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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她下意識轉身,打算到被窩裡暖暖,卻撞到了一堵肉牆。

    等……肉牆?!

    來不及摸自己被撞得發疼的額頭,她驚恐地連連後退,直到撞到真正的牆壁,無路可退。她慢慢地抬首,去看那肉……牆。

    這個肉牆高大挺拔,清冷肅殺。在薄薄的月光下,他的臉部輪廓慢慢地清晰了起來。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樑,輕抿的唇,冷峻的五官,赫然是!!!

    ……江景懷……

    「我天……」田桑桑的捂著胸口,那兩條發抖的腿終於直了起來:「大半夜的,江景懷你幹嘛嚇人啊。你是不是盼著把我嚇死,你就能另尋新歡啦?」

    江景懷無奈地擰了擰眉,走過去拉過她,「我倒要問你,站窗邊白衣飄飄的,幹什麼?」

    「失眠了,睡不著。」田桑桑的眼眶在黑暗中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愈發難過:「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沒有。」他實誠地回答。

    「既然不是變心,那你就是不行了,有心無力。」田桑桑頓悟,也沒那麼想哭了。她重拾了女人的自信:「是個男人都有這麼一天,你總是瞎要面子,這下好了吧。我這裡還剩下一些冬蟲夏草,你要是想補的話就拿去補吧。老早就跟你說要補了,你偏不聽。」

    江景懷氣極反笑,笑得頗為咬牙切齒:「我只是想給點時間緩緩,我怕你受不住。」

    「別逞強了你。」田桑桑不信地笑了笑。什麼狗屁藉口!

    江景懷執起她冰冷的手,輕輕地吻了下,隨後將她拉到懷裡,垂首在她耳朵里吹熱氣:「想沒想我?」

    「就是想了又怎麼樣,你又不行。」田桑桑輕輕嘲諷。

    他深沉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有意思的事。你看現在月色正好。」他建議道。

    田桑桑冷笑地打開他的手,「我覺得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看月亮。」哪裡聽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只是他要就要,他不要就不要,他冷就冷,他熱就熱,把她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田桑桑不是吃素的,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有。要是惹毛了她,信不信,信不信,呃……幹啥來著?

    江景懷沙啞地笑了笑,笑聲很磁性:「原來你喜歡在窗戶邊,站著的?」

    田桑桑被他的笑聲撩得心思蕩漾了下,但她還是決定走高冷路線,不然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她吐出三個字:「不喜歡!」

    江景懷低低地哦了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懸空了,田桑桑驚了,撲騰著雙腳,小聲問:「你幹嘛?」

    高冷到底不抵H暴,人被壓在床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桑寶,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嗯?」

    田桑桑推搡他,不甘心地瞪著漂亮的眼睛:「起開!我告訴你,我老公不在家,你別亂來啊!」

    「你說了這句話,我能讓你一晚上睡不著。要不要試試?」他的手摸上她嫩滑的臉頰。

    田桑桑本想懟他一句,觸及到他炙熱的視線,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起以往種種,這廝還是有些能力的。

    江景懷低笑:「剛才還嘴硬,現在就怕了?」

    「大哥,別亂來。」她拉低姿態:「有話好好說,現在是文明社會,我們不要動手動腳。大半夜的,聲響驚到了隔壁就不妙了。」

    387 久旱逢甘露(下)

    江景懷忽然坐起身來,兩下就脫了自己的睡衣,露出精壯的胸膛,重新俯下身去。黑暗中,兩人靜靜地對視。田桑桑不想動,艱澀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行了?不是柳下惠嗎?現在又這樣幹嘛?」

    「生氣了?」隔著衣服,他的大掌在她胸前r捏,深深地看著她:「我其實有想你,特別想。前兩天是我矯情了,對不起。」

    她撇撇嘴,連話都不想說了。

    他捉起她的雙手,環在他的頸後,沉沉地笑了一聲:「你要是生氣,等下使勁打我,使勁咬我。」

    田桑桑氣樂了,動了動膝蓋想頂死這丫的。

    照他所說,吃虧的還不是她?

    但雙腿被他壓制下去,到底也沒頂到那根頂樑柱。

    「說真的。」他不復剛才調笑的姿態,黑眸正經且嚴肅地鎖著她:「待會兒你要是受不住,就咬我,隨便咬,不用客氣。」

    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心想怎麼可能?說得好像自己多「偉大」。

    「其實吧、」嘶啦一聲,柔軟的白色睡裙在他手下一分為二,他輕笑:「我以前都沒敢太快太用力。」

    看著自己被撕碎的睡裙,田桑桑將信將疑。

    什麼叫以前沒敢……以前不是極限了嗎?那什麼是極限?

    她有點心慌:「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小,我不經嚇。」

    他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危險的光,抿了抿薄唇不說話了。

    他的手指挺粗糙,在她身上流連,帶來一陣一陣的顫粟。捏過她的下巴,兩人吻到一起,唇齒交纏。不過一瞬間,久違的感覺襲來,彼此有些陌生的身體被打開了開關,喚醒了潛藏的欲望。從淺吻到深吻,難捨難分。久旱逢甘露,兩人都十分激動。

    不過一會兒,江景懷埋首在她頸間啞聲道:「我沒戴*……」

    田桑桑怔了,睫毛僵硬地顫了顫。

    半晌,她輕輕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關係。」

    這三個字分量太足。江景懷猛地撐起身體,熱切地看她:「你知道後果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像他說的,今夜月色正好。天上沒有星星,只有一盤圓月。月光朦朧,實在適合醉生夢死呢。

    田桑桑翻身,爬在他身上,眼波流轉,抿嘴笑得妖嬈:「你到底行不行,一句話呀!」

    態度太囂張,是要受到懲罰的。他呵呵笑了兩聲,翻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

    這晚,田桑桑終於知道他剛才說的話不是虛的。簡直要被他撞碎,力道大得驚人,仿佛要把她嵌到肉里,小死了好幾回之後,整個人都沉在水中。

    **

    第二天心滿意足地起來,江景懷去孟書言的房間看了看。小傢伙還在睡覺,跟只小豬似的。看來是把那晨跑的習慣忘了。

    他無奈地嘆了嘆,伸手悄悄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到底也沒捨得叫他起床和他去跑步。

    一個人在院子外跑完,熱得滿頭大汗,但是人更加生龍活虎了。回去的時候,遇到了李瓊兒,他仿佛當她沒存在。

    李瓊兒也住在這個大院,每天會早起去公園走走。她望著他的背影,張嘴想說什麼,可早已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江父已經起來,在吃早飯。葉玢怡和孟書言也剛起,葉玢怡帶著還有點小迷茫的孟書言正要去洗漱。

    「爸爸。」孟書言看到他,眼睛一亮,抱住他的大腿緊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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