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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田桑桑眨了下乾澀的眼睛,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全程都沒瞧江景懷。江景懷垂下晦暗的眼眸。

    **

    驅車前往鄰市。

    到了鄰市之後,江景懷和徐正陽換了套衣服,又換了輛車,他們現在跟普通人無異,為了不打草驚蛇。

    錦江碼頭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大船小船在岸邊滯留、停泊。

    漁網堆得遍地都是,魚腥味夾雜著海水的鹹濕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不遠處的出口也有警察把守著,就為了一一排查,找到小湯圓。

    接到消息,老劉等人還沒上岸。

    田桑桑的目光穿透在人海中,心焦地一個一個看著,她恨不得喊一聲「湯圓兒!」恨不得一個一個地尋找。

    「江夫人。」江景懷忽的出聲,帶著鼻音的啞:「不要衝動,還不是時候。」不知道聲音為何啞啞的,可能是下水感冒了,也可能是其他。

    她猛地偏頭,惡狠狠地瞪著他,瞪著瞪著眼睛就紅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因為不是你兒子,所以你冷靜。」

    說完,也不去看他是個什麼表情,繼續盯著人群。

    驀地,人聲聚攏,一艘船正在靠岸。田桑桑的目光陡然清亮,心裡有道聲音在吶喊,正如湯圓兒被抱走的那天,同樣的聲音。

    湯圓兒很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從船上下來的人不多,大約也就十幾個,他們排隊從船上走下。因為人少,所以很容易看清有誰抱孩子有誰沒抱孩子。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看起來是同夥,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個孩子。其中兩個孩子年齡稍大,不可能是湯圓兒,另外一個孩子尚在襁褓中,看不到他的臉,包被也和小湯圓的不像。

    但田桑桑的眼裡還是迸發出強烈的希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江景懷和徐正陽都眯了眯眼,據他們查來的消息,這老劉是個中年男人,而這幾個人都挺年輕。

    這時候,幾個警察沖了過來,立刻抓住了他們三人。

    徐正陽暗叫不好。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搶我們的孩子?」幾人尖叫:「幹什麼抓我們?」

    孩子們都昏迷著,壓根不能動。只有那個小嬰兒能動,可能太小了不敢藥。田桑桑激動地衝上前,扒開被子一看,心跌落到谷底,喃喃道:「不是,這不是湯圓兒……」

    雖然這幾個也是人販子,然而他們的手中沒有湯圓兒。而且由於他們的喊叫,場面有些混亂。田桑桑徹底迷茫了,她看著來來往往穿梭的行人。

    也許是母子連心,即便在這嘈雜中,她還是聽到了湯圓兒的哭聲,只一下,尖利地穿透她的心臟。

    「湯圓兒,湯圓兒……」她驚了驚,急切地尋找起來。

    片刻之後,她的目光鎖定在一個抱著嬰兒的灰衣男人身上,粉紅色的包被露出一角,田桑桑不管不顧地奔了過去!「小湯圓!」

    564 葉同志你的手往哪裡放

    「小湯圓!」田桑桑扒開人群,追著那個灰衣男人。。:。

    她跑,灰衣男人也跑。這讓她更加堅定了他的懷裡是小湯圓的決心。

    她非常地著急,拼命地向前沖,忽然的爆發力驚人,不過幾下,就跑到了灰衣男人的邊上。「把孩子給我!」她冷聲道,伸手『欲』奪過他手裡的孩子。

    這人本來一隻手是抱著孩子,一隻手是捂著孩子的嘴,這會兒他不得不去擋田桑桑的動作。隨著他的手放開,嬰兒軟軟虛弱的哭聲溢出,是湯圓兒,就是湯圓兒!

    眼睛濕潤,田桑桑差點要嚎啕大哭。

    「你這瘋婆娘!」灰衣男人猛地抓住田桑桑的手腕,力道大的能把人的骨頭捏碎。「滾一邊去!」

    「放手!」匆匆趕來的徐正陽,狠狠一腳踢在男人的腳踝處。

    男人吃痛地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陰』鷙,在田桑桑要去奪孩子時,一隻手忽的向上舉,將小湯圓擲了出去!

    田桑桑嚇了一跳,呼吸停了一秒。

    好在,孩子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江景懷的懷中。

    「老實點!」徐正陽將灰衣男人制止住。

    田桑桑的心還沒著陸,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抹刀光。這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人販子,邊上一個樸實扮相的男人抓著匕首要刺過來。

    被惹急了的田桑桑,利索地傾身,抬腳將他絆倒,右腳踩在他的背上,彎下身奪過他的匕首舉起又向下,嗜血地勾了勾『唇』:「來啊,怎麼不來了!」

    被踩在地的男人費力地轉動腦袋,看到一把匕首朝他腦『門』襲來,他眼前一黑,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別殺我!別殺我!」

    這個『女』人瘋了,可怕至極!

    「你想死?」一道低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一隻男人的手環住她的腰,有意把她往後拖,「殺人犯法的,看好你兒子。」

    手裡的匕首被他奪去,懷中就被塞入了一個小東西。

    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東西,田桑桑的眼淚掉了下來。

    小湯圓被包在昨天的包被中,這包被昨天還是乾乾淨淨的,今天卻是髒兮兮。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是她的小湯圓。小東西胖嘟嘟的臉頰帶了點髒灰,但依舊不影響他的可愛。

    他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她,反正就是揮舞著小手,弱弱地啊啊啊。

    他以前的聲音可有勁了,現在卻是虛弱的。

    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將他親了親,驀地視線向下,隱忍地吐出一句話:「葉同志,你的手往哪裡放?」

    江景懷倏地一愣,錯愕地低下頭,將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挪開。

    他也不知道,怎麼手自己就爬到她的腰上了。

    徐正陽瞅了下他冷峻的側臉,心裡吹了個口哨。葉江居然這樣,一本正經地耍流氓啊。難道剛才下河游得不夠暢快??

    **

    與此同時,華家。

    華珺一臉鬱結地坐在沙發上,下巴又高傲地抬了抬,看向對面的華子豐:「你給我的東西效果如何?」

    華子豐隨意地抬了抬眼,「夜夜『春』宵,不在話下。」

    華珺冷哼一聲,『艷』紅的『唇』輕抿著,並不言語。

    「姐你試了?」華子豐忽然饒有興致地坐直了身體,稀罕地道:「你真試了?我瞧你這『欲』求不滿的怨『婦』樣,莫非沒試成功?這不應該啊。」

    華珺再次冷哼,頗為輕蔑氣憤地瞪他。

    華子豐呵了聲,拍下大『腿』,得出結論:「那你完了,姐啊,你這輩子可能都要『交』待了。看來我姐夫是真的不行,只有真正不行的人,才是救不活的。」

    「誰會試那種下三濫的東西。」華珺起身,提著包往『門』外走去。

    「對,你對他是真愛。」華子豐譏誚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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