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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吃排骨的時候,田桑桑突然難受地乾嘔了幾下,便放下碗筷沒了胃口。

    405 他欠你一個婚禮

    田『奶』『奶』見狀,問道:「桑桑,你有了?」

    田桑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這真是太好了!」田二嬸說道。

    「好啥好!」田『奶』『奶』瞪她一眼,心裡的不妙愈盛。她數落著田桑桑:「你說你,懷孕了還這麼忙上忙下幹啥。你婆家的人呢?我咋都沒瞧見?他們也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田二嬸聽了,確實啊。

    「桑桑,可別不是你婆家的人欺負你了吧?」

    田桑桑蹙了蹙眉,抿『唇』不語,不知道怎麼開口。

    「哎呀,我看真是被欺負了!」田二嬸拍了下大『腿』著急道。這模樣可不就是被欺負了。難怪剛才吃那麼多飯,難怪瞧著她臉『色』有些白。

    「你這孩子,到底啥事,趕緊說出來!你說,他們是不是覺得你娘家離得遠啊?覺得你娘家沒人了?覺得你一個人好欺負?別怕,我和你二嬸都在這。」田『奶』『奶』點了點拐杖。

    當初,地震後,她們都聽說田桑桑和言言的父親走了。對方是個軍人,級別不低。後來,又聽到了風聲,他們一家去了京城。大家都在想桑桑是風光了,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了。也的確如此。這回來京城看到桑桑,人漂亮溫柔善良,還自己開店,有錢人,只是隻字沒提婆家的事。現在想想,可能是在婆家過得不如意。

    田桑桑一聽,心裡熱了,眼眶也熱了。這段時間受的委屈讓她止不住掉眼淚。

    「別哭別哭,哭得『奶』『奶』心都要碎了。還懷著娃呢你真是不注意。」田『奶』『奶』心疼,「『女』人懷孕時哭,生孩子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田桑桑抹了抹眼淚,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沒說太多,只說和家裡不太和,婆婆不喜歡她,丈夫還是很好的。

    「你說你婆婆憑啥不喜歡你,我們桑桑這麼好,她憑啥嫌棄你了!」田二嬸氣不過,叉腰道:「媽你說的沒錯,他們家就是欺負我們小『門』小戶,娘家離得遠!」不幹了!桑桑這麼好的姑娘被嫌棄沒道理,誰家『女』人這麼沒眼光!

    田『奶』『奶』此時氣得肝疼,老臉皺得像朵『花』,劈頭蓋臉一頓罵:

    「我原以為你是個硬的,沒想到你是個軟的,你還是我們老田家的人嗎?咋能讓人這麼欺負!」

    「你要有田恬一半的狠,人家都不會欺負你!」

    「你婆婆不給你臉,你也別給她臉!你越忍她就越囂張!」

    「我媳『婦』要是那樣作踐人,我非得一巴掌『抽』得她哭爹喊娘!那老婆娘,真是氣死我了!」

    田『奶』『奶』恨鐵不成鋼:「別說你給他們江家生了一個大的,現在你肚子裡還懷著個小的呢,便宜都讓他們占去了,他們還敢給你找氣受!」

    「他給過我們家聘禮沒?沒有!」

    「我再問你,你們在京城辦婚禮辦酒席了沒?」

    田桑桑茫然地搖了搖頭。不說不知道,一說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辦過婚禮。她跟著江景懷,就領過一張結婚證。這麼一想,真是心如刀絞,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婚禮。可他從來沒有提過。

    「這就更了不得了,把結婚證一撕,誰知道你們倆結過婚!」田『奶』『奶』摟過她:「你說你吃了多大的虧!」

    **

    『奶』『奶』和二嬸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令田桑桑心『亂』如麻。不想還好,一想委屈便如同長江的水滾滾向東流。但委屈胃裡就泛起噁心,她不好再多想。

    可能孩子也不希望她想一些不好的事兒。

    現在這個時節,正好楊梅盛行起來。但是京城裡的楊梅幾乎看不見,如果在東海,這會兒楊梅到處都是。田桑桑到空間裡摘了一些楊梅。這些楊梅個頭大而飽滿,新鮮的剛從樹上摘下,可以不用洗就吃。捻了一顆放在嘴裡,酸酸甜甜的,如果用鹽泡過,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不能拿出來。

    田桑桑只得買了一些梅干葡萄乾醃李子等小零嘴,之後提著袋子回了家。大家都吃完飯了,葉玢怡還沒出院。張嬸要把飯熱一熱,她示意不用。中午吃多了,現在噁心反胃,也吃不下,只想吃點酸的。

    「回來了。」江景懷剛從樓上下來,沖她淡淡道。

    「嗯。」自從吵開後,三天來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這還是第一次對話。聽著他熟悉的聲音,身體本能地湧起一股酸澀,但是她拼命地忍住。這種情況下,誰先妥協誰就輸。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想妥協了!

    田桑桑冷漠地越過他往樓上走。

    江景懷看著她手裡的東西,眉頭不由一皺,眼眸深了又深。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媽都住院了,她還能夠這麼悠閒自在,還有心情吃零食??

    晚間沐浴完,田桑桑倒在『床』上就睡,安安靜靜的。

    江景懷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她的睡顏。他又想不明白了,她為什麼還是這麼悠閒自在,一點擔憂都沒有,沾『床』就能睡?

    他還想問問她她『奶』『奶』的事情,但想想現在也不用問了。他已經聽華珺說了她『奶』『奶』在那家醫院動過手術,但他就是賭氣般不想去看,畢竟她也沒去看他媽。這些天她是寧願陪著她『奶』『奶』也不願意去看他媽。

    他在等她主動,但似乎等不到。

    田桑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很困,加班要加到很晚。不僅如此,一到冬天最難熬,每每從被窩裡拔起來,都痛苦不堪。所以經常可以把吃早餐的時間省來睡覺。

    隱隱約約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迷』『迷』糊糊地蹙了蹙眉,嘟著嘴嘀咕:「現在幾點了?咋咋呼呼的。」

    「九點。」那個人說。

    「九點啊,那再睡會兒……不對,九點了!」

    「完了,上班已經遲到了!」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看到的卻是站在『床』邊的江景懷。

    她『揉』了『揉』頭髮,瞬間被他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凍到了。

    想躺下去繼續睡,他便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沉聲問:「桑桑,為什麼我媽都住院了,你還能睡得這麼晚?」

    試問一個孕『婦』,一大早聽到這麼句質問是什麼感受?

    田桑桑不甘示弱地回視他,不想說話。

    江景懷淡淡道:「我媽說了,只要你一句道歉。」

    田桑桑扯了扯嘴角:「我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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