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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胡一萍說話粗俗,葉玢怡聽著很反感,尤其是說到那綠帽子、野種的時候,她恨不得上前『抽』這八婆兩巴掌。但她轉念一想,田桑桑以前經常在外頭,沒準孩子真的不是她兒子的。

    她做了個決定,偷偷『摸』『摸』地到了田桑桑的住處。還沒走到胡同口,她就看到了趙純那小伙子,正牽著她的孫子,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到『門』口時,趙純從口袋裡拿出鑰匙,輕車熟路地開了鎖。他居然連鑰匙都有!

    看這熟悉的動作,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葉玢怡臉『色』驟白!兒子在外出生入死,這『女』人竟然和趙純走到了一起!她壓抑著怒氣,默默地回了家。

    **

    這幾天,流言愈傳愈盛,讓原本對一品香居看好的人都有些心生厭惡。大家都在想,莫不是這田老闆懷的真是野種不成?田老闆賣的東西可靠,可人品卻是不可靠!以後是該來她家買東西還是不該來她家買東西?

    胡一萍就是個嘴碎的八婆,最擅長胡言『亂』語。之前她來街上時,聽到大伙兒的流言,就對田桑桑很不喜歡了。明明沒有事實依據,卻是要自己腦補跟著罵。那天去田桑桑的店裡,她看對方只是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更加不把她們放在眼裡,語氣怎麼惡劣怎麼來,反正她不怕。

    別人都是那麼說的,又不是她一個人那麼說,有什麼不敢說的呢?

    但是在兩個小姑娘面前吃了一次虧,她的心裡更加氣憤了,可算是暗地裡把一品香居給恨上了。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在造謠不說,還觀察著一品香居的動靜,打算來個現場的「捉『奸』」。

    這捉『奸』沒捉到田老闆的『奸』情,倒是捉到了自己的老公。她發現她老公每次都會來一品香居買東西,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春』風得意。昨天老公回家,她還看到了老公身上的口紅印子。她問他,他就支支吾吾,說是在外面買東西時不小心被人碰上了。

    胡一萍便斷定,就是那水『性』楊『花』的田老闆,勾引她的老公!這幾天她老公都是在一品香居買東西的。她先是去相關部『門』舉報了田老闆這個下賤的『女』人,再是直接鬧上店來了!當然,她聽說田老闆那個助理會武功,便是趁著那助理出『門』的時候來的。

    「姓田的,你這個狐狸『精』,臭不要臉的破鞋!」胡一萍拿著根棍子,凶神惡煞地闖進一品香居:「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破爛!」

    正在和一個顧客介紹產品的田桑桑聽到動靜,不悅地往『門』口看去。

    胡一萍看到田桑桑這美『艷』的模樣,明明懷著身孕,整個人有點圓乎乎的,不是那種胖胖的圓乎乎,而是可愛的圓乎乎。那雙眼睛裡風情萬種,看著人時好像帶著霧氣,難怪把她老公都勾了去!

    怒火中燒,手裡的棍子一揚,她直接把棍子扔了過去!

    「啊!!!」店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尖叫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嚇得往邊上躲。更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的棍子是朝田桑桑飛去的。田桑桑差點反應不過來,視線里一根棍子朝她臉上飛來,她驚惶地偏了偏身體。

    棍子碰到了櫃檯,哐當掉到了地下。

    懷孕了身子笨重很多,關鯤凌又不在店裡,因為躲得太急,田桑桑差點一個不穩。胡一萍見她躲了過去,嘩啦一下上前,抓住她梳起來的馬尾,往她臉上打了一巴掌:「不要臉的破鞋,讓你勾搭我老公,讓你勾搭我老公!」

    瘋子!田桑桑被抓住了頭髮,頭皮一陣撕裂的疼痛。這幾天隱忍在心裡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什麼她老公,有『毛』病!她皺著眉,立刻抓起柜子上的杯子朝胡一萍的頭上狠狠砸去!

    胡一萍驚得放開手,杯子沒碎,但頭上被砸得火辣辣地疼。

    「不好了,打起來了!」

    「有人打架了!」

    「田老闆還是個孕『婦』啊,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她?」

    有一些群眾聽信了流言,頓時嗤了聲:「幫什麼幫,打的就是這個臭不要臉的,讓她做破鞋!專『門』勾搭別人老公,這種破鞋不值得幫!」

    「那要不要報警?」

    討論聲還在繼續,忽然一品香居的裡邊跑出來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西『褲』,襯衣上有一個口紅印,慌慌張張神『色』可疑。

    他看到狼狽的田桑桑,眼裡溢滿了心疼,走到胡一萍的身前,不高興地罵道,「臭婆娘你幹什麼!田老闆懷著孩子呢,你打她幹什麼?」

    胡一萍本就是個彪悍的,聞言叉腰:「你這死鬼,我終於找著你了,你在外頭廝『混』,還不讓我打這破鞋!我琢磨著你躲哪裡去了,原來是躲這賤貨家裡來了!大夥都看看,這田老闆就是個不要臉的,光天化日之下和我老公在一起!」

    說完,胡一萍也不顧人多,上前就撕扯起這男人。男人力氣大,推了她一把,惱羞成怒道:「鬧什麼鬧,快跟我回家去!」

    461 狼煙四起

    千里之外,硝煙瀰漫。

    一輛輛的坦克,排成了一條的成龍,正行駛在敵國的山路上。路上的雜草和荊棘都被卷到坦克的鋼輪里,不過一會兒就變得良莠不齊。

    這是在高地下,敵人在上我軍在下。身後的叢林中,掩藏著我軍的戰士。車在山坡上移動,捲起灰塵無數。很多戰士暈車,又因為車子移動時一抖一抖的,為了提高作戰的效率,他們於是將自己綁在坦克煙幕管上,這樣不僅不會摔下去,還能更加專心地攻擊敵人。

    忽然,不遠處有東西砸了過來,戰士們只看到那東西冒著硝煙,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好,有手榴……!」那個戰士還沒說出口,手榴彈穩穩地落在坦克上,他自己則被炸得分毫不剩。

    「轟隆!」熱浪一層又一層地爆發。

    亂了,一切都亂了。

    「快下車,快下車!」

    「敵人來了!」

    「請求增援!」

    伴隨著戰士們的尖叫聲的是更多的轟隆聲,更多顆的手榴彈砸了過來,令人猝不及防。手榴彈是物體,它們不看人,它們無情且殘酷。

    後邊的戰士沖了出來,開槍往對面打去,可是煙霧太大,看不清楚狀況。有些才剛拔出槍,就被炸得飛了出去。其他的人見狀,只能往後退躲在叢林裡行動。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看著眼前鮮血橫飛,彈如雨下,壓抑著喉嚨間嘶吼,卻無法將敵人一網打盡。

    槍響、炸彈的聲響交錯,綿延不絕。

    一場激戰下來,場面實在是慘不忍睹。

    一連幾乎全軍覆沒,又換了四連的戰士們。

    他們的任務就是攻下前頭的高地。但是,這個高低易守難攻。地上躺滿了屍體,後勤人員正在檢查有無活人,抬著擔架將他們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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