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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小翠笑得溫柔:「是呀,閨女呢。」她說著,好像還想把孩子給田桑桑抱一下。可田桑桑故意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小翠也沒看出,只當她不懂,便自己把孩子抱在懷裡。

    田桑桑暗暗看她,悄悄鬆了口氣。不是她不想抱,而是她不知道怎麼抱。她還沒照顧過這么小的孩子,孟書言都四歲了,到了懂事的年齡。而對於小翠的這個閨女,太小了,她心裡真的沒底。從小到大,她也很少和小孩子打交道。

    她弟出生後的那幾年,其實一直都養在老家,是後來才接到自個家的。後來工作了,她也挺喜歡看一些親子類的節目,但那些孩子的年齡都和孟書言差不多,都挺能自理的。

    可能是因為在最重要的那段時間,和家人聚少離多,她對親情的表達方式,開始變得比較內斂。就像她愛她弟弟,從來也只是默默關注,但不敢把愛說出來。他們之間,缺少像有些姐弟那樣,陽光開朗,可以時不時斗個嘴打個架什麼的。

    343 直想親一口

    所以教她面對一個小小的孩子,她私底下其實很害怕,也沒有那個勇氣。

    田桑桑聽著小翠繼續講東西。

    小翠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臉上有害怕之色:「那裡面最好不要去,很危險。他們男人也就打獵時才去的。而且,我家的和我說,咱們不能獨自離開這方圓百里的駐地,駐地外偶爾可能有野獸。」

    壓抑著興致點點頭,田桑桑也不敢多走。主要是小翠還帶著個孩子,她怕孩子在風雪中冷到了。

    「那這駐地包括樹林嗎?」

    小翠點頭:「是包括的。但女人家的,都不敢往裡走。」一不小心遇到老虎啥的,可不就要交待了。男人都尚且不是老虎的對手,更何況女人。

    兩人在外頭走了半個多小時,便回了各自的住處。

    田桑桑也把該了解的都了解到了。

    瞅著點快到了,田桑桑把一盤五顏六色的糕點拿去熱了熱。江景懷喜歡吃甜的,這個她清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看著廚房裡的東西深思起來。家裡雖然沒太多東西,但之前鄰居有送菜的,有送羊肉牛肉的,倒也夠先熬點粥,炒些小菜。

    她蹲下身,又拿了根個頭大的柴木放裡頭,看著裡頭的火光,順便把手往邊上搓了搓。這樣想著,就聽到外頭傳來沉穩的腳步聲,踩在雪上,很快又進了廚房。

    「桑桑,你要的東西。」

    她驚喜地往門口看,江景懷的身上都落了雪,兩隻手都提著獵物。三隻死兔子,兩隻野雞,一袋的魚,裡頭的魚還是活蹦亂跳的!

    「親愛的。」田桑桑兩步過去,抱著他的腰,往他身上蹭了蹭,才退後眼睛晶亮地道:「你去打獵了嗎?」

    他的聲音帶了點在外頭被凍的啞意,可依然是磁性醇厚的。

    「還沒進裡頭。在外頭看到了這幾隻小東西。順便抓了一些魚。」

    田桑桑往他身上摸了摸,「那你有受傷嗎?」

    江景懷深眸一沉,仿佛受到了鄙視,「太小瞧你男人。」

    「嗯,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田桑桑頓時笑眯眯地把他手上的東西提過去。

    這句話太暖心了。

    江景懷可很少聽到她這麼誇人的話,心裡一熱就想把人摟過來親一頓。可是小腿被人拉住,兒子用烏黑的眼睛期待地瞅他:「爸爸,你以後去打獵的時候能帶上我嘛?」

    「你想打獵?」他把小傢伙抱起來,掂量了下,也就那三隻野兔子的重量。他雖然鼓勵孩子自力更生,可現在去打獵,等於羊入虎口。

    「嗯嗯!」小豆丁握緊小拳頭:「我也想像爸爸一樣,做個會打獵的男人。打東西給媽媽煮。」

    一句話,把兩個大人都誇了。江景懷深邃的眼裡含著笑意,揉了揉他的腦袋,「告訴爸爸你想打什麼?」

    孟書言摸著下巴沉吟:「嗯……老虎。」

    「老虎不成。」江景懷道:「你媽媽會不高興的。」

    為啥?孟書言迷糊地眨了眨眼。

    江景懷沉沉地忽悠:「老虎是國家保護動物。」

    「但爸爸答應你。」他又道:「帶你去釣魚。」

    孟書言把釣魚都當成打獵了,聽完很激動!「我也可以去打獵啦!」

    看著江景懷嘴角那淺淺腹黑的笑,田桑桑腹誹:兒子,你還是太嫩了。這釣魚和打獵能是一回事?一個是靜靜地坐著,一個是在叢林裡奔跑。論刺激,當然後者。其實她自己也想去打獵,可是她不敢說出來。一說出來就沒機會了,江景懷那廝肯定不會讓她去的。

    田桑桑在廚房裡收拾,江景懷就閒閒地靠在門邊。

    她以為他是餓了,忙著收拾手裡的兔子,隨意道:「我給你熱了些糕點,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要走的跡象。

    田桑桑奇怪地看他一眼,咬了咬唇:「江景懷,你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地做頓飯了?廚房太小,你上外邊待著。不要老是用眼神非禮我。」

    他低笑了聲,打算說什麼。一條魚突然從上面跳出來,掉到地上蹦啊蹦,把田桑桑嚇了一跳,「哇。」

    她趕緊的往旁邊退,手捂著心口。媽呀,太嚇人了。還活蹦亂跳的,這可要怎麼逮上去???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宰的命運,這魚掙扎得很厲害。

    江景懷蹲下身將那魚抓了起來,淡淡一個眼神:「把刀給我。」

    田桑桑愣愣地把刀遞給他。看他有力地把魚往案板上一摔,然後手起刀落,動作跟武俠劇里的刀光劍影似的,沒幾下一隻魚就被他開膛破肚。

    做完這些,他甩手把魚丟到一邊水盆里:「桑寶,該是你的戰場了。」

    田桑桑還處於懵懵的狀態,崇拜地拿起菜刀望著他:「你不愧是練過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厲……」

    「嗯?」危險地眯了眯眼。

    「呵呵。」田桑桑立刻改口,狗腿地笑:「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麼賢惠這麼持家。」

    他微一勾唇:「我老婆太賢惠了,沒有我施展的空間。」

    誇他一句還把她給夸上了。

    東西一半囤了起來,留著明天。還有一半,全部被搬上了飯桌。變成了一大盆的紅燒兔肉,一盤清蒸魚,蘑菇燉野雞。白花花的米飯,還有幾道清淡的小菜。

    「來言言,多吃點。」叮囑完兒子,田桑桑給江景懷舀了一碗米飯,「你多吃點飯,我看你實在變瘦了,穿得這麼多也不見臃腫。」

    江景懷簡直受寵若驚,扒拉了兩口熱騰的米飯,眼眶微紅。他沒怎麼表現出來,只是給她夾了兔肉:「嗯,你也吃。」

    吃完飯,天早黑透了。這裡沒書房,想看些書,做些業餘活動也不方便。

    快到睡覺的時辰,孟書言刷完牙,田桑桑再給他洗把臉,洗個澡,換了套香噴噴毛絨絨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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