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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江景懷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威嚴,但聽到兒子的讚美,他的心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這樣也不錯。「你出去等等,和你媽媽一起,爸爸很快就給弄好。」

    「好噠。」

    孟書言剛走到客廳里,看見媽媽在對他招手:「言言,你過來。」

    「媽媽~」他邁著小腿跑過去,跑到她身前就剎車。

    「你妹妹會動了,你摸一摸。」她抿嘴輕笑。昨天才感受到胎動,這會兒又有了,不是很明顯,還是要拉兒子分享下喜悅。

    孟書言澄澈的眸子一亮,伸出小手,不知道要放在哪裡。田桑桑牽著他的小手,放在肚子上,這會兒小寶兒沒動了。

    孟書言小心翼翼地把一邊臉貼了上去,感覺臉被什麼凸起的東西弄了一下下。他嚇得不輕,連忙把腦袋彈起來,大眼一閃一閃的,臉紅彤彤的,伸手指著田桑桑的肚子:「是妹妹嗎?媽媽?」

    田桑桑:「是呢,她在跟你打招呼。」其實還不能確定性別,但孟書言認定了是女孩,所以田桑桑偶爾就會被他帶偏。

    孟書言頓時咯咯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笑得花朵兒似的。

    「小魚兒,小魚兒……」他很是神奇地看著,媽媽的肚子裡有條魚在游泳。妹妹是條小魚兒。覺得很好玩,他又把臉貼了過去,嘰嘰咕咕地講著話。

    從此,孟書言就有了真切的體驗,對於生命的真切體驗,實在是太神奇了!

    一家三口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飯。

    晚上,當房間裡多出了一個小豆丁,且這個小豆丁還半點覺悟也沒有時,江景懷揉了揉眉心,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時候也是和孟書言一起睡,半夜裡都得爬起來抱著媳婦到別的房間去。

    「言言,你不能和你媽媽睡,你會壓到她的。」好不容易能抱到軟綿綿的媳婦,他自然是要抱著的,只能暫且委屈兒子了。兒子和媳婦相處的時間比他多多了。

    孟書言壓根不懂爸爸有些幽怨的眼神,弱弱地懟回去:「那爸爸你不會壓到媽媽嘛?」再看田桑桑,眼裡慢慢地就泛著水花,眨著濕漉漉的睫毛:「媽媽,我想和你睡一個屋子,我和爸爸睡在另一張床上。」

    他自認為很懂事地提議。

    江景懷睨著兒子,白寵了。

    「好不容易一家團聚,就該睡一間屋子,言言說的對。」田桑桑贊同,拒絕不了萌萌的兒子,對江景懷指揮道:「你再去搬一張床進來,親愛的~」

    江景懷的怨念都被這一聲親愛的給撫平了。

    475 終於定下寶寶名字

    之後的一天,江景懷都是抱著字典度過的。想了一個,又捨不得另一個。只恨不得字典里的字都是自己的孩子,密密麻麻的,像螞蟻一樣排成隊伍,場面太壯觀了。

    田桑桑坐在他對面,只看到了他深沉的臉色,壓根沒窺探到他此刻猥瑣的想法。還螞蟻隊,怎麼不說足球隊呢?上陣父子兵,全家一起來。

    江景懷深眸一晃,乾脆把字典扔下,兩胳膊撐在大腿上:

    「如果是女孩,就叫江傾恬;如果是男孩,那就叫江煥。」

    他繼而挑了挑劍眉,詢問她的意見。

    江煥、傾恬,田桑桑想了想,覺得挺滿意。

    「但為什麼不按照言言的名字來呢?叫江書X,這樣的。」

    江景懷無奈一笑,坐到她身邊,捏了捏她圓圓的臉:「你還覺得我們家景字輩、佳字輩的姐妹不夠多啊?」

    田桑桑恍然,「那咱們就打破規律。」她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江景懷忽然感嘆:「你生言言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現在我只想陪著你。但我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

    「你說什麼?」心中一窒,臉上的笑容驟然消散,田桑桑從他身上離開。

    「怎麼了?」江景懷瞧見她臉上發白,不安地要拉她的手:「桑桑?」

    他不明白怎麼了,剛才她還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

    他又說錯什麼話了?

    「江景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是不是到現在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田桑桑嚯的一下站起身。

    他說這話,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以前的田桑桑了,她分明不是以前的田桑桑!難道這麼久以來,她只是一個替身?這麼久以來,她是在跟一個連枕邊人都分不清的男人在談戀愛?

    「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不是她!」

    「言言不是你生的嗎?他不是你兒子嗎?田桑桑,你能不能捫心自問?」江景懷幽幽地對她道。她是可以否定,她從來就不是那一年的那個人,可言言確實就是她生的。否定了以前的同時,難道不是連兒子都否定了?

    要瘋了,她真是要瘋了!盛怒的同時,田桑桑被問的也是一怔。她像是丟了魂般,失魂落魄地走到樓上去。這麼久以來,她早就把孟書言當成親兒子,但自己這個問題,她也不打算妥協。

    這次江景懷並沒有由著她來了,她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好好地認清自我。

    半夜裡,田桑桑從沉睡中醒來。中午的問題一直困擾著她,而且胸部的刺痛,更是讓她無法入眠。到了現在的月份,晚上她偶爾是給痛醒的。不得不說,懷孕給女人帶來太多的不適,身體上的,心理上的。她現在只覺得心口壓著一塊大石頭,沉悶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坐起身來,房間裡一片漆黑。黑暗與寂靜,更加讓人容易感到孤獨。莫名的,她就淚意上涌。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總是喜歡哭。其實,哭解決不了問題,但哭卻是發泄情緒的一種行為。眼淚一顆一顆都奪眶而出。一直以來,她就從來沒有在這裡真正地有過安全感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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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桑桑?」窸窸窣窣的聲響後,江景懷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出他話里的擔心,她沒理,哭得更加凶了。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他從身後挨過來,將她抱緊了些,知道她是哭了。他炙熱的胸膛溫暖著她,幾乎將她整個身子都摟入懷中。

    他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田桑桑搖頭,心想她怎麼可能記得。他第一次不就是和原主見的面?都這個時候了,這混蛋還要來戳她心窩子。當她心窩子是那麼硬的,再多戳幾下就要戳沒了。

    「是在地震的時候。」江景懷的手握住她的手,低緩地道:「那時候我拉著你的手,把你從廢墟中解救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到底沒堅持住,她哭了他就先投降了。

    田桑桑鼻頭一酸,眼淚決堤了。

    她哽咽了下:「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以為你懂的。難道在你心裡,我們第一次相遇不是這時候?」

    「你不說我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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