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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6:43 作者: 十心央
    齊爸爸說到最後感慨的有些哽咽。

    「兒子,爸不是什麼都不懂,就算我什麼都不懂,至少我懂我兒子。」

    齊然腦門嗑在齊爸爸膝蓋上,兩手摟住他兩條腿,所有情緒溢於言表。

    屋裡很靜,沒人再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齊爸爸另一個膝蓋上也多了一顆腦袋。

    齊爸爸嘆了口氣道:「你倆啊……走兩天我就想,回來倆小時我又煩,快點回去上學,下次回來給我開點男人更年期的藥。」

    周餅瓮聲說:「您就是有了媳婦,嫌兒子太亮。」他和他哥終於有了後媽。

    李景蘭剛好從門口過,笑著說:「我醬了牛腩和筒骨,你倆一人帶走一份,回頭想吃打電話給我,我做了快遞過去,同城一天准能到。

    齊然在齊爸爸膝蓋上蹭掉鼻涕和淚,起身拎起周餅,催促說:「快走,趕八點的車。」

    周餅壞笑道:「九點半前能見到小年哥咯……嗷!」

    齊然抬腳踢在周餅膝蓋窩裡,周餅猝不及防單膝跪在經過的齊爺爺腳下。

    齊爺爺:「……」

    周餅嗷完,順勢雙膝跪地對著齊爺爺磕了一個頭:「給爺爺拜個早年,祝您福如東海壽……」

    所有人愣了兩秒,接著屋裡一陣哈哈大笑。

    ********

    司大年和唐明定在十一當天結婚,所以十一前三天,司小年和齊然忙成了陀螺。

    當初,司進和高冬梅答應司大年和唐明結婚,是因為司小年當時拿「分手」要來的,而兩個月前市內所有像樣的婚禮場所早在半年前,更好的甚至在一年前就被訂出去了。

    司大年是個結不結婚都無所謂的人,但唐明想,所以大家風風火火的忙活了起來。訂不到婚宴場所,司大年突發奇想----辦草坪婚禮。

    草坪婚禮場地租賃下來後,又聯繫了外包餐飲公司,隨後是婚慶公司。

    司小年和齊然充當跑腿的,快要跑斷腿了。最後拉上焦磊、莫名、孫德興,偶爾代東郎和小解以及兩人宿舍的室友也會來幫忙,反正能用的大活人都拉來當苦力了。

    司大年有三個姐妹花當伴娘,唐明找來齊然、莫名、周餅這三個人當伴郎,三人個頭均等,跟唐明站在一起又不會不太突兀,就是伴郎團隊顏值有點飆高。焦磊因為一九幾的大個子太猛被排除在外,司小年則因為要送司大年出嫁,就沒再考慮範圍內。

    三個臭美的伴郎嫌租來的西裝太難看,婚禮前一天三個人又跑去商場買西裝。

    司小年的西裝三件套穿出來,看的齊然腿軟站不穩,所以打死齊然都要去買一套帥炸蒼穹的西裝,而且還神神秘秘不讓司小年跟著。

    這幾天,齊然神神秘秘的不止這一次,開始司小年以為齊然是因為他最近太累了,幾次下來,他終於發現了齊然的行為反常了,太反常了!

    說消失就消失,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司小年心想,等司大年辦完婚禮,非得收拾這隻鳥一頓,最近都是他挨收拾了,總算讓他抓住把柄了,哼!

    婚禮前一晚,司大年回家裡住,準備第二天迎親。

    第二天,化妝師六點上門開始給司大年裝扮,高冬梅催了兩遍司小年,直到七點司小年才從床上爬起來,實在是這幾天太累了。

    他不需要化妝,洗過澡換上司大年送他的西裝,給伴娘化妝的化妝師非要給司小年做頭髮,司小年只讓她簡單的抓了個型,平時搭在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上去,露出額頭,整張臉顯得更精神,英氣逼人。

    九點剛過,門被敲響,伴娘和家裡的親戚呼啦啦堵到門口。

    隨後兩廂拉鋸戰開始了,唐明帶著伴郎團和親戚來迎親,伴郎團里齊然還帶了三位室友和校籃的副隊,伴郎團以及眾人很給力,開門紅包只撒了一半兒就攻進了客廳,因為屋裡女人居多,門外男人居多,力量上拼不過啊。

    唐明的伴郎團以及編外人員,簡直所向披靡,勢如破竹。

    司小年的室友再加上孫德興和小解,以及伴娘團昨天商量出一堆么蛾子玩法,待到這群人攻進來後,把伴郎團揪出來好頓折磨。

    齊然吹喜盤裡的氣球吹到腮幫子酸,一分鐘吹了三十幾個,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這還不算完,伴娘團里有一個姑娘是數學系博士,一道道數學題做的齊然想拉走唐明,這婚不他媽結了,不是人幹的事!

    周餅替唐明唱情歌唱到最後嗓子啞的像公雞打鳴,後又被拉著做打油詩,簡直是詩詞歌賦需要周餅樣樣精通才能過關。

    莫名幫唐明找司大年的婚鞋,找到吐血,結果婚鞋在司進一個親戚家的小孩懷裡揣著,小孩兒抱著鞋要騎大馬,莫名只能讓小孩兒騎在自己脖子上,小孩兒又說要坐在他背上讓他伏地挺身,莫名做了六十多個小孩兒才罷休。

    最後,司大年臥室的門終於開了,出來的卻是司小年。眾人一片哀嚎,只有齊然樂成了一朵菊花。

    他男票真他媽帥啊!

    嗷嗷嗷嗷不想當伴郎了,想當新郎,想送入洞房啊啊啊啊啊啊!

    司小年感覺有人拿燙死人不償命的目光正在洞穿他,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齊然趕緊抬眼看天花板。

    司小年:「姐夫,我的紅包呢?」

    唐明被折騰的要脫相了,從掌管紅包的莫名手裡接過一個大紅包,雙手遞過去,笑呵呵的叫了聲:「小舅子。

    眾人被逗的哈哈笑。

    司小年笑著說:「代我姐傳話,最後一個問題,答對了進門,答錯了或者不答,選擇懲罰也能進門。」

    唐明還沒答,他身後的伴郎團和戰士們已經喊上了:「快說!快說!別誤了典禮吉時!」

    齊然趁機沖司小年拋了個媚眼,司小年穿的是西裝三件套,規規矩矩,所以格外禁慾。西裝馬甲勒出性感的腰線,西褲包裹的大長腿……最要命的是,司小年的髮型十分修臉型,五官被修的更英挺了,媚眼間帶著喜色,也帶著股子野性!

    很好!他就喜歡野性難馴的!

    齊然看的直扯領帶,老大在他身後提醒道:「別拽了,費勁巴拉十幾分鐘才打好的。」

    司小年語帶笑意問:「我姐問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她穿的什麼衣服?顏色、樣式、風格……」

    唐明立刻僵了。

    周餅扯著公鴨嗓子問唐明:「明哥,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唐明給了周餅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

    莫名扶額:「看來是忘了,」他問司小年,「給幾次機會?」

    齊然怔怔看著司小年,努力掩飾迷戀,不吭一聲。

    伴郎團隊自從司小年出來已經有一人淪陷了……不,一隻鳥淪陷了。

    司小年:「一次。」

    唐明心想,媳婦真狠,他就算記得也不能當眾說啊。他第一次見司大年是去新老闆司進家取庫房鑰匙,司進要去貨站,所以他一早六點多去的司進家,當時開門的是司大年----一身粉紅公主睡裙,披散著長發,光腳沒穿鞋,睡眼惺忪。他當時看的傻了眼,特別是沒穿內衣的部位,和兩條筆直白皙的小腿,當時司大年別他赤.裸的目光看的怒了,摔上門前,罵了他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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