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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林昭辦公室找他的時候，他告訴他楚晗已經答應跟他走了。當天回去她就那樣著急的安排好一切，不顧一切跟他領證辦婚禮，不在乎是否倉促是否是他們曾經說過的婚禮地點。

    她總是這樣，過去的十餘年裡一直護著他，生怕別人為難他，生怕他的日子不舒心。

    其實她不知道，他根本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她開心，她叫他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即便她愛上別人生命里容不下他這個人，他也心甘情願。

    她似乎睡著了，腦袋裡慢慢耷拉下來，他拖著她的下巴將她攬到自己懷裡。

    「姐，謝謝你今天帶我們去置辦禮服，決定的太匆促多虧你有認識的設計師。」簡暘看著坐著前面副駕駛位的於寧輕輕說道。

    「小暘，你跟大哥、大姐也太客氣了，我們可是親姐弟啊。」

    「嗯。」

    「小暘，小時候我和大哥沒能陪你帶你玩，你不要怪我們。我媽一直身體不好，我們都怕惹她不開心，不敢隨便提。」

    「姐，沒有的事兒，我不怪你們。」

    「還好後來小晗一直陪著你，我聽阿姨說你上高中的時候你們就認識了吧？」

    「嗯，我高二的時候認識的。」

    「小晗是個好姑娘，她雖然比你大點兒，但是女孩子都是用來疼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好好愛她。」

    「嗯，姐，我知道。」

    他們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備好了晚飯，簡暘牽著楚晗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客廳沙發上等著他們的媽媽、姐夫和小外甥，過去那麼多多年空曠的房子似乎充滿了歡聲笑語，再也不是一回家只有管家的空房子。

    「媽，等久了吧？」簡暘把手裡的一堆禮服遞給迎上來接東西的管家。

    「還好。明天的流程都安排好了，已匯入吃完飯讓你姐夫給你們說一下具體的流程，明天你和小晗都得早起呢。」媽媽說完立刻轉頭問楚晗：「小晗，出去一天，累不累啊？」

    「不累，謝謝媽，多虧了大姐，不然禮服估計沒辦法這麼順利全部置辦好。」

    「是啊，今天外面的事情也是全靠你大哥和姐夫幫忙才處理好的。」

    姐夫看著歡喜的一家人提醒道：「孩子睡了，咱們去吃飯吧。你們也餓了吧？」

    簡暘父親、大哥和大嫂今天雖然都沒在，家裡的氣氛絲毫沒被影響，依然是熱熱鬧鬧的，姐夫雖然話不多，總是能在一個話題結束之後輕鬆隨意的聊一他們身邊些別的事情，一點兒都不像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

    飯後姐夫給他們講了半天，她才知道婚禮當天竟然會有那麼多事情，從早上六點開始就要化妝造型、去酒店、父母敬茶、媒體採訪、午餐、晚餐、各種敬酒活動，這一天的行程比她上班時候安排的還要滿檔。

    一大早大哥、姐夫和簡暘還有一些其他親戚負責把她送到酒店去，簡暘父母會先有一個非公開的拜父母儀式，之後才會進行其他公開的細節流程。

    楚晗一個腦袋兩個大，生怕忘記了哪個環節或者弄錯了。

    簡暘看著一臉擔憂的楚晗：「不要擔心，我一直在你身邊，都是自家人，沒有關係的。」

    楚晗看著他俊朗的側臉慢慢安心下來，點點頭。

    ☆、至死不渝

    楚晗看著他俊朗的側臉慢慢安心下來，點點頭。

    第二日婚禮當天天光還未亮，楚晗依舊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有人在她床邊坐下來。

    簡暘看著尚在睡夢中的她，實在不忍心驚擾她的好夢，管家已經催了好幾次叫她起床收拾。今天她就要真真切切成為他的新娘了，他慢慢靠近眼前人的臉頰，手指摩挲過她長長彎曲著的睫毛，幸福這麼近，觸手可及。

    楚晗感受到他的動作，迷濛地睜眼，輕輕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臉旁：「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啊？」

    簡暘低頭吮吸了一下她的嘴巴：「懶豬，還早，今天就要嫁人的人了，還不早點兒起來收拾啊。」

    「早都嫁出去了。」她搖搖他的手臂又開始撒嬌：「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簡暘輕咬著她的下巴，低笑一聲：「你這麼懶，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你才知道呀，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你的合法妻子。」她得意地說道。

    「小暘，小晗起床沒？可以準備化妝了。」媽媽的聲音從過道里傳來，隔著一堵牆仍然那麼清晰。

    楚晗應聲坐起來，慌慌張張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你怎麼不早跟我說，現在是不是晚了呀？咱們趕緊出去吧。」說罷下地穿鞋出門一氣呵成。

    剛走出去兩步就被簡暘一把拽了回來：「笨蛋，你要穿著睡衣下去嗎？」

    她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一件吊帶式真絲睡裙，瞬間紅了臉頰。

    簡暘看著面若桃花的楚晗，一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兩人一齊跌在在床邊。他氣息不穩道：「我幫你換衣服吧。」

    楚晗來不及反應，他溫潤的手掌已經掠過單薄的睡裙從裙底探了進來，細密的吻落在她睡裙的領口處，一路向下蔓延。

    「媽他們還在下面等著呢，別鬧了，我們趕緊下去吧，不然真的要晚了。」

    楚晗被他撩撥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但是不敢跟他糾纏，兩人痴纏一番時間勢必會來不及，長輩都很講究，誤了時間可不好。

    「你一大早上就這樣折磨我，誘惑了又不負責，看到吃不到，今天一天我都沒法好好過。」他眼睛裡似有火苗在竄動，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危險氣息。

    「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她急急地想要推開他，想要立刻去換衣服。

    他箍著她的手臂卻更加用力，聲音略微沙啞口氣執拗：「我幫你換。」

    「那套中式禮服你會穿嗎？你確定要幫我換？」

    「確定。」不容置疑的兩個字。

    那件睡衣不知何時被他撕破扔在了床頭，兩人深陷在鬆軟的大床上，意亂情迷的時候簡暘還記得在她腰後墊一個枕頭。

    楚晗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他額頭似有細密的汗珠，恍惚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繁華美夢，生怕哪一天一伸手夢就碎了。她在他耳邊呢喃低語：「簡暘，你愛我嗎？」儘管他曾說過，她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在自己意識混亂到精神快要消散的時刻聽到他暗啞的嗓音堅定地回答：「楚晗，我愛你，至死不渝」。

    天邊光線亮起來的時候簡暘幫她吹乾了頭髮，中式禮服層層疊疊，兩人折騰了好一陣才穿好。中國紅的禮服妥帖細緻，上面金線繡著飛舞的鳳凰圖騰，配著她手腕那隻翡翠鐲子，宛如渾然天成一般。

    造型師在客廳忙活了一個小時，楚晗來不及吃早飯將就著喝了一盒純奶，大約是有點兒緊張的緣故，其實她根本就不餓，整個人口乾舌燥，仿佛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