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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6:50 作者: 遊走
☆、憶競賽
很榮幸,我也被安排了語文、歷史、地理、政治的科目比賽中,但我不是全能,何為全能呢?就是九門科目全上陣的怪物,我們班有一個叫程飛,個子不高、傲氣不小,仰慕者不少,稱其「可愛」,不過我有仔細關注過他,只是就是沒發現他到底跟可愛這詞兒哪裡沾邊了?還有齊秦,可此齊秦非彼齊秦,那個齊秦是實力派歌手而我班這個是烏龍派,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班會上為了籌備文藝匯演,讓他弄個即興表演,結果他歌喉一開嚇死附近幾個班,那天的一節班會大家都在嘔吐聲中度過,以至於一個月之後還有人還跟我班人打聽此事,且此齊秦的歌聲危害不僅僅是破壞性大、波及範圍廣、持續時間長,還影響深遠,後來只要我班一文藝匯演就有人跟眾人道:「他們班的表演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弄的班導也是頭疼,但此齊秦也不是別的地方不行,否則老師們怎麼這樣寵他,畢竟人家功課也是全能的。再有就是趙萌萌了,雖然為人相當傲氣,以致班上很多人都不喜歡她,其實她也不容易,從小到大、估計從打娘胎出來她父母就給她不斷的找家教了,各個科目的,給我的感覺她好像一年三百六十天她每天都會有家教給補課,當然人家有錢,這也是人家的自由,算我多嘴了。還除了我們三班的全能程飛、齊秦、趙萌萌,還有一班百舸、柳翔、蔣帥,二班炎櫻、趙淼,四班馬伯樂、王少峰,五班張秋菊……其實這麼多的全能自然有些是自班的班導逼上去的,因為這不僅僅是科目間的比賽,也是每個班級間的比賽。
當然,和我們比起來每科的老師好像更忙,因為這也是對他們能力的測試,自己越多的學生獲獎就證明他們的能力,在學校的地位、名譽就越高,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這些預備參加考試的學生自然頻繁的出入老師的辦公室,很不幸的我們三班的語文、地理、歷史都是「資源共享」的,免不了這幾科的考生要在一起接受「共享資源」開小灶,為了對的起「共享資源」,大家都會「相補相助」的。
這一天,語文補課,我們早早來了,趙萌萌見時間還早便去了廁所,一班蔣帥突然把嘴裡嚼著的口香糖吐到了趙萌萌的椅子上,程飛、齊秦、柳翔、潘苗等跟著笑鬧著,等著看笑話,還有兩個視若無睹,百舸見了,也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便不再看一眼,我默默看在眼裡,剎那覺得他不是那日我看見的在午後大榕樹下看見的那個男生,覺得煩躁起來,不斷地翻著書本,他好像發覺到了我的煩躁,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我知道他在看著我但我不會去質問,因為傻子都會知道反問「你不盯著我看,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我埋下了頭把書翻到目錄空地練練字,旁邊的程飛瞟了眼驚訝道:「沈景秋,沒想到你字這麼漂亮啊,大氣磅礴的,一點都不像女生寫的字。」我也作勢瞟了眼他的書本道:「你的字也很好。」我明顯的看到了這一幕,程飛同學居然不好意思的臉紅的低下了腦袋道:「跟你的字比起來差多了。」旁邊的人見了也都瞟向我的書,我面不改色的翻過了那一頁。一會兒,趙萌萌回來了,看見自己的座位被弄了口香糖,氣的渾身發抖,大叫道:「是誰弄的?誰弄的誰給我擦乾淨。」回答她的是一陣嘲笑聲,半響,她哇一聲蹲地上就哭起來了,在場的面面相覷,我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半蹲下,遞了張餐巾紙給她道:「把眼淚擦乾淨。」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著我,並不接紙,我只好替她把眼淚擦乾,拉起她,推她到我的座位上,我則是半蹲著拿紙費力的擦那個椅子,百舸也突然的站了起來,提著他的椅子走過來道:「我們倆換一下。」沒有商量,沒有同情,似命令的口氣,我撇撇眉道:「謝了,不必了。」他是笑非笑的盯著我,一人拉著那把椅子靠背的左邊一人拉著右邊,誰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忽然他一用力把椅子扯了過去,推著他的那把給我了,回過頭賞了我一個得意的笑,道:「女孩子脾氣不要那麼倔強,不是好事。」我不快的低下頭嘀咕道:「英雄病。」他猛地一回頭邪笑道:「可是沒有香草美人啊。」我氣極,還好「共享資源」來的及時,只好在心裡默默咒罵「某英雄」。
由於比賽的高級階段是跟高二高三全年級比,所以老師也會給我們補充一些可能考到或類似的文言文、作詩、作詞、古詩鑑賞、現代文閱讀、作文等幾大類,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自己的閱讀量、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了,因為學校的主要目的是深度激發學生對學習的興趣和重視,開發學生的特長科目,所以題目比較活泛,不似正常考試題型,這也是學生表現特長的最好時機,因為每門課門考的都比較深,不是半瓶醋、略懂、似懂非懂之輩的站場,所以若是平時是高手者、全能者,在這兒,不一定。
對於我來說無所謂,就像老大說的一樣,沒有獎金的話,我鐵定不參加,我知道「出名要趁早」,但我更知道「槍打出頭鳥」。所以,對我,日子還是跟原先是一樣的,除了老師叫我額外地「開小灶」,剩下的時間裡,依舊和從前一樣,依舊放晚學後兩耳塞滿耳機聽著音樂在操場上散兩圈,看看別人的笑、看看別人的鬧,然後安靜地走向人已經走的差不多地食堂,安安靜靜吃完自己的晚飯,偶爾也會拿本課外書邊吃邊看,偶爾看見好笑的片段也會傻傻的笑半天,再反反覆覆看幾遍然後仔仔細細疊起那頁的書角好叫以後找到,有時也會笑嗆著,看著滿桌的飯粒懊惱的忙著掏紙擦書、擦桌子,再看看附近有沒有人看到,呵呵,到現在都很是懷念那樣的日子,很乾淨、像是秋日的午後喝了一瓶白淨白淨地純淨水,好像喝了一口就不再口渴,那樣地無欲無求,那樣地淡淡然。
對於我的參賽,原先也是有些意外,老班怎麼會讓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角兒」上場,後來,才知道是我的語文、歷史、地理、政治老師們強烈推薦的,這不,現在這班上就有人不服了,這一天,我還是不遲不早的出現在教室,就有某某強烈的諷刺道:「呵,這不是我班最近速成紅人麼!吆,還真努力了啊,來的都比平時早了啊,還真以為自己成龍成鳳了啊,又不是尖子生假用功什麼?也不看看自己的理科成績,不過是僥倖在名而已。」我不動聲色的聽著,待她停下時,看看手錶問道:「說完了?」她懵了下,我見機繞過,不緊不慢的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不關你的事。」於是有人發瘋了,可惜不關我的事,因為老師剛到,他會解決的。
我想這樣的事應該等到競賽結束它也會結束吧,因為每天的新鮮都會不一樣的,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不過這一陣子,我的點擊率會很高,這是錯不了的,某日風清雲淡舍友晶晶問我「這陣子當紅人的感覺怎麼樣。」我給了兩字「頭痛」「還很享受吧?」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半響,吐了句「想老大了。」扔了衣架,擺弄了會兒剛晾好的濕嗒嗒的衣服,拿著瓷杯倒了半杯水,在陽台立定,晶晶鼓著嘴抱著小狗抱枕嘀咕道:「什麼破性格啊,動不動就不說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我啃著杯子,看著她笑,她衝上來鬧著用「小狗」(布娃娃)打我,邊打邊說道:「又笑我幼稚」,我舉起雙手道:「我都沒說話啊,你不要冤枉我,再打,我就成竇娥了,今晚就下鵝毛大雪,凍死你。」她放下「小狗」捏著我的手笑道:「那明天可不是光是你們班的人罵你了。」使勁抽回自己的手,在她臉上揉了下,邊往室內走邊笑道:「罵吧、罵吧,誰都捨得罵,你是捨不得的。」「那麼自信?」「嗯,要是你聽見說不定還幫我罵回去了,先在這裡謝謝你了!」「臭美,呵呵,這話我愛聽,不過,你真不在乎班上的人那樣說你麼?我聽著都難受。」我在門邊立定,轉過身沖她笑笑道「無所謂」,就自做自事兒去了。餘角從玻璃窗中看見晶晶無奈的搖搖頭,好像在說「無藥可救」,我對著玻璃窗輕輕地說「我不在乎不在乎我的人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