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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對對!」觀眾們也是紛紛附和,尤其是那些老顧客,都分外不喜地盯著她。

    女人見觀眾們都不買她的帳了,頓時氣短: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記錯了。」

    田桑桑緩聲道:「記錯了又不是不記得了。你是護膚品過敏,臉上還有玫瑰花的味道,既然不是我們店的玫瑰護膚乳,那總得是其他地方的吧?你想討說法,也得去對方那裡討才是。」

    「還有我建議你,你的臉是不能隨意使用護膚品的,尤其是劣質的護膚品。劣質的護膚品雖然能使人暫時皮膚光潔,但會使皮膚產生依賴性,長期使用,皮膚會變差會過敏。你的情況,只要清淡飲食,注意清潔,慢慢保養它就能好了。」

    大家一聽,都感慨這老闆是個好人。人家來碰瓷,她還好心給建議。然後他們不免心生懷疑,這裡賣護膚品的就兩家啊,既然不是這家,那就是對面那家了。

    這時候有個年輕女人忽然道:「這個人我看著眼熟,前天我去對面花漾年華買玫瑰護膚乳時,就看到她也去買了。」

    另個女人眼睛一亮:「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她確實去那裡買過。當時她也是這套衣裳,讓人印象深刻。我是不會記錯的。」

    其他在花漾年華買過東西的人就忍不住了,「她家的東西會讓肌膚變成這樣啊?」

    「原來是劣質的啊。」

    「那我真的不敢用了!」

    「我兩邊的都用過,一品香居的好太多了,真的不是花漾年華能比的。尤其是那種滲透肌膚,把毛孔都打開的感覺,很少有護膚品能做到。我就是寧願多花一兩塊錢,也要買安心。」

    「……」

    眾人漸漸散去,那女人早不見了蹤影。大家是明白人,再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也是猜到了。花漾年華不滿生意被搶,故意找人潑髒水。

    至於花漾年華里的護膚品會不會使人過敏,不同人的心裡有不同的看法。

    田桑桑鬆了口氣,到小隔間裡坐下,久站著讓她的腰有些酸。懷孕了身體更容易感到累,尤其是說了那麼多話,她口渴得要命!

    趙純貼心地給她倒了杯茶,眼睛閃閃:「所以,是對面的店故意算計你?」

    田桑桑喝了小杯茶,嘴唇濕潤了許多,又抿了抿。

    趙純立刻接過她的空杯,又倒了一小杯,很自然地遞過去。

    田桑桑又喝了口,道,「是對面的也好,不是對面的也好,反正我們是賺到了。我剛才說的話沒有說明,顧客們難免會自己猜想,無形之中也是給花漾年華潑了髒水。但我想,以季芹的性格,狗急了跳牆做出這種事並不奇怪,很大可能我沒給對方潑髒水,她本來就髒。」她想起以前在東海時,季芹也是貪心不足,顯得有些浮躁,最後才會欠下一身債。如果這回的事情真是她操縱的,只能說她走不遠,淨是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而且她也不太光彩,居然和華子豐混在一起。

    「你今天拆了她的招,以後她可能還會再來。桑桑,你最近還是注意點。」趙純有些擔憂。

    田桑桑點點頭,對上季芹後,她無時無刻不在防備。

    只有把對方完全打倒,她才能放下心來。

    **

    其實,今天這個鬧事的女人是季芹找來的。這女人有過敏史,想用護膚品治過敏。因為「一品香居」的東西太貴了,所以才在花漾年華里買了一瓶玫瑰護膚乳。用了季芹的玫瑰護膚乳,不僅沒好,臉上還都過敏了,她便去找季芹賠錢。季芹便哪裡肯認,這要是認了,以後她店裡的聲望不就受損了,誰還敢來她這兒買東西。她堅決認為這女人的臉是因為她自己過敏才引起的,和她的護膚品無關。但有一點她做的不夠,就是她的護膚品忘了標註過敏者慎用,這樣她就理虧了很多。這個女人又很想要錢,一直賴著不願意走,還揚言她要是不賠錢,就把事情鬧大。季芹於是想了這麼個陰招,讓她去一品香居那裡鬧,承諾她只要把一品香居的名聲搞臭,就會給她二十塊錢做為小費。

    453 你見過她丈夫?

    此刻花漾年華的二樓,窗戶關著,光亮慎少。

    女人正站在季芹面前,還是那身襤褸的衣衫,嘿嘿笑道:「季老闆,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的錢呢?」

    「你還想要錢?」季芹仿佛聽到了笑話般:「我讓你製造完輿論就趕緊出來,你非要在那裡跟田桑桑耗,你以為田桑桑看不出你臉上的情況!你連累得我差點就要敗露了,你還想要錢,門都沒有!」

    女人有些心虛。季芹確實是讓她製造完輿論就趕快開溜的。這年頭事情太明了沒用,就是要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才能激起群眾的好奇心理,讓群眾們去猜。真相是什麼無關緊要,但終究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不是。

    「也不是我要留著的。」女人說道:「田老闆旁邊的那個姑娘很厲害,還會武功,我要溜走的時候被她瞧見了。你當時可沒說她們那裡有練家子的,這可不能怪在我身上啊!」

    季芹冷笑:「人家說會武功你就相信她會武功!左右不過是一個年輕姑娘,哪兒來的什麼武功?!」她壓根不相信關鯤凌會武功,清清麗麗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武功!

    「這就是田桑桑使的計謀,那麼說是故意要讓你害怕的。」

    女人頓時恍然大悟,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看向季芹,拔高聲音道:「但我不管,事情我已經給你辦了。當初你只說辦事,可沒說辦事能不能成。反正你答應我的二十塊錢,必須給我!」

    季芹這人是農村里出來的,骨子裡自然帶著少數農村人的惜金和重利。有錢的時候她願意給,現在都虧本了,貨堆積了很多,事情還沒給辦成。這樣子要讓她給錢,她可是不甘心啊!二十塊錢,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又怕事情鬧大,季芹擺擺手:「我給你五塊,你給我趕緊走,再多的沒有了。你要是給我把事情辦漂亮了我還能給你,但你沒本事,就不要訛錢!」

    女人頓時嗤笑:「我說季老闆,你也忒小氣了,五塊就想打發我!我告訴你做這一行的,給錢辦事天經地義,從來沒有你這樣賴帳的。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給我,你的那些齷齪心思也別想再藏著,我直接給你抖出來!」

    季芹笑了聲,眼裡閃過一抹狡詐:「你就是說了,我也有辦法說你是在鬧事。你上一品香居鬧事了,又到我這裡鬧事,大家還能相信你?」過敏又不是死人,多大點事兒,想弄出證據還得上醫院檢查,這種小題大做的事情,沒人願意花費時間。

    女人不情願被這麼五塊錢打發了,放下狠話:「季老闆,為了二十塊錢鬧得不愉快何必呢?我不想和你做對,我只想要我該拿的錢。你當真不給我,可要擔心被混混纏上了。」

    京城這片也有地頭蛇,這女人是街上混的,就認識那麼幾個小混混。這段時間抓得嚴,小混混們都快沒飯吃了。誰不想接活呢?她見季芹不是本地人,斷定她沒有後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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