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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6:50 作者: 遊走
    我希望他會有一個屬於自己很好的幸福,因為他值得擁有,可是那些好的永遠都只是人們想想,上蒼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跟你開玩笑的機會,所以我們就不要對自己開玩笑了,因為那叫諷刺,諷刺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自己,最終,傷人傷己。

    某年某月陰

    忘了是哪個智者說:來是偶然,去是必然。一直覺得是口頭說說而已,直到一個朋友的離開,才關注到,有些東西不是留不住,而是註定流失,就像我們小時種的花,盛開了,友情燦爛,荒廢了,它也會隨之枯死,我承認我不夠瀟灑,虞姬一抹脖子的乾脆,我學不會,凡塵中的到最後還是塵歸塵土歸土,該去的永遠不該留,但時間再倒回,我還義無反顧的去幫那個拖著鼻涕的小孩包紮沒受傷的手,因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喜歡和我在一起玩,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單純的喜歡,所以我的生命里他是第一個外面世界進入我內心的人,不管現在的他身在何處,不管他還會不會想起我,我想我會永遠保存一份處於他的淨土,告訴他,或是告訴自己,他還在這裡。

    景秋書

    ☆、雜亂的回憶六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下一步我該怎麼去走,有時候明明已經想好確定的事往往在別人的一句話或是一個不同的預測時之前想的一切與原先就是南轅北則。

    可能是由於懷孕的關係,心裡總是患得患失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稍有不如意就想發脾氣,還好程翼很關心我,拿我當小孩似的寵著,他長的一張本就十分嚴肅的臉,再者本就比我大十歲所以同齡人的情話,自然就少,但他說過的話之中有一句我只覺得比任何的情詩山盟都好,他曾說:「你的一輩子有多長我不知道,但我保證我的一輩子都會陪著你。」那是一個深冬的夜晚,那時我們才新婚,那時我還會為著百舸大哭,那天我剛與百舸擦身而過,那夜我噩夢而醒時,發現自己正被程翼抱在懷裡,溫暖著我的身心,那時我會覺得無比的踏實,那是百舸所不能給的,我那刻才明白為什麼不後悔選擇和程翼在一起生活,可能會像別人說的更接地氣一點。許多年後我聽程翼說其實他一直都是在意的。因為他是真的愛。

    隨著那年的大雪的紛飛而至,許多學校停考,讓學生提前回家,避免春運的擁堵,我還依稀記得那是下午的時候學校發的通知,我們從被設置成考場的教室回宿舍要經過操場,剛靠近操場時,就聽見對面的男生宿舍一排人齊聲吼著《千年等一回》,好不熱鬧,也許是氣憤的感染,也許是雪下的及時,我的心情跟著好了許多,聽著同學們嬉鬧聲我收拾好東西,因為自己的東西少所以順帶著幫蓉蓉她們提了一點東西順道送她們去汽車站,下宿舍樓時看到百舸,蔣帥、柳翔他們在打雪仗鬧著,我便沒有走上前去打招呼,匆匆走著,身後突然被我們班的程飛叫住,我立定轉身看著他邊微笑打招呼道:「還不回去麼?雪再大點就回不去了。」程飛笑道:「現在就回呢,剛剛幫趙萌萌提點東西。」我哦了聲便邀他一起出校門,路上我提的東西太多,所以不斷換手提,他見狀忙上前道:「這事還是我們男生來吧。」便上前,我忙不好意的又向前走幾步道:「沒事,提的動,快走吧。」後面蓉蓉邊扯著嗓子在叫她們班的男生在幫她提東西邊急忙忙的沖我叫道等等她,我不耐煩的站住轉過身停下等她,忽然有人在身後拍我肩膀,我轉身看見蔣帥一臉燦爛的看著我笑,不耐煩的撇撇嘴角,轉身依舊等蓉蓉,突然想起程飛還在,便不好意思對他說:「你先走吧,我還等我舍友呢。」他笑笑道:「沒事,一起走吧。」我還沒來的及說句好,就被一個雪球砸中,擦了擦衣服撇了眼柳翔,看著蓉蓉笑呵呵快步的走近,就想繼續往校外走,轉身轉的急沒看見身後的百舸,撞了個滿懷,眼前一晃就聽見柳翔他們不懷好意的笑,我很窘低著頭趕緊退了一步,寒風一陣吹得我一陣哆嗦,隨之面上的熱散去,我依舊常態的看著百舸,客氣道:「同學,麻煩讓一下。」百舸微微一笑,伸手拉過我手上的東西提著向校外走去,蔣帥和柳翔似笑非笑的看看我,蓉蓉也跟了上來八卦道:「小百同學真好啊。」我打開她扶在我身上的手,衝程飛道:「我們走吧。」一隊人不緊不慢的走著,打頭的是百舸,路上不斷看到回教師公寓的老師們,其中自然有我們班的,那時我數學學不好,不知怎麼的物理確是出奇的好,也導致特別招物理老師的喜愛,那天不知是哪股邪風,物理和政治老師居然走在了一起,要知道我們這兩位老師平時氣味就不大相投,今天居然走在一起還親熱的拉著家常,使我倍感詫異,詫異再多餘點就是有點發憷,慎得慌,不過我是乖乖立定站好,面帶微笑,75度彎腰說聲老師好,那時我的物理還是所有科目中不錯的一科,加上表面的十分乖巧,捎帶著物理老頭也就十分的喜愛我,但是政治麼,估計政治老師是十分的討厭我的,他們和藹的對我點點頭,聽著物理老頭問:「景秋啊,雪下大了,還有車回去麼?」我微微笑著抬頭對著物理老頭的臉笑道:「老師,回不去了怎麼辦呢?您老收留我在你們家過年吧?」老頭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頭髮爽朗的笑道:「好啊,額外的多個孫女兒也不錯啊。」這時政治老師卻說:「景秋啊,回去多看看政治書啊,只要你多花點時間你的政治會比別的學科都會好很多的,看你平均科目也是重文輕理的,估計等你會考過後像類似物理這類的學科也沒什麼用了,就沒必要重點看了啊。」當場物理老頭變臉了張口就問政治老師道:「什麼叫物理這類的學科就沒什麼用了?你這是歧視,物理怎麼就沒用了?沒有物理你知道雪是怎麼來的麼?……十分鐘後老班和數學老師拖著他們走了,我很窘迫的目送他們遠去,聽著身邊蓉蓉他們憋了很久的笑,撫了撫一頭的黑線轉身和大家一起朝車站走去,很幸福的遠遠看見老大和陽樂朝我走來,便甩下百舸,匆匆跑上去,一時沒留意腳下的冰塊,跟前面一個同樣要滑倒得女孩撞了個滿懷,千鈞一髮之際,我慌忙一手抱住路旁的路燈,等站穩了我們彼此看著對方狼狽摸樣,都哈哈笑起來,她說她叫阮媛媛比我長兩級,我說我叫沈景秋,她驚訝的張張嘴,轉而很高興似的一把斜抱著我就滔滔不絕道:「很高興認識你,你語文競賽的作文我看過,寫的很有水準,以前就想是誰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今天看到了,」說著她又放開我,打量一番,又很親熱的拉著我的手又說道:「我是你學姐,是藝術班的阮媛媛。」後來才發現這位阮學姐居然和我們同路,更奇特的是她的家離我的家並不是很遠,只是居然我們一點都不熟識,回去的路上由於雪下的太厚實,我們所處的那幾站太僻靜沒有人出來給道路清雪,公車進不了我們的站,只好提前下車,老大和陽樂幫我們兩個女生提行李,家丁似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兩個女生面無半點愧色的懶散的走在前面聊天,突然她對我詭異一笑,伸著脖子嘴對著我的耳朵對我耳語道:「那個叫百舸的是不是你男朋友?」我一僵不自然道:「不是。」她一副我知道的摸樣道:「少騙人,你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無語,默默前行,後面陽樂很感慨的道:「其實我更希望景秋能快樂些,她擔負的太多,她以為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抱怨便是強大,其實她不知道,這樣的她會更讓人心疼。」嚴函不語只是在心裡道:「我會一直在她身邊,如果哪天她找到了她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我便祝福她,如若不能我希望我會守護她,但前提是我要等到我已經有那個能力,否則我不會去傷害她,或是讓她陪著我吃苦,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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