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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田桑桑瞅他一眼,完好無損,還是那精神奕奕的樣子。她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我有事找你。」

    「我找你有事。」

    蜜汁尷尬,兩人都愣住。

    「你說吧。」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兩人對視一眼,田桑桑驀地笑了,緊張也隨之一掃而空。

    「你老搶我台詞幹嘛?」

    你是孕婦你有理。趙純撓了撓頭,決定讓她,反正口頭之爭他從來就沒有贏過,還是不自討苦吃了。

    他弱弱地:「你先說。」

    田桑桑聳了聳肩,「還是你先說吧。」她要說的事情她知道,不清楚的是他要說什麼,顯然他要說的更吸引她。

    趙純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緊張兮兮地左右望了會兒,才道:「我今天在外面,感覺有人在跟我。你有沒有……」

    「我也是。」田桑桑湊近,不過到底隔著大肚子,湊再近也近不到哪裡去。

    「所以你這段時間最好小心點。」

    趙純點頭:「你也是。」

    「既然事情說完了,我先走了。你進去吧,沒事別在外面瞎晃悠。」田桑桑叮囑道。總是這樣提心弔膽不是辦法,可對方沒有真正露面,他們就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

    「我送你吧。」趙純正氣凜然地挑挑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我想他們不敢亂來。

    「怎麼不敢亂來了?」田桑桑無奈,反問道:「你忘了你當初進醫院的事兒了?」心想他也忒單純了,不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是哦。」趙純的俊臉驀地慘白了一下,肚子開始隱隱作痛。「但我肚子裡好歹沒有一個,你肚子裡卻有一個呢,還是我送你。我本來就要出門,而且門都鎖好了。不可能知道外面有未知人物,我就一輩子待在屋子裡不出去。」

    504 躲到空間裡

    說的也有道理,當然還是該幹嘛幹嘛。田桑桑和他並排走著,忽然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我這破記性。」

    「你別自殘啊。」趙純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田桑桑搖頭,還是懊惱,懷孕了真是各方面都退了,除了胸和肚子是長的。這營養都被這兩樣給弄走了,已經沒有別的去補充大腦了。

    她當初該把那地圖給江景懷的。

    田桑桑又想到,她或許該在家裡安裝個攝像頭,她空間裡就有這種東西。不僅有攝像頭,還有竊聽器。

    她決定了,在一品香居,自己家裡,以及趙純的四合院都安裝一些竊聽器。這並不是要監視他們或者什麼的,而是如果有陌生人闖入的話,她能更快地知道狀況。

    只是,東西要怎麼給趙純呢?

    這種微小的竊聽器,放在這個年代似乎太先進了。

    田桑桑想東西想得有些入迷,剛走到胡同口,便被人輕輕地拉住手。

    她疑惑地抬眸,還未往趙純那兒看去,就注意到了對面的異常。

    前面有幾個面色冰冷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倆。

    田桑桑握了握趙純的手,一顆心都繃緊了。

    趙純緊緊抿著唇,側臉莊重地看了她一眼:「分開跑,你快跑。」

    沒有時間給他們多說話,這裡有很多個胡同,前方的道路都被他們堵死了,想要突出重圍有些困難,兩人立刻掉頭跑了起來。

    田桑桑的一隻手拖著肚子,她擔心這樣的奔跑會影響身體,可她不敢有片刻的鬆懈,只能一直在奔跑。

    近了,更近了!跑到一個胡同口,她連忙閃了進去,很快地消失在了日光之下。

    隨後追來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讓她跑了!」娘的,這裡明明是個死胡同,那還是個孕婦,她是怎麼不見的?

    這邊出師不利,趙純那邊就順利很多。

    趙純的手心裡握住的是田桑桑剛才偷偷塞到他手裡的東西。冰涼的,有點圓,他分不清是什麼,倒像小機器。身後的人一直在追,當拐進一個胡同口時,趙純立刻把手裡的東西放進褲兜里,抬頭時他漆黑的瞳仁驟然縮緊。

    日哦!是死胡同!

    腳步聲在靠近,不同於之前那亂奔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淡定。

    脊背發涼,眩暈襲來,他還不待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墮入了黑暗的地獄之中。

    在空間裡待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田桑桑不確定外面的人走了沒有,所以她不敢貿然出去。但她又擔心趙純。因為有空間,她自己不是個問題,可趙純就難說了。那麼多人,他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期間,她的手一直拿著竊聽器,竊聽器一閃一閃的,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寂靜到可怕。她等到嘴唇都乾澀了,偶爾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兒,並不是人聲。

    她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揪著衣服,不不,不能驚慌!要往好的方面想!莫非趙純在跑的過程中把竊聽器扔了?因此她才聽不到一點兒聲音?但這不是更危險了嗎?她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呀!

    在空間裡再也待不住,田桑桑默念了聲出去。這胡同巷子靜悄悄的,兩邊的牆不高不矮,抬頭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一片湛藍的天空,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彷徨。

    依然是懶洋洋的日光,可氣氛卻變得沉悶起來。

    田桑桑的腦子要炸了,耳邊都是嗡嗡嗡嗡的響聲。剛才還好好的,忽然之間變天了。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這麼讓人無法掌握,很多意外都令人猝不及防。

    她晃了晃腦袋,小心翼翼地走到胡同口。

    沒有人。

    她忽然像一隻剛從囚籠里放出來的鳥兒,奔跑放縱。

    她把一個一個的胡同都找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人。

    人呢?都死哪裡去了?難道這裡只有她一人?

    「趙純----趙純----」她放開嗓子,一遍一遍地叫著,沒有回音。

    她又到處找了起來,滿大街地找,找著找著就找到城西路的街上。

    腿跑得很累,腳底發酸,她站在街上。

    這裡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讓她捉摸不透。

    關鯤凌在店裡看到外面的她,她狼狽不堪,臉上有汗,不是熱的而是冷的。她精緻微卷的短髮因為跑的原因有些散亂,髮絲有幾根黏在了臉頰上。

    「桑桑。」關鯤凌把她帶到了店裡,心疼地把她頰邊的頭髮攏好:「發生了何事,你怎的這般驚慌?」

    「你看到趙純了嗎?」她喘了口氣,問道。

    「今日不曾見他。」關鯤凌淡淡搖頭。

    「這就糟糕了。」希望破滅了,她還盼著趙純是來到一品香居了。田桑桑現在有些體力不足,她慢慢地走到閣間裡坐下,身體緊繃著。

    關鯤凌給她倒了杯茶,不慌不亂行雲流水。

    田桑桑的心稍稍安定:「鯤凌,最近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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