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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然後可以換尿布了。

    孟書言快要哭了:「沒褲子穿了。」

    他把小湯圓抱了起來,再一摸,他身下墊著的布也是濕的。

    他抱小湯圓的姿勢不太熟練。最初是跟抱小狗小豬似的,一隻小手圈著他的小腰,太軟了他不敢用力,一隻手輕輕抓著他的小雙腿。

    弟弟就跟一塊豆腐,好像捏一捏就能碎掉。

    這個姿勢令他小湯圓很不舒服,因為他是個人,他不是一隻小狗狗,他怎麼肚子朝下了?小腳蹬啊蹬,小手動啊動,使勁地要鹹魚翻身。

    可是做哥哥的完全沒感受到他的抗議,就這樣把他拎到了房間裡,再翻身把他放到了床上。小湯圓這會兒舒服了,在軟綿綿的被子上滾啊滾。

    孟書言找來了小湯圓的小褲子,費勁地給他套上。套好了之後他累得夠嗆,脫掉鞋子也爬到了床上,靠在床頭。他側頭看了床上的小湯圓一下,把他放到他腿上。他真小,又開始呼呼大睡了zzz

    小傢伙也是想睡了,摟著弟弟闔上了眼睛。

    從外鬼鬼祟祟的進來了兩人,一人抱起了一個。

    孟書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小聲嘟囔著:「純子酥,我身上,有那個,弟弟尿……有點臭臭的。」

    趙純聞了聞:「沒有啊,香噴噴。言言真厲害。」

    孟書言小嘴一勾:「弟弟呢?」

    回頭看弟弟睡了,便也是趴在趙純身上睡著了。

    553 事因

    上次為了救孟書言,葉江的手差點要殘廢了,短時間內不能拿重物,為此華珺心疼得不得了。

    他是個警察,乾的都是重活,不能拿重物算什麼?

    還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天他們兩人去醫院,其實是去看葉江那「不行」的病。

    醫生給出華珺的答案是,你丈夫之所以性功能障礙,小部分原因是受傷後遺症,大部分原因是他對你提不起「性趣」。

    醫生的話猶在耳邊,給了華珺巨大的衝擊和打擊。

    也是那天后,不知道被誰給傳出去了葉江和華珺去醫院看病的事,現在京城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葉江不行了,華珺沒少被一些同輩的女人同情。怎麼你丈夫那麼高大威猛,偏偏就不舉了呢?哎呀,你不會到現在還是個姑娘吧??

    姑嫂姨娘加在一起,經常給華珺一些偏方。

    華珺雖然不太信,但也是一一記著的。

    「姐,你用這偏方管什麼用?你還不如聽我的。我教你一招,保管讓姐夫立馬生龍活虎。」華子豐見她在看小紙條,便站在沙發後得意洋洋地道。

    華珺臉紅得徹底,假裝不在意地收起紙條:「別用你那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他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追根揭底,我倆都是男人,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華子豐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調侃道:「要不他以前對著田桑桑那麼好,對著你怎麼就不行了?」

    別提這個一提這個華珺的牙齒就恨不得咬碎了!!!

    她自然是知道田桑桑兒子都生了兩個了,一個一個地給他生,那種情況下要說她男人不行,根本不可能。貞操永遠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是她心裡的痛。她也不比田桑桑差,為什麼對著她就不行了她怎麼知道!

    華珺忍著怒氣站起來,徑直往樓上走。

    華子豐在她身後喊:「姐啊,說了你來問我你又不願意。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來問問我啊,我這裡法子多著呢!」

    華珺意動,到底拉不下臉,氣沖沖地上了樓。

    華子豐悠閒地在沙發上坐下,拿出茶葉泡茶。聽到腳步聲,他抬頭一望,露出一個笑容,眼底暗光愈盛:「姐夫,我聽說你不行了?」

    江景懷的臉黑了。

    華子豐以為他是因為掉面子才黑臉的,自然地朝他挑挑眉:「你要是對著我姐那個不起來,我帶你出去見識見識。清一色的美人兒,環肥燕瘦,保准有一個能讓你那個起來的。」

    江景懷:「……」

    「聽我的沒錯,你有這方面的困惑,絕對是因為你見識過的女人太少了。你看你之前,就守著個田桑桑吧……」

    江景懷掀了掀眼皮,淡淡的:「你說誰?」

    「你還真是不記得了啊……」華子豐喝了口茶,幽幽嘆道:「現在京城都傳遍了,說你就是田桑桑她男人。姐夫你就一點也不想探究過去嗎?」

    江景懷垂下眼眸:「既然想不起來,便讓它過去。我也不能辜負阿珺。」

    華子豐不置可否。

    **

    自從趙純從電影廠出去後,就暫時沒有工作了。不過他有個不正經的工作帶娃,還是免費外加心甘情願的那種。

    這樣導致的後果是,他的口袋空了,快要空到底了。這讓他最近很是焦急,他必須找一份能營生的工作才行。不然他養不起娃了都。

    趙純抱著小湯圓快要走到一品香居的門口時,發現金枝站在街的對面,和一個穿著有些窮酸的男人在講話。男人中年的樣貌,五官和金枝挺像,大概是親戚之類的。

    「爹,我不嫁,我不嫁……」金枝嗚嗚地哭著。

    金枝的爹見到閨女哭,沒有關心,反而是恨鐵不成鋼的責備:「爹這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咱們家現在就你最出息了,不指望你指望誰去?你嫁得好了,你弟弟也能娶得好,咱們全家都跟著好。這麼好的事情啊……等以後你就能明白爹的苦心了!」

    說完,金枝爹生氣地甩袖轉身,金枝拉著他,被他甩開了。

    金枝更加痛苦地哭了起來,眼睛都哭得紅彤彤。她有喜歡的人,哪怕是一直看著他也好,她才不要嫁人!

    從剛才金枝被那個男人叫出去後,田桑桑就一直留意著那邊的動靜。雖然說金枝之前犯過錯,但她還是決定再觀察。金枝這段時間做得還行,沒有再犯錯了。那時挪用的錢,田桑桑也是算在她工資上,從她工資里扣的。

    進了屋後,在田桑桑和趙純的目光下,金枝抽噎著說道:

    「老闆對不起,我不能在你這裡工作了,我明天得回去了。」

    這時候金枝想起村裡的大娘喜歡說的一句話,都是命啊!老闆的好命總是讓她羨慕不已。守寡了有人幫她帶孩子,有人照顧她對她好。而她還是個年輕姑娘,就要被逼著嫁人了。逼她的不是別人,還是親人。這是拿她的幸福為她那好吃懶做的弟弟鋪路了,她真是不甘心呀。

    可她又沒什麼辦法反抗。

    「你先別哭了,有話慢慢話。」田桑桑遞給她一張紙。

    自己的員工,哭得這麼慘,田桑桑也不好不理。再說金枝要是走了,她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再招人又要一番折騰了。

    「是啊金枝,剛才那人是誰?」趙純頗為嫉惡如仇地問。

    「是我爹。」金枝一抽一抽的,聲音都哭啞了:「我爹讓我收拾收拾回去,回去相看人家,然後等著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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