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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趙純跟著他們倆進去,寬敞的廳子裡沒有人,稍微顯得有點冷清。
他疑惑地環視了一眼四周:「景懷沒在家嗎?」
田桑桑低垂著眼瞼,隨後很自然地道:「他出任務去了。」
去的邊境,或許很危險,但她無力阻止。
趙純啊了聲,前陣子不是還在嗎?這麼快又走了。這時候走不比平常,妻子正有身孕,需要人照顧。這對妻子來說,是殘酷的。
他噤了聲,默默地看了田桑桑幾眼。她臉色如常,但心裡肯定是不痛快的。
「我日。」他想起什麼,猛地爆了句粗口,眼睛閃了閃:「不會他走了以後,你這幾天都是自己做飯做家務吧?」
田桑桑輕飄飄地嗯了聲,瞧著他一副怎麼可以這樣的模樣,淡然說道:
「我畢竟是個女漢子,上得了戰場下得了廚房,這點事兒難不倒我。」
這不是難不難得倒的問題,而是這個問題實在太危險了!
趙純後怕地注視著她已經隆起的肚子,心有戚戚然:「那你也不能忘了我這個免費勞力啊,做保姆什麼的我很在行。」這要是不小心給磕到了碰到了,日哦,他簡直不敢想了。這居然還有樓梯,每天上下樓,又是新住處,附近鄰居還不熟。
可怕可怕啊。
其實吧,她只是懷孕,又不是傷患。沒必要這麼總是被照顧的。鯤凌呢每天任勞任怨地幫她看店,趙純又是放棄男性自尊就為了當個男保姆。不得不說她很感動,有他們這兩個朋友她很高興。
家裡空蕩蕩的,說不難過是假的,尤其是懷孕了,人又格外多愁善感,淚腺也發達了很多。當初江景懷在的時候,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現在江景懷不在了,反差巨大。開頭或許會難過,時間久了也就那樣。
人呢,總是要適應的。
田桑桑笑了下,故意瞪他:「喲,我可不敢使喚未來的華夏第一導演。」
趙純怔了下,抿了抿唇,知道她只是拒絕了。也是,他一個外男,要是每天都出入已婚婦女的住處,很難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在街上的流言。
「那要不然你請個保姆。」趙純擰著眉毛,焦急道:「桑桑啊,你現在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怎麼能這麼大意,身邊還不帶倆保姆的!」
說通俗點就是會下蛋的母雞。田桑桑不忍心戳破趙純的一番好意,擺擺手:「沒事的啦,你放心吧,哪個軍嫂不是這樣過來的?我又比誰嬌弱了?比誰嬌貴了?」
趙純還是一臉擔憂,那是沒條件才那樣,有條件誰不願意過得舒舒服服有人伺候。
田桑桑轉移話題,「你吃飯了沒?」
趙純弱弱搖頭。
「那你等著,我飯已經下好了,只差炒幾道小菜做一兩道湯了。」田桑桑笑笑:「之前總是吃你做的,現在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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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趙純連忙搖頭,跑到廚房門口伸手攔住:「我來我來,我哪能讓一個孕婦做這些,還是帶著我的乾女兒。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沒手沒腳。」他很嫌棄,甩手再甩手,把田桑桑趕走。
田桑桑心裡百感交集,深深地看了他一下,想說謝謝又說不出口。
「趙純。」
「嗯?」他看過來,一雙眸子如星辰般璀璨。
她莞爾:「記得做成酸辣的,米飯上也澆點酸辣湯。」
趙純挑挑眉,恍然地問:「你懷的不會是雙胞胎吧?」這口味還是沒變啊。
田桑桑給了他一個不可能的眼神,「雙胞胎哪是那麼好懷的,你小說看太多了。」她也是了解過的,雙胞胎的肚子沒她這么小,她這明顯是單胎。而且要是有雙胞胎,關鯤凌早就會跟她說了。
懷一個就夠辛苦了,懷兩個她不敢想。
她又不是豬,雖然現在貌似大概或許可能和豬差不多,但她不會承認的!
趙純果真把東西都做成酸辣的,酸辣的一條紅燒鯉魚,酸辣的一道炒青菜,酸辣的一道荷蘭豆,酸辣的一道粉條,酸辣的一道雞柳,酸辣的兩道湯。
把東西都搬到飯桌上,孟書言興致沖沖地拉著趙純的衣袖,眨巴著大眼:「純子酥,我妹妹她會動了,只差會說話了,她很好玩的。」
趙純一隻手摸了摸孟書言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睛立刻亮了,吃驚地看著田桑桑:「真的…會動了?」
田桑桑如實道:「上個月動得一點點,這個月動得頻繁了。」
趙純很是不可置信。
田桑桑以為他是不相信,於是道:「不信你跟他打個招呼試試。」
趙純忽然不做聲了,黑亮的眸子沉默地瞅著她。他的另一隻手貼在身側,卻不敢伸到前邊。
他其實是想摸一下的~
孟書言還想和親愛的純子酥分享喜悅呢,這會兒見趙純一動不動,他稚聲地提醒:「純子酥,你得摸哦。」
趙純撓了撓頭,猶豫不決。
田桑桑挺了挺肚子,一隻手放在腰上,好笑道:「你摸吧。好歹他也是吃了你做的兩個多月的飯成長的,哪能小氣得不給摸呢。」
「呀。」她忽然低叫了聲,秀眉微蹙:「踹我了。」
又見趙純緊緊盯著她的肚子,她道:「你怕什麼?不摸就要消停了。」
說實話就摸個肚子而已啊,關鯤凌也摸過的,她沒想太多。更何況孕婦,都希望別人多摸摸肚子呢,好讓他們感受一下自個的小寶貝。
得到小寶寶的母上大人的允許,趙純溫柔的目光落下,手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
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生得也很好看,但不女里女氣。手掌輕飄飄地覆著,壓根猶如一根羽毛般飄忽,田桑桑感受不到他手的存在。
「沒事,你的手貼得近一些,然後手往左一點點。我說趙純,你是不是覺著他能穿透我的肚皮啊,你這跟沒摸有什麼……哎。」
肚皮快要被穿透,向上凸了凸。
趙純的表情驚喜起來,激動地道:「她動了,在蹦躂,頭碰了我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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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覆蓋了田桑桑之前的聲音。
他不敢多摸,感受到了就滿足地放下手,笑眯眯地對田桑桑的肚子道:「閨女,我是你乾爹。」
暈……!
田桑桑想打人了,微惱:「換個稱呼吧,哪有叫乾爹的,這稱呼實在太原始了,什麼年代了還爹娘的。」不怪她多想,實在是受到網絡荼毒之深。乾爹這個詞語目前貶義居多。
不解地撓了撓頭,趙純很聽話地:「乖女,我是你義父。」
說完,又煞有介事地點頭:「她的勁很大,看來沒白吃飯,這將來一定是個活潑的閨女!」趙純就喜歡活潑一點的,但不要像她媽,那實在活潑過頭了。
活潑過頭就成潑婦了。
這點不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