擁有足夠資金的前提下,唐中堅確實可以在柳蘭面前趾高氣昂,甚至可以提出非常無禮的要求,這要求也包括得到柳蘭。在資金完全依賴於柳蘭的前提下,唐中堅當然不敢亂來,所以柳蘭到現在還會是處女。
第一次看到唐中堅照片的時候,因為唐中堅脖子上有掛著很粗的金鍊子,所以孫健認為唐中堅屬於那種沒什麼修養的暴發戶。
現在看來,唐中堅只不過是一個依賴柳蘭的無賴罷了。
只要柳蘭顧著社會地位和名譽,柳蘭根本鬥不過唐中堅。
哪怕在報警後他們兩個都要坐牢,但柳蘭的損害明顯更大。
要是孫健沒有猜錯,就因為這個,柳蘭才會一直忍受著唐中堅。
只可惜,就算現在柳蘭想要繼續維持之前的關係,唐中堅也不會同意了。
想到此,覺得柳蘭命運坎坷的孫健問道:「蘭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哭著叫出聲後,柳蘭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著該如何解脫!可除了自殺或者殺死唐中堅外!我根本想不到任何辦法!」
看著哭得越來越凶的柳蘭,有些心疼的孫健坐在了床邊。
孫健還想輕輕拍柳蘭的背部以讓柳蘭好受一點,哪知道柳蘭突然抱住了他。
第389章 不會相信
孫健還想推開柳蘭,但聽到柳蘭哭得歇斯底里,他就打消了這念頭,但他也沒有抱著柳蘭,他就靜靜坐在床邊任由柳蘭抱著。孫健知道傷心欲絕的女人的心理防線是最低的。加上柳蘭喝多了酒,所以要是他現在將柳蘭壓在床上的話,柳蘭很可能都會配合他。
但既然他已經選擇了白薇,他就不想再犯錯。
哭了一會兒後,鬆開手並擦了擦眼角的柳蘭道:「不好意思,幫我拿一下紙巾,就在我包里,我不喜歡用酒店那種有些粗糙的紙。」
打開包包翻到一包紙巾,孫健從中抽出三張紙巾遞給了柳蘭。
擦了擦淚水,深吸一口氣的柳蘭道:「對於害死弟弟的事,我一直在懺悔,這也是我想保護小柔的最根本原因。她是你老婆,但同時也是學兵曾經愛過的女人,所以哪怕要我付出一切,我也要保護小柔。」
「有想到辦法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所有和我以及小柔有關的電子存檔,」兩眼通紅的柳蘭道,「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電子存檔存儲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電腦、手機、盤、郵箱、網盤,反正只要他是把電子存檔分開存到了好幾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找出來。甚至呢,只要他將盤放在某個人家裡,我更不可能找到。」
沉默片刻,孫健道:「確實不可能全部找出來,但如果你能拿到威脅力度更大的把柄,那就算你和他離婚,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威脅力度更大?」停頓了下,柳蘭笑道,「我還真想不到。」
見柳蘭眼裡有些期待,孫健道:「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想不到。」
「要是你能想到辦法的話,就儘快告訴我。」
「會的。」
「把我的包給我。」
待孫健將包遞給柳蘭後,打開包包的柳蘭拉開了內夾層的拉鏈,並從中拿出了一把鑰匙。
將鑰匙放到孫健手裡後,柳蘭道:「對於他在外面的生活,我向來不管。哪怕他要半夜三更回來,也不關我的事,因為我住在二樓,他住在一樓。但不聞不問不代表,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了什麼。這把鑰匙是他在建設大廈那邊租來的辦公套房的大門鑰匙。我不是說他最近投資賺錢了嗎?所以他應該是打算自己開個小公司。具體是幹什麼,我還不知道,但我確定他是想這麼搞。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所以絕對不可能將照片視頻之類的放在家裡,那最大的可能性是放在那邊。所以,我希望你有空的時候去那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