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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喲呵,田桑桑冷笑一聲低頭吃了塊牛肉,這廝還在裝無辜。

    江景懷有些疑惑,又忽的恍然,無奈地看著對面已經垂下頭的田桑桑。細細想著剛才兒子說的話,他知道她又想多了。

    他挑了挑劍眉,輕嘆道:「剛才我們走的時候,就有人在跟蹤了。我一直在等他出來,可他到現在還沒表示。」

    「你說有人跟蹤我們?」田桑桑心裡陡然一驚,沒了吃東西的心思,也沒了胡思亂想的心思。原來他不是在精神出軌啊。

    江景懷無奈:「嗯。」

    「那人的危險指數是多少?」田桑桑問:「是那個歹徒,或是練家子,還是普通人?他們有什麼目的?」

    江景懷早已習慣她奇怪的語言,道:「危險指數零。」

    田桑桑:「……」危險指數零也敢玩跟蹤?小樣的,打得他叫姑奶奶。

    有江景懷在身邊,她完全底氣十足。

    「那好,結帳吧,我們去會會她。山不來就我,我自去就山。」她樂呵呵的:「我的危險指數可比他高多了。」

    「別搗亂。」江景懷微一擰眉,出聲道:「你的危險指數,負的。」

    田桑桑:「……!!!」

    江景懷付了錢,抱起孟書言跟上。孟書言這會兒興致沖沖,對跟蹤者很感興趣,表示要自己走。老是賴在爸爸懷裡,爸爸也會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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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剛走出麵館,田桑桑往邊上望了望,待看到那個扭捏後又恢復常態的人時,她一個激靈,是她啊。

    說好的山不來,自去就山,就的不是山,而是一坨倒胃口的那啥啥。

    上次田桑桑看到賈文秀時,還能饒有興致,這次是連饒有興致都沒有了。

    不過也才過了幾天,時移世易。

    賈文秀隨著李一白的倒台,今時不同往日了。

    那麼,她來,是要幹什麼?

    「哥。」賈文秀全程沒有看田桑桑和孟書言,卯足了勁兒只盯著江景懷。

    田桑桑眼睛一閃,這瞧她男人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啊?這廂還想搞兄妹不倫之戀?她又眯了眯眼。季文秀是精心打扮才來的,不同於以往那種甜美的風格,當了記者後,她的風格都幹練了起來。

    她的頭髮燙成了捲兒,不是那種大波浪的,而是梨花燙的。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包臀短裙,一件白色的短襯衣,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身上還噴著香水兒呢。

    只是這香水的味道……

    田桑桑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離得遠了點兒。

    江景懷壓根不想搭理賈文秀,他擰了擰眉,對田桑桑道:「我們回家吧!」

    賈文秀臉色一變,但被無視拒絕了之前的若干次後,她的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了。她露出一個小心又甜甜的笑容:「哥,我想回家看看媽可以嗎?」

    說話間,還挺了挺俏麗的胸。

    江景懷沒答話,也沒看她,薄唇緊抿著。

    孟書言小嘴撅得老高了,可以掛一個燈籠了。

    田桑桑不樂意了,賈文秀沒注意到那襯衣的扣子都要崩壞了嗎?

    她看了眼她這明晃晃的衣著打扮,調侃地勾唇道:「賈小姐,你要去看我丈夫的母親,隨時可以去看啊。你跑來問我丈夫,沒必要的吧?」

    賈文秀笑道:「我做了些惹媽不高興的事兒,嫂子你是知道的。」

    事實上她現在想重回江家,她能抓的只有江家這根救命稻草了。她剛才也是去試過的,但是連大門都進不了。她很後悔以前態度太決絕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都怪她那時候年輕不懂事,還沒歷經職場的傾軋。

    所以她就想到了江景懷。軍人都是血氣方剛的,現在田桑桑懷孕了,肯定滿足不了她哥了。反正她和她哥也沒有血緣關係,不試試怎麼知道?站在兄妹的角度,她哥對她失望了;但站在男人和女人的角度,她哥和她沒準有戲。

    田桑桑見她時不時拋媚眼,就想作嘔。丫這腦袋怎麼長的呀,想要男人隨便找都行,滿大街都是啊,來勾引她家的她就煩躁了。

    別怪她可不客氣啊。

    好在江景懷目不斜視,不然田桑桑早一巴掌抽過去了。你能耐了呀,連你妹妹都眼巴巴地來對你獻媚。

    「那你找景懷也沒用啊。」悠悠然地嘆了口氣,她的眼波輕輕流轉,「你應該找李一白先生。他是個大才子,口才那麼好,都上報紙了,冠蓋滿京華。說不定他有辦法能幫你達成心愿呢!」

    499 婆婆又查崗,賢夫當如此

    賈文秀的臉綠了,而後皮笑肉不笑地道:「李一白只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騙子而已,我也是被他給騙了。誰還沒有個年少無知的時候?嫂子你說對不對?」

    「其實你已經不年少了。」田桑桑揶揄地瞅著她:「年少的人不會像你打扮得這般……呃,妖嬈嫵媚。」

    賈文秀道:「正是因為被騙了,我才換了穿衣風格,我是在與過去告別。嫂子,你現在懷孕了,變胖了一圈,可千萬不能學我這樣穿,當心給勒到肚子。」

    這是在變相說她的水桶腰了!田桑桑彎了彎嘴角:「孕婦確實不能打扮得這麼輕浮。賈小姐既然說要告別過去,就別找你過去的養兄和養母了。你乾脆瀟灑地轉身,一個人放心大膽地干吧!人生說到底不過是個人的修行,靠人不如靠己!」

    田桑桑又覺得有些好笑,在這裡逞什麼口舌之強呢?女人之間的鬥爭,現如今心胸狹窄的她還真的不願意認輸,雖然這鬥爭顯得莫名其妙。

    誰讓賈文秀跑到她跟前秀小蠻腰了?還打算扭一扭小蠻腰打算勾引她丈夫,咋不上天呢?也不怕小蠻腰被擰斷了!

    論說話,賈文秀還真不是田桑桑的對手。

    她瞪著眼,胸口大大地起伏著,曲線畢露無疑。

    田桑桑心情很好地揮了揮手,「賈小姐你別看我啊,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了,還早已為人母。就算你再怎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再怎麼打扮得風情萬種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對你有意思的。我喜歡的是男人,我不是百合。」

    江景懷本來不想插嘴的。但現在他聞言,眉心狠狠一跳,百合?別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再說下去當心胎教啊。

    「桑桑,回家了。」他溫柔不失力度地扳過她的肩膀:「站著不嫌累?」

    田桑桑心情順暢了,牽起兒子的手,轉身回家。

    「哥!」賈文秀在身後大喊道:「咱們十幾年的兄妹,就算我以前做錯了什麼,但我這一刻是真心悔過的,你難道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我多麼希望我們能回到小時候!」

    能說出這樣的話,田桑桑都替江景懷感到賈文秀自作多情。

    江景懷冷著臉,深邃的眼裡毫無波瀾:「我寧願那些年,我們家養的是一條狗。」狗還比她有人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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