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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我幫你洗。」他的模樣很認真,目光沒有絲毫褻瀆和其他。

    先是用熱水擰了擰毛巾,把臉上沾到的血擦拭掉,一下又一下,異常溫柔。

    等臉都乾淨了,才把毛巾拿去洗了洗,把她的頭髮放下來,一縷一縷地擦著。

    她的衣服褲子鞋子上都沾滿了乾涸的血跡,他一件一件地脫了,全部扔到邊上的盆子裡。

    再抬起她的手脫裡衣。

    胸衣扣子解開。

    等全部都脫完時,她冷得瑟瑟發抖。

    輕輕地給她擦拭,沿著白皙的身體,溫熱的水,毛巾細膩的布料,一寸又一寸,認真地擦著。擦完後拿起一條長浴巾將她包了起來,抱到床上。再去衣櫃裡找了她的衣服來,套上套上套上套上,拉起被子給她蓋上。

    「別多想,好好睡一覺。」他的手放在被子上,聲音帶著磁性的和緩。

    田桑桑失神地點點頭,剛要躺下,驀地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掩著嘴乾嘔,嘔了半天什麼都還沒嘔出來。她覺得自己身上還有血的味道。

    「桑寶!」半摟著她,給她拍著背。聞著他身上有菸草味,她竟是依賴地靠過去,無力地道:「我噁心。」

    「我知道。」當他第一次見到死人時,也是噁心地大吐特吐。可也什麼都沒吐出來。

    「是季瑤兒的血。」

    「嗯。」

    「我不知道要怎麼驅散這種噁心感。」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這樣噁心嗎?」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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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噁心。」

    「哪裡噁心?」

    「全身上下,由內到外。」

    「我來幫你。」他乾脆把人放平躺著,去把她的衣服推上去,解胸衣扣子。她冷得止不住顫慄,哆嗦。他每吻一下,她就抖一下,當真是可憐極了。可她看著依然是毫無感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桑寶啊、」有些激動,低低地喘息,分開她的雙腿……

    忽然,她溢出一聲低吟,秀眉蹙起,難耐地抓著被子。他卻是使了勁,橫衝直撞,要讓她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忠實於身體的快感。深寒的冬天,他灼熱的氣息讓她想要窒息,仿佛要被弄碎,碎成一片一片,快要死去,受不住受不住。

    混亂,交纏。

    天好像漸漸地亮了起來,霞光漫天,風吹得窗簾翻雪浪,一層一層地蕩漾。田桑桑哀哀地叫,汗濕了秀髮,被他予取予求。快速動作了幾回,身上的人滿頭大汗,低吼了一聲,在最後一刻還不忘拔出來,播撒在她的腿間。

    臥室里低靡的氣息頓時散開。

    季瑤兒的死弄得大家惶惶了好一陣兒,但也就那樣了。逝者已逝,那是命不好。活著的人,就算苟延殘喘,也要活著啊。

    官方給出的說法是,季瑤兒遇到車禍死了。也確實是那樣,司機都沒抓到,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田桑桑知道,季瑤兒的死不是意外,是蓄意圖謀。那麼一個大活人死了,一屍兩命,卻沒有人為他們討個說法。

    季瑤兒臨死前說的姐夫,是陸遲……

    但是,在目睹了季瑤兒死亡的全過程後,田桑桑變得不再那麼衝動了。她甚至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找江景懷訴說。她知道,即便她衝出去說,陸遲有嫌疑,可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沒有證據,能說什麼呢?

    對了,那天還見到趙純了。他那樣一個人,看到那種鮮血淋漓的畫面,再加上季瑤兒還是他對象,他一定比自己好受不了多少。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的。

    田桑桑專門去了一趟趙純的的工作室,他正好就在裡面。俊秀的少年,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無助地縮成一團。

    「趙純。」田桑桑坐到他邊上,看他不再青澀的側臉:「你還好嗎?」

    趙純茫然地轉頭,見是她,才稍稍清醒了些。

    「桑桑,我對不起瑤兒。」他輕聲說,淚流滿面,小聲嗚咽:「我對不起她。」

    哭了,是真的哭了。

    田桑桑道:「不是你的錯。」

    趙純搖頭,看著窗外,很是失神:「我不知道她當時為什麼要說是我。但我,確實對不起她。是我害死了她。要是我承認了,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她或許也不會被車撞死。我曾經答應過她,要帶她回家見我媽的。可現在……」他是真的有考慮過,就把季瑤兒帶回家給他媽認識一下,如果他媽看得過去,就那樣處著吧。

    田桑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有做的事,沒必要強加在自己身上。季瑤兒雖然死得冤枉,但不是你害的。」

    335 準備去邊防部隊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趙純依然心中難受。他想,經過這麼一件事後,這輩子,除了田桑桑,他不會再對別的女人有感覺了。而且,他也不想再處對象了。季瑤兒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她倒在血泊里的畫面,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的責任。他雖然沒有真正愛上她,可他是碰過她的,不管怎麼樣,他都得負責的。

    況且瑤兒從來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弄清楚舉報信是誰寫的。」田桑桑的眸底一片冰冷:「這個人寫舉報信的時候,就是衝著你或者季瑤兒來的。先查清楚舉報信的來源,再找到害她的人是誰,這樣我們才能為季瑤兒報仇。」

    「我爺爺已經在查了。」趙純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終於有點像個成熟的男人了。

    田桑桑在這裡陪他坐了一下午,後來也沒再說什麼話,偶爾她會摸摸他軟軟的頭髮,給他安慰一下。他這樣,簡直像一隻無力的小綿羊。在她眼裡,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下午的時候,趙純的母親尋了過來。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都愣住了。不過彼此見過,也不算面生。

    「你是景懷的媳婦吧。」趙母是個看起來很大氣的女人,她當下看著田桑桑道:「我們家阿純給你添麻煩了。上次的事情,謝謝你的幫忙,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說得太客氣了。田桑桑微微一笑:「不會的阿姨,我和趙純是朋友。朋友有難,我不能見死不救。這是我應該做的。」

    「交上他那麼個朋友算你倒霉。」趙母嘆道:「這小子,從小就愛惹事,我這就把他拎回去好好管教。」說罷對著縮在角落裡的趙純搖搖頭。能交到田桑桑這樣的朋友算他運氣好啊。不然哪個人,敢在那種情況下站出來,還要被人說三道四詆毀名聲。她不相信兩個年輕人之間有什麼齷齪,只是說出去女方總歸會被人指點。

    正是因為身為女人,趙母才更加知道名聲的重要性。所以對于田桑桑那天願意幫她兒子說話,她是很感激的。

    這個,這個。田桑桑的嘴角抽了抽:「阿姨你說笑了,趙純他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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