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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這事要看阿珺同不同意。」華父若有所思地看了華珺一眼,沉吟片刻:「上次的報紙難道你們沒看?那個和李白差不多的京大學子,拋妻棄子,成家了依然不能束縛一個男人。」

    華珺無聲諷刺,忙道:「葉江不是那種風流不負責任的男人。」

    這樣說就是答應了。華父問:「阿珺,你考慮清楚了?」

    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兒。正因為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能嫁給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她興奮都來不及,沒可能拒絕。

    「既然是我的女婿,也不能太難看。」

    華父大手一揮:「先讓他去公安廳練練吧。」

    華珺驚喜地:「爸爸,謝謝你。」

    **

    市公安廳來了一位新人葉江,是華家硬塞下來的,自從塞下來後,就一路高升。才短短的半個月,已經從新人升到了副隊長,僅僅次於隊長徐正陽之下。

    要不是自己沒出錯不可能被記錯,徐正陽真擔心自己被擠下來。

    這讓一眾老司機們很不服氣,但葉江用自己的容貌和實力征服了公安廳,大家再也無話可說。人家身手了得,他們打不過啊!

    據說這位葉江,和集團軍下赫赫有名的江上校長得特別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可是那位已經死了。

    這日,這位副隊長開始發起了請柬。

    他要結婚了,請公安廳的眾人都去參加。

    七天後的婚禮。

    田桑桑這些天一直在屋子裡待著,並沒有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趙純經常在外頭跑,那是聽得一清二楚。直到他又受到了兩份請柬。一份是給田桑桑的,一份是給他的。這個葉江,就是他們所說,和江景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要和華珺結婚。

    狐疑的趙純,立刻跑到了公安廳,好巧不巧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他穿著一身警服,帶著警帽,腰間配槍,腳蹬著警靴。

    他筆直挺拔,像一棵白楊屹立不倒的身軀,往上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手裡夾著一支煙,他在吞雲吐霧。

    「景懷。」趙純又是驚又是喜,快步要上前。

    一輛車子駛過,那人上了華珺的車。

    趙純追不上,停下腳步,立在原地深思了起來。

    **

    「阿江,你做的很好。」華父笑呵呵地。

    他之前一直不放心他,他到了警局後也一直暗中觀察他,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從來沒有朋友,也沒有和別的人接觸。這次,婚禮前夕,他給了他一個重大的任務,有一批貨在海關,要進來。如果他是江景懷,他一定會攔著。但是他沒有,還辦得非常漂亮。

    華父終於對他放下了戒心。

    「爸,為您做事,我樂意之至。」他照舊是面無表情,神情寡淡。…

    534 要去參加婚禮

    趙純在院子外站了很久,鵝毛大雪猶如雨點,嘩啦啦地堆砌在他身上。

    「哈欠----」被冷得一個激靈,他抬手揉了揉發癢的鼻尖,抖了抖身上的雪。

    田桑桑挺著肚子,站在門口處看他:「怎麼不進來,快成雪人了。」

    可不就是個雪人。頭髮上,臉上,肩膀上,大衣上,褲子上,鞋子上,都是雪啊。

    她穿著雪白的高領毛衣,一件寬大的白色羽絨服,白得像個雪球。

    也正是這極致的白,反襯得她艷麗的顏色,烏黑的短髮,如此觸目驚心,勾魂攝魄。

    趙純頭一低,再抬頭時眸光淺淺。

    進了屋,他淡定如常,坐在沙發上烤火。

    留聲機上的光碟慢慢地旋轉,在播放著一首俄羅斯的純音樂。

    孟書言縮在沙發的另一頭昏昏欲睡,整個小身子都裹在毯子下,毛茸茸地像只小奶狗,只差一條小尾巴了~

    「桑桑。」趙純的手忽然摸到大衣口袋裡。

    田桑桑喝了口熱騰騰的茶,桃花眼一閃:「誒?」

    趙純將從口袋裡拿出的東西往前伸了伸:「這是華珺給你送來的結婚請柬。」

    他想他無法擅自做決定把請柬藏起來。打著為別人好的名義卻沒取得別人的同意,作為朋友他做不到,任何人都該有知情權,他沒權利為桑桑做主。

    雖然,他心裡是不想把請柬給她的。

    噗!

    田桑桑差點要將口中的茶噴在請柬上。

    趙純驚了驚:「你喝茶慢點兒啊。」

    田桑桑無辜:「我就是被嚇到了。」

    她放下茶杯,疑惑地接過請柬慢慢翻開:「華珺那個老修女居然要結婚了?但她結婚給我寄請柬幹什麼?是哪個男人能讓她……誒!」

    她怔了怔,費力地眨了眨眼睛。

    她盯著請柬上的字,眼眸慢慢地幽深了起來。

    葉江&華珺

    葉江。這個在記憶深處的名字,一下子浮上水面。

    「葉江?」田桑桑無助地抬起眼眸看他:「這個名字是巧合嗎?」

    趙純的嘴皮子動了動,不曉得要說什麼。他根本不認識葉江啊,難道葉江這名字有玄機?但他今天看到了那個人,確實大有玄機。

    「我認識一個叫葉江的人。」她苦笑起來,眼睛濕了:「也不對,是她認識,不是我認識。我其實是不認識葉江的。」

    這又哭又笑的模樣,趙純不知所措,心疼地道:「你還好嗎?」

    田桑桑倏地站起來:「我想出門一趟。」

    啊?趙純連忙攔住:「今天大雪啊,外面很不好行走的,還是別去了吧。」

    「是啊,大雪。」她放眼往外看去,喃喃自語:「這場雪下了多久?」

    「這意味著,他們結婚時是個好天氣。那就過幾天再出去吧。」她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那茶麵微微晃蕩。

    趙純這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抖。他默默地扶住她的手腕,手腕外有衣服。

    碰她手這種事,他是萬萬不敢的。即便經常來她家,難免會有接觸,但他做過最出挑的事,就是摸摸她肚子裡的小寶貝,借她肩膀靠一靠這樣了。

    **

    金枝是前幾天又來上班的,過年時放假了。

    街上不少店鋪陸陸續續開了。

    這幾日大雪,客人比較少,所以金枝清閒很多。

    但也不是沒有客人。

    「金枝,你們田老闆還沒來嗎?」

    金枝笑著對客人道:「老闆在家待產,要生了來不了。」

    「哎呀、我差點忘了。」這個客人也是聽說了田老闆的一些事,頓時感慨道:「可憐這孩子,一生下來就沒爹了。」

    金枝不好多說,心裡也是很同情。

    「不過田老闆這樣的,再嫁照樣有人要。我看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就很不錯,對她是頂好的。這樣的好男人不多見啊,把人家的孩子當自個孩子疼。」

    金枝的笑容僵了僵:「趙先生是我們老闆的朋友。」

    女人搖搖頭:「金枝你還沒處過對象吧?朋友哪有那麼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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