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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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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次季芹來時,有段時間了。季芹上次來時帶走的東西比較多,尤其是蘆薈類護膚品。據季芹所說,這類護膚品很受喜愛。所以這段時間田桑桑就變得輕鬆起來了。

    田桑桑又來到東海電影學院門口,這裡有些女學生認識她,已經成了她的常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校門口邊的牆前,身邊沒有姚宇等人跟著,顯得有些蕭條。

    「趙純。」田桑桑幾步上前,暖暖地跟他打招呼。

    趙純渾身一震,好像沒料到會看到她,呆呆地站著。

    「你怎麼了?又變回以前的趙純了?」她笑笑,伸出手,就要拍上他的肩膀。

    田桑桑對趙純挺自來熟的,也不管男女有別,每次遇見他就想逗逗他。

    「你別碰我。」趙純猛地後退了幾步,瞪圓了眼睛,如同一隻受傷的貓咪。拒絕別人的觸碰。

    又不是沒碰過,抱過親過呢。

    他的反應太大,田桑桑忽的眯了眯桃花眼,上下打量他的臉:「你幹嘛去了?找人打架了?」

    不,這麼看應該不像是找人打架。而像是被人打了。難怪不讓她碰,怕碰到疼吧?

    趙純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抬起眼睛看她。那雙眼睛和以前不一樣了,殊離又冷靜。

    他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沒事,快要好了。」

    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田桑桑也不忍再開玩笑,認真地問:「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他搖頭,平平淡淡地道:「就是和人打架,打輸了。你還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哈哈。」田桑桑道:「那也不能白白讓人打,一定要打回去聽到沒有?等傷口好了,十倍奉還。」她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哪裡打得過啊。也不想打過。趙純弱弱地想著。等你知道那人是誰時,就不會讓我打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站這兒幹嘛?」

    「我在思考。」

    「別思考了,再思考你也不能變成愛因斯坦。」

    趙純隨意說道:「那我和瑤兒約好了,我在等她。」

    「哦~」田桑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美目看著他:「我倒是忘了,你已不再是一隻單身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被豬給拱了。

    不過他真是個男人了,眉宇間慢慢褪去青澀,黑亮的眸子裡,有了別樣的情緒。

    「回不去了。」她多愁善感地嘆道。

    「是的,回不去了。」他小聲地喃喃了句,「不管是你,還是我。」

    田桑桑耳朵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吃錯藥了啊?

    「我回學校了。」趙純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腳尖,向學校走去。走了兩步,他回過頭,眉眼專注地囑咐:「你也早點回家吧。」

    「為什麼?」

    「你一個女人家,成天在街上晃悠。」

    「我晃悠違法了啊?」田桑桑鬱悶,斜眼看他:「我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不影響治安,不影響市容,不坑蒙拐騙。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與智慧,建設小康家庭,提高國家GDP,為社會主義和諧事業添磚加瓦……」

    趙純打斷她:「但你不知道你長得漂亮又好騙嗎!?」

    哇?田桑桑愣住,看著他的背影。啊喂,你不是要等季瑤兒的嗎?

    「田桑桑!」趙純前腳剛走,季瑤兒後腳就來。

    看到她,季瑤兒不爽,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噼里啪啦一陣數落。「你能不能記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個有夫之婦!老是三心二意!因為你漂亮,你就能隨意流連花叢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尖利的聲音吵得田桑桑耳朵疼,她有些樂:「有夫之婦就活該要關在閨房裡?還不能出去走走了,誰規定的?」

    「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和趙純走在一塊!」

    「我還真就要和他走一塊了。」田桑桑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故意說話氣她:「他是我朋友。」

    季瑤兒嗤笑:「誰稀罕有你這樣的朋友,你已經給他造成了傷害,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田桑桑冷下臉,直直鎖著她。

    「你知道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嗎?」

    「誰?」

    「還能是誰!江景懷唄!」季瑤兒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是你老和趙純走一塊,江景懷怎麼會去找他算帳。明明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才該打,關趙純什麼事。」

    「你說江景懷?」田桑桑挑眉:「趙純承認的?」

    「他沒承認,我猜的。」季瑤兒厭惡地剜她一眼:「趙純有苦從來都是自己憋著。你要是真心當他是朋友,就離她遠點。」

    303 送去幼兒園

    田桑桑怔在原地,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的惱火和愧疚,還有失望。她在想,她不過是把趙純當成朋友,可為什麼會給人造成誤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輕佻了?

    而江景懷,背著她做這件事,卻沒有告訴過她。

    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時不時看著江景懷。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把趙純弄成那樣?趙純何其無辜!

    江景懷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飯就跟著她到了書房。

    「怎麼了?」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抬悶悶地回:「沒什麼,就是有些亂。」

    「可以跟我說。」

    她總是這樣,喜歡把事情埋在心底。

    她抬眼,到底是沒忍住說話的衝動:「我問你,你是不是去找過趙純?」

    他嗯了聲,淡淡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可你把他打了。」

    「所以才說這是男人間的事情。」

    「江景懷,你為什麼……」田桑桑站了起來,感到很無力。

    他板著臉:「我們能別提這件事嗎?已經過去了。」

    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嗎?以後怎麼面對趙純,若無其事地還跟朋友一樣?她本來也以為那件事就過去了,可現在她才知道,那件事沒有過去。雖然他們一直沒有提起,但它還是橫亘在那裡,從未消失。

    田桑桑動了動嘴皮子,滿腔話語卻說不上來。

    「怎麼?你心疼了?」江景懷看著她,眼底晦暗不明。

    「我!」田桑桑一手拍在桌子上,直直地望著他。「我心裡感到愧疚。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們是朋友,他對我和言言一直挺好的。」

    江景懷扯了扯嘴角,沉吟半晌不發一言。

    他們難道不也是很早以前就認識?

    他對她和言言不好?

    為什麼總要為了個外人,就大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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