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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她睜開水茫茫的眼睛,抬眼看他,兩人都適應了黑暗,能看到彼此五官的輪廓。他一定出汗了,脖子上濕濕的,後背也濕濕的,剛才兩人接吻時,她就感受到了。

    他不想強迫她,像上次那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她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可是,她只是沉默,沒有說話。

    江景懷克制住身心的火,放開她,手握緊,果然麼……還是不肯啊。

    衣衫半掩的上身驀地變涼了,迷迷糊糊的田桑桑終於回過神來,她從身後抱住他,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汲取著溫度。

    她閉了閉眼,低吟出聲,「可以。」

    江景懷轉過身,劇烈地喘息著,再次把她推到牆上,注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桑桑。」

    都是久曠之身,一接觸在一起,便是乾柴烈火,難以抑制地纏綿悱惻。

    他驀地將她轉了個方向,胸膛密實地貼近了她的脊背,密密麻麻地親吻她的脖頸,手從後攀上了那嬌/嫩的頂端。

    身體的某個地方從未被異性觸碰,那隻手在上面揉/捏,總是會令田桑桑忍不住顫慄。可那叫聲剛要出口,他從後探過來,深深地吻住她,所有的聲音被盡數吞入。

    被吻得雲裡霧裡,何時又被推到牆上都不太清楚……

    他猛地挺/腰,連續快速地用力了幾下。

    混沌中田桑桑痛叫了聲,終於清醒,忍不住一巴掌輕輕扇在他臉上。

    這混蛋,怎麼這麼粗魯。

    田桑桑雖然生過孩子,但這些年沒找過男人,因此依然如同未經開發的少女般青澀,而且她上輩子,可實實在在是個的。

    沒技巧,無經驗,如砧板上待宰的魚。

    所以當他貫/入時,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在他汗津津的背上,那一下,簡直了……那種被充滿的感覺,陌生害怕期待。黎明破曉,黑暗與光明交織,完全無法用準確的語言形容。

    只知道,身上全副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處。

    他並沒有被打懵,吻去她眼角的一滴淚,強勢地不給她後退的機會繼續。

    黑暗寂靜的客廳里,只有他們交錯混亂的喘息聲。

    雨收雲歇,汗水交融,兩人抱在一起,在沙發上喘息連連。

    江景懷摸著她的臉,抬身俯視她,「桑寶,你真美……」

    對於這個稱呼,田桑桑還是挺喜歡的。

    她心中一動,問道:「你覺得我什麼時候最美?」

    江景懷:「不穿衣服的時候。」

    「流氓!」她伸手打他,卻反被他捉住。

    還來啊?剛才兩次就把她折騰得夠嗆了。田桑桑不由得有些後悔,禁慾男人一開閘,精力過剩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孟書言從噩夢中驚醒,翻個身要往媽媽懷裡縮,床上空無一人。

    「媽媽!」小傢伙慌了,從床上坐起來。

    東張西望,左看右看。

    怎麼辦?媽媽不見了。

    再看爸爸的床上,也沒人。

    客廳里好像有聲音。這一瞬間媽媽給他講過的鬼故事湧入腦海!

    小傢伙怕極了,硬生生忍住哭的衝動,爬到床沿,兩條小短腿探到地上,往外走去。

    291 桑寶

    江景懷畢竟是個軍人,洞察力比較敏銳,一滴汗從臉上落下。

    他沉聲道:「言言好像醒了。」

    什麼。田桑桑嚇了一跳,那點旖旎的心思立刻消了。開玩笑,這要是被孩子看到,影響會多麼巨大!

    她推開他趕緊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沒有全脫。江景懷也是快速地套上衣服褲子。

    「媽媽。爸爸。」客廳里黑漆漆的,隨著窸窸窣窣弄衣服的聲音,孟書言揉了揉眼睛,終於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媽媽。

    「言言,怎麼了,怎麼醒了呢?」田桑桑把呆呆的他抱到腿上。

    孟書言順勢摟著她的腰,靠在媽媽溫暖香香的懷裡,

    「媽媽,你和爸爸怎麼在沙發上?」

    田桑桑:「……」

    求助地看向江景懷,只聽得他不咸不淡地道:「你媽媽她有點口渴,出來喝點水。」

    「哦。」小傢伙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小聲道:「媽媽,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好害怕。」

    「沒事的。」田桑桑輕撫他的背,「什麼噩夢?」

    「夢見媽媽你在哭,哭得很可憐。把我給嚇醒了。」

    田桑桑:「……」

    「媽媽我要在你懷裡睡覺覺~」

    江景懷目光一沉。明明以前覺得兒子很可愛,為什麼今天有種想喊臭小子的衝動?

    「嗯,睡吧睡吧。」田桑桑能感受到江景懷如火的視線,她無奈地瞥了下他。怪你咯?

    半夜醒來,回到媽媽懷裡,真是舒服。不一會兒,孟書言就在她懷裡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田桑桑不敢亂動,愛憐地抱著他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雙腿有些打顫,險些摔倒。

    「把他給我吧。」江景懷扶住她,從她懷裡輕輕接過小傢伙,黑眸閃了一下:「我抱他進去,你在沙發上歇一歇。」

    田桑桑有點感動,「好的。」完全沒想為什麼要在沙發上休息,而不是直接回屋裡休息。

    「可別再醒了,兒子。」江景懷輕手輕腳地把孟書言放在床上,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田桑桑的被子給他蓋上,依舊蓋得嚴嚴實實。再把自己的被子疊起來,放在他的左側,把自己的枕頭拿過來,放在他的右側,以防他等下給摔到床下。

    田桑桑靠著沙發休息了一忽兒,昏昏欲睡。

    聽到江景懷的腳步聲,她虛軟地站了起來,掩嘴打著小哈欠,「我們也進去睡吧。」

    「不行。」江景懷摟過她,抵著她的額頭:「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田桑桑鬱悶,這和良心有什麼關係?今天晚上就感到良心上對兒子有愧了,現在兒子他爸又來跟她扯良心!

    不,她沒有良心,但也沒感到美滋滋!

    「有人會死的。」他啞聲說了句。

    大半夜的說死不死。田桑桑一個激靈,沒反應過來,「哪裡死了?」

    「這裡。」他牽著她的手,緩緩下移。

    田桑桑被燙到了,立刻收回手,臉頰燒了起來,邁開腳步想逃。

    他把人往沙發上帶。

    「別啊,我困~」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萬一言言又醒了。」

    「只要你聲小點兒……」

    「那你怎麼不力氣小點兒呢!」

    他低低地笑了,「這個只能大,不能小。」

    田桑桑被折騰得狠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伸手往身邊摸去,並沒有人。

    秀髮散落在軟綿的枕間,她往窗外看去,陽光大好。看來有點晚了,江景懷應該是去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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