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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被帶走的時候,她看到江景懷站在門口,就那樣淡淡的又沉沉的注視他,薄唇抿成一條線,什麼話也沒說。

    她有點不敢看他了。

    和江景懷說了幾句話,之後趙老幾乎是拐杖直接打在趙純腿上:「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上來就給我捅這麼大事兒!你說,你和那個季瑤兒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景懷媳婦,你和她……我真是要被你氣死!」

    「爺爺。」趙純含淚說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先想辦法救救桑桑。要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

    「這還用你說。」趙老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不過這事兒要插手真不容易,軍政是分開的。

    329 對待犯人對待她

    田桑桑第一次對這個時代感到心慌。她雖然不後悔,卻也害怕。

    整整一天,她被關在小空間裡,接觸不到陽光,三餐都是別人送來的,很簡單。華珺的兩個手下一直在盯著她。

    這種不自由的感覺,被禁錮起來,無法展翅高飛,簡直快要讓她透不過氣。但她相信,她又沒犯事,很快就能出去。

    然而,事情不像她想像得那麼簡單。

    第二天,華珺才姍姍來遲,坐在她對面對她提問。一個小跟班看著,一個小跟班拿筆記錄,這架勢讓田桑桑很不舒服。但誰讓她現在是階下囚呢?她且先忍忍。

    「田小姐,我這裡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只需認真回答即可。」華珺看她,鳳眼裡透著厲色。一天過去,她人憔悴了些,但不狼狽,反而我見猶憐。這樣的人,難怪江景懷喜歡。她也挺沉得住氣,不哭不鬧,沒有大喊大叫,她倒是小瞧了她。

    「上個月九號晚上,你為什麼出門與趙純私會?」

    田桑桑抬起頭,冷然道,「華檢,請注意你的措辭,我和趙純沒有私會!」

    華珺笑了笑:「上個月九號晚上,你為什麼出門和趙純見面?」

    這問法,不過大巫換小巫罷了。田桑桑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還是定神回道:「第一,我心情不好,才出的門;第二,我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走,不是刻意和趙純見面。遇到趙純,純屬巧合。」

    華珺意味深長:「未免太巧各了。」

    田桑桑深吸口氣,壓住心裡要噴薄而出的怒火。

    華珺很快第二個問題:「田小姐和趙純,你們是什麼關係?怎麼認識的?」

    田桑桑平靜看她:「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我拒絕回答。」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只是在例行調查。」華珺說得客氣。

    田桑桑忍了又忍:「我和他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們也只是很普通就認識了,沒有你想知道的所謂過於特殊的相識。」

    「哦?是這樣?」華珺也不惱,挑挑眉:「我聽說你們一起合作拍了,並且有很長一段時間單獨相處。而你和江景懷雖是夫妻,但是感情不太穩,聚少離多。有沒有可能,你和趙純因戲生情了,所以你情不自禁地,心情不好時就去找他?想要見到……」

    「完全沒有可能!」田桑桑犀利地打斷她的話。

    態度惡劣。華珺沉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那麼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懷,你認為你們的感情怎麼樣?是否像之前傳言中那樣?」

    「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拒絕回答。」田桑桑怒聲道:「請你們不要再窺探我們隱私,也請你們不要再問這些問題,這是在侵犯我的人格。」

    「你必須回答。」華珺強調道:「我們是在教你養成正確的思想。」

    「那我要是不回答呢?」田桑桑感到好笑,美眸里怒意燃燒:「我覺得你們在把我當成犯人審問。」

    「我說過,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請你不要質疑紀律。」華珺涼涼地說:「你雖然不是犯人,可你的作風很有問題。」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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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風作風又是作風,作風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簡直沒事找事。田桑桑在心裡冷哼。

    「田小姐,你真是我見過態度最不好的一位被審問者。」

    田桑桑不理她,自顧自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你暫時沒有出去的機會。」

    「憑什麼關我?!」

    華珺板著一張好看的臉:「說了,你的作風有問題。如果想早點出去,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繼續剛才的問題,你和你的丈夫江景懷,你們的婚姻是否產生了裂痕?所以你才要外出找趙純私會?」

    一口一口要調查事情的真相,可明面上早就給她定了罪。這該死的問法!還說她和趙純是私會!有毛病見個朋友怎麼就是私會!

    「那我問你,你父親和你母親的感情如何?」

    華珺的臉色愈加冰冷。

    田桑桑輕笑:「看來感情不太好啊。我再問你,他們為什麼感情不好?是離婚了還是有小三介入?」

    華珺:「……」

    「你和江景懷又是什麼關係?」

    華珺:「……」

    田桑桑聳聳肩,「看吧,你如果被人用這種語氣問問題,你會怎麼想?你都不想回答了,又為什麼要讓我回答?我犯了什麼事情?我有權保持沉默,拒絕回答。」

    華珺不做聲,半晌後勾唇:「田小姐也是明白人,說得挺有道理。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條件?你的說法是在兩人都平等的情況下。現在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個作風問題嚴重影響社會紀律的人,我們有權對你做出審問和判決,你能做的只有服從,而不是質疑和抵抗。質疑和抵抗只會讓你的罪行越來越嚴重,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最後一句話被田桑桑聽出了絲絲威脅和警告的意味。

    她諷刺一笑:「我不知道我只是幫朋友做個證,怎麼就成了作風有問題?那麼華檢,你剛來軍區,就找我丈夫談話,同理,是不是也是作風有問題?如果這都算作風有問題的話,我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華珺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道:「執迷不悟。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明天繼續我們的審問。請你如實相告。」

    等華珺走後,她的一個手下,像是個古板的老修女。她拿出一份,對著田桑桑使勁地念。念緊箍咒般,田桑桑冷冷地看著她。

    她道:「田小姐,請你認真聽,這些你是要背下來的。背不下來不准吃飯。」

    丫的!這群流氓!田桑桑冷笑。果然,她們接下來的兩餐都不給她送了,這和濫用私刑有什麼區別。好在她去空間裡吃了一點東西墊肚子,不敢吃太多。不然,她真會被她們餓死。沒準她到時候餓死了,她們還會說她畏罪自殺。

    陰險得很吶!

    第二日,華珺照舊來了。氣色很不錯,容光煥發。

    「想好了嗎?」華珺謙虛地問:「可以繼續提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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