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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1:01:05 作者: 手留余香
    「這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事了,」按著有些疼的腦袋,已經閉上眼的柳蘭喃喃道,「具體時間我已經記不得了,我只記得有天晚上我和老唐還有蔣文杰一塊在外面吃飯時,我中途有去上廁所,上完廁所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們兩個在討論怎麼把小柔搞到手。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時間剛好是小柔在家裡帶了孩子一年多,再次回到九天之後的幾天。有件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不會,你趕緊說。」

    「其實在來之前我對你的印象不是很好,當然最主要原因是我弟弟給我留下了太好的印象了,」不由自主地笑出聲,柳蘭道,「我弟弟是個非常倔強的人,而且他和我爸爸有解不開的矛盾,所以哪怕創業初期很艱難,他也沒有跟家裡要錢,倒是我爸爸悄悄讓一個熟人投資了一筆錢進去。我一直認為勤奮上進的男人最有魅力,所以在我心裡,我弟弟屬於非常優秀的男人。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一直沒有找對象。我一直試圖找一個比我弟弟還來得優秀的男人,可我一直沒有遇到過。我跟我弟弟感情還不錯,所以他公司有聚餐的話,我基本上有參加。也就是在這過程中,我認識了小柔。我弟弟打小跟我在一起,哪怕他什麼都不說,我也知道他喜歡小柔。」

    說到這,睜開眼並看著孫健的柳蘭問道:「我這麼說你會不會生氣?」

    「我不是小孩子了。」

    「這回答我喜歡,成熟的男人才有資格陪伴著小柔,」打了個酒嗝並往外看了眼,柳蘭道,「前面有一家將軍酒店,你直接在那門口停下來,我現在給老唐打個電話。」

    皺了下眉頭,孫健問道:「怎麼了?」

    「我不想看到他的臉,」柳蘭直言道,「我現在越來越討厭他,哪怕沒有跟他睡在一塊,可偶爾在家裡頭看到他,我還是會很不舒服,就好像沙子飛進了我眼睛裡,我卻怎麼也吹不走一樣。」

    孫健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柳蘭已經掏出手機並按著,他就沒有說話。

    打通後,柳蘭道:「晚上我在朋友家過夜。你要玩女人可以,但不要帶回家,這是我低的要求。」

    說完後,柳蘭直接掛了電話。

    見柳蘭露出一絲苦笑,孫健道:「形同陌路。」

    「差不多吧,」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將軍酒店,柳蘭道,「就是前面那家,我晚上就在這邊過夜。你如果不急著回去的話,我待會兒細細跟你說。」

    「嗯。」

    將車停在將軍酒店附近後,孫健和柳蘭一塊走進了酒店。

    開好房間並拿過房卡,柳蘭和孫健一塊搭乘電梯上了六樓。

    走到607前,柳蘭拿著房卡去刷。可刷了好幾次,門都沒有開,這讓她有些急。

    拿起房卡,柳蘭道:「我腿有些軟,你幫我下去問下這房卡怎麼沒用。」

    「你這不是房卡,」皺了下眉頭,孫健道,「你這是銀行卡,房卡應該是在你包里。」

    盯著手裡的卡好幾秒,見真的是銀行卡,笑得有些尷尬的柳蘭急忙打開包包,並從中翻出了剛剛才拿到手的房卡。在確定手裡這張確實是房卡後,柳蘭這才刷開門。門一開,將房卡插在里側的取電器上後,將包包扔在床上的柳蘭快速往衛生間走去。

    走進衛生間後,柳蘭立馬將門反鎖。

    從柳蘭說要在將軍酒店過夜開始,柳蘭其實已經有點想上廁所。所以憋到現在,已經快憋不住的她已經管不了太多,所以哪怕孫健就在客房裡,她還是像屁股上著了火般往衛生間跑去。並在蹲下的同時脫下了褲襪和內褲,隨後一道晶瑩液流洋洋灑灑地落進了馬桶里。

    關上門後,聽到聲響的孫健有些尷尬。

    說實話,他真沒想到會和柳蘭跑到酒店來。

    但考慮到柳蘭和唐中堅那水火不相容的關係,喝醉酒且很傷感的柳蘭不回去並選擇開房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就算已經和柳蘭獨處一室,孫健也沒有非分之想。他現在最想搞清楚的是,柳蘭說的那件事到底是指什麼。

    待孫健打開空調後,柳蘭也走出了衛生間。

    看著正站著的孫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柳蘭道:「讓你見笑了。」

    「是指什麼?」

    「沒什麼,呵呵,」坐在床邊後,敲了敲額頭的柳蘭道,「頭好疼。我這一年多都很少喝酒,所以這身體都有些不適應了。你現在去幫我燒點開水,我口非常渴。」

    孫健拿著電熱壺走向衛生間之際,柳蘭喃喃道:「可惜這裡沒有好茶葉,要不然泡一壺茶倒是不錯的選擇。」

    孫健有聽到柳蘭這話,但他沒有立即接話。

    在接了大半壺水走出衛生間後,孫健才道:「酒店裡配的茶葉質量都很差,更別提是口感了。要是蘭姐你很愛喝茶的話,有空的時候我拿一些袋裝的茶葉給你,每次倒一小袋就可以了。」

    「有空的時候再說吧,」笑了笑後,柳蘭又站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接通電源,並確定電熱壺有在加熱後,孫健坐在了椅子上。

    掩上衛生間的門,柳蘭兩手撐著洗手池,並盯著鏡子中滿臉潮紅的自己。她其實有點喜歡喝酒,她喜歡那種有點兒暈的感覺,但她又怕喝酒誤事。所以要不是看到蘇柔孫健看上去那麼幸福,要不是擔心保護不了蘇柔,柳蘭也不會喝這麼多的酒。

    要是真的想保護蘇柔的話,柳蘭也必須付出代價,但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她將失去自由,將被很多人唾棄。

    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的柳蘭擰開了水龍頭。

    試了試水溫,確定剛好後,俯下身的柳蘭直接捧起溫水往自己臉上潑,並在閉著眼的前提下搓著自己的臉。

    過了約五分鐘,柳蘭才走出衛生間。

    見柳蘭臉上沾著不少水滴,就連襯衫上都有水漬,孫健就知道柳蘭是去卸妝洗臉。化了淡妝的柳蘭很有知性女人的魅力,現在卸了妝還是如此。所以在孫健看來,就算柳蘭不化妝,她還是非常有魅力。當然,化了妝總是會變得更有魅力。

    用手背擦了擦下巴處的水滴後,笑了笑的柳蘭坐在了床邊。

    看著坐在兩米開外的孫健,柳蘭道:「我知道我突然說要開房間會讓你覺得很唐突,不過酒店是我逃避現實最好的方式。每當我一個人待在客房裡時,我會覺得額外輕鬆,就好像我已經逃離了現實一樣。哎,我也知道一直逃避不是好事,但事實上我只能這麼做。在家裡睡覺的時候我經常會做噩夢,在酒店裡睡覺卻可以非常安穩。」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和唐中堅為什麼不離婚。」

    「這個我不想說。」

    「要是哪天你想說了,你可以跟我說的。」

    「這我知道的,」挪了下身子靠在床頭後,踢掉一隻鞋子的柳蘭將左腿擱在潔白的床單上,右腿則踩著地面,「其實我一直在想著該怎麼稱呼你。我不想叫你小孫,我覺得這好像有些不禮貌,當然引起我這種感覺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姓。叫你阿健的話,我又覺得太親密了些,畢竟你和我弟弟曾經是競爭者。算了,我還是直接叫你孫健,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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