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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然後就見他忽然脫起了上衣,露出了古銅色又健康的胸膛,那身上還有一些傷疤;再解皮帶,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廳內迴響得格外蕩漾。
「打住,你幹嘛----」急忙捂住肚子,非禮勿視啊,居然還脫褲子。
江景懷不言,脫完褲子後,裡面是一條游泳褲。田桑桑這才放下心來,心想道,他什麼時候穿了泳褲?
當著她的面,江景懷忽然跳下了游泳池,把在一旁看的孟書言驚呆了,和爸爸比起來,他簡直就是一隻小菜鳥。
494 笑你過分英俊
在游泳圈裡的小菜鳥孟書言童鞋,看著自己高大威猛的爸爸,縱身一躍跳下游泳池。那力度、那速度、向前衝刺而去,衝刺到頂多就折了回來,浪裏白條也比不過他的爸爸。
大大的烏黑的眼裡冒起了愛心,孟書言崇拜地看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原來游泳是在水下游的,而不是在水上游的。他剛才只是撲騰著小手,跟一隻鴨子在划船似的,太羞恥了。
孟書言的小臉像紅墨水般,暈紅暈紅的。他忽然抬起小手,摸了摸小下巴。
他注視著這水,試著將自己的腦袋向下,彎到水面上,鼻尖碰到清涼的水,再向下一點點,沒入水中。很快就感到了一陣窒息感,他猛地將小臉抬起來,小口小口地喘息著。
好像都不能呼吸了。
游泳果然不好學……
江景懷從水裡冒出來,摟住他的小身子,濕漉漉的手碰著他的腦袋:「先憋氣,腦袋下水的時候,要換氣。用嘴巴吸氣,而不是用鼻子吸氣。」
孟書言煞有介事地點點腦袋。「我明白了,爸爸。」
不過剛學游泳的人,只能在水上練習憋氣換氣。江景懷今天純粹就是帶他出來玩玩的,不是帶他出來學習的。學習的話要持之以恆,一朝一夕學不好的。
田桑桑聽著他們父子倆在說話,說完後江景懷教了孟書言幾下游泳的姿勢,其實也就是先教個皮毛。孟書言沒過一會兒就自己去練習了,當然還套著游泳圈。
他不是很熟練啊,爸爸說游泳抬起頭只能換氣一次,他是猛地把腦袋往水裡鑽,又猛地抬起來,憋了一秒鐘的氣,也算會游泳了。
「爸爸媽媽,我會游泳啦!」
看得田桑桑忍俊不禁。
每當兒子甩甩濕漉漉的腦袋,水花灑在清藍的水面上時,她就也有一種想游泳的衝動。但是這個想法只能咽在肚子裡。百無聊賴她只能瞄啊瞄,瞄啊瞄,瞄著最後就是躺在游泳圈上的兒子,瞄到了靠在池邊的江景懷。
依舊是那古銅色健康的肌膚,緊繃的線條明顯,又硬朗,又帶著勁兒,又紮實,田桑桑很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她的目光又落在他含笑的眉眼上,和著兒子的笑聲迴蕩。
她瞬間覺得,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想著想著又不由笑出聲來。
江景懷緩緩扭頭看她,抿了抿唇:「笑什麼?」
田桑桑收起笑容,懊惱地哼了聲,「沒什麼呀。」
他站起身來,直直地走向她,身上還帶著未乾的水滴。
田桑桑給他遞了一條毛巾,他擦乾身上的水漬,拿起邊上的衣服穿起來,低沉著嗓子:「真的沒笑什麼?桑寶?」
被他看得心裡沒底,她索性招了,「笑你過分英俊,行了吧?」
江景懷的手一頓,拿褲子的動作就停住了。
田桑桑:「----??」
江景懷:「我忽然不想穿了,要不你再看一會兒?」
田桑桑啐了一下。
江景懷挑挑眉,淡定地穿褲子,「對著哪兒啐呢?往後還要不要幸福了?」
一個是坐著的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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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站著的,這方位方向可想而知。
「流氓。」
白天還是快樂的,晚上就難受了。
蓋著暖和的薄被,沉沉入睡的田桑桑,突然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是個晚上,她和江景懷躺在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猛然間,她醒了,有一隻可怕的手拍了拍她的身體。這隻手在床外拉著她的被子,她的身體被被子裹著,一路滾到了地下。
啊……啊……
半夜,幾乎沒有多餘的聲音,只有夜晚的那種幽暗。
掉下床那一刻的心悸,無法言說。她沒有轉頭,只是看著床上的江景懷,想呼救,江景懷是沉睡的。然後她張嘴,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著,她好像成啞巴了,嗚嗚嗚地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很焦急,很絕望,身邊有未知的東西在注視她。
她甚至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她就被嚇醒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沒有冒汗,全身很乾,一顆心砰砰砰地跳著,背脊一陣一陣的涼意襲來。江景懷只是淺眠,被她給驚動了,很快就起來開燈。
燈光下,他過來撫著她的後背,聲音帶著困意:「桑桑?」
田桑桑驀地有些委屈又難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他的手覆上她的肚子,問:「他又鬧你了?」
田桑桑搖了搖頭:「不是,我做了個噩夢。」
他把她抱到懷裡,吻了下她的額頭,
「夢境都是相反的。我去給你拿杯水喝。」
「別走。」田桑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處,抿了下乾澀的唇:「再幾天你就要走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江景懷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如果正常的話,還能像以前那般,每周都能回來。」這次卻是不正常的。
田桑桑突然嘶了聲,聲音不輕不重。
「桑桑?」
「哎、我的腳抽筋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她那一雙好看的玉足,有一邊五指正在蜷縮著,還能看到裡頭的筋脈。眸子一暗,他溫熱的大掌握起她的腳,認真道:「我幫你揉揉。」
他以前問過醫生,孕婦是很辛苦的。除了做這些,他真的別無他法了。他的手很溫熱,一下一下地揉著,那疼痛也減輕了不少。田桑桑靜靜地看著他,語氣有些發酸:「我看過一些小說,說妻子懷孕的時候,丈夫會緊張得孕吐,可是你都沒有。」
這時候敢反駁就是找死。江景懷緩聲道:「孕吐只是一種形式,揉腳也是一種形式。」這小說是誰寫來禍害男人的?他雖然沒孕吐,但他愛老婆的心不變啊。
好吧,腳不痛了,田桑桑也不想無理取鬧了。
「那我生孩子那天,你會陪著我嗎?」她順勢問。說怕不盡然,說不怕也不盡然。當然每個女人都希望丈夫陪著的。「沒有你在,我可能生不下來。」
「會!」江景懷的手移到她的肚子上:「我會陪著你們!」
牽了牽唇角,田桑桑那不安的心便落了下來,會就好。
495 鐵骨錚錚的漢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