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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水蓮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暗想自己是哪裡出了破綻。可……田桑桑怎麼跟別人不一樣?這時候該關注手錶是不是江景懷的嗎?這時候難道不該關注江景懷晚上在她那裡嗎?田桑桑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平生第一次,水蓮感到田桑桑這般神奇。

    「我走了,水老師你再好好想想吧。」

    「桑桑!」水蓮哪裡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她忽然沖了過去,挽住她的胳膊。田桑桑條件反射地甩了甩手,兩個女人家的抱一起,又不是閨蜜,真是膈應吶~

    水蓮被她這麼一甩,硬生生給摔在了地上。

    「唉,水老師,水老師你怎麼了?」幾個原本在不遠處看熱鬧的軍嫂,立刻湊上來把她扶了起來。

    她們看到的就是,田桑桑故意把人給推倒的。

    水蓮抿了抿蒼白的唇,水潤的眸子含著淚,要落下不落下,端的是楚楚可憐。

    「桑桑。」她把手裡的手錶亮出來,「我是說真的,這真的是景懷那天晚上落我家裡的手錶,我就是特意拿來還的。」

    幾個軍嫂們一聽,有戲啊!敏銳的她們腦補,江上尉竟是在水老師家裡過夜了。於是田桑桑氣不過,故意把人給推到地上,也不聽人解釋。

    田桑桑看著她的模樣,心裡樂了。這女人比她更適合去拍電影,沒準還能拍出一部催人淚下的作品呢。

    「桑桑。」

    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江景懷已經走了過來。

    男主人來了。軍嫂們齊齊地心想。

    看到水蓮,他的眉頭擰了擰,「發生了什麼事?」

    水蓮心裡一驚,沒料到他會來,一時不敢看他。

    田桑桑充當解釋員,如實道:「水老師說,你的手錶落在她家裡了,讓我還給你。」她倒要看看,他們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水蓮反應極快地握住手,但到底沒有江景懷的眼神快。

    「我的表?」他眸光暗沉,嚴肅地看著她:「水老師你把話說清楚,我又何時去你家了?」

    「我、我,是我弄錯了。」水蓮說話顫顫,想起那天晚上他冷厲的樣子。

    軍嫂們頓時目光複雜,看來江上尉也不是很在意水老師。而水老師是不是太輕佻了呢?人根本沒在她那裡過夜,那也不是他的手錶啊。難怪田桑桑會生氣。

    「我從不戴手錶。……桑桑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她誤會。」說完,江景懷拉著田桑桑,徑直走了。

    「餵。」田桑桑小聲叫住他,「你倆鬧掰了呀?」

    江景懷的眼神頓時能殺人了。

    這幾天積鬱在心裡的火氣消散了不少,田桑桑看他:「她說,你專門告訴了她你要回來的事情。」

    「你信?」

    「當然咯。只要她敢說,我就信。」

    「沒有。」江景懷扔下兩個字。

    「哦。」

    「哦是什麼意思?」江景懷冷酷臉。

    田桑桑雙手背在身後,嘴角微微翹起,晃頭晃腦地走著,就是不說話。

    290 上船

    寂靜的夜晚,忽然傳來咚的一聲,一個捲成蟲子般的……女人,從床上滾落在地。

    田桑桑痛得倒抽了幾口冷氣,眼裡冒出了水花。

    她扭了扭身子,從地下的被子上坐起來。

    這一落到地上,竟是連兒子的被子都給捲走了。

    ……這無良的媽呀。

    「怎麼了?」江景懷的睡眠不深,低沉地開口問。

    看見她坐在地上,頭髮亂蓬蓬的,一張臉皺著,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下床,「你這是給掉床下了麼?」

    田桑桑哪裡聽不出他話里的笑意,臉頰燒了起來,「你還嘲笑我,我摔得快散架了!」

    丟死個人了!!

    這是她五歲後懂事以來,第一次睡覺給掉床下。原本做夢美滋滋的,夢到在街上看到一個和偶像很相似的背影,於是就跟著偶像來到了深山老林。別問是怎麼來到深山老林的,反正夢境很奇葩。偶像問:「你跟著我幹嘛?」田桑桑答:「我是你的粉絲,我很喜歡你!」偶像說:「既然你喜歡我,能做我的小甜心嗎?」田桑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正想著是不是會跟偶像來親密接觸。偶像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陰測測的,「那就讓我吃了你吧。」轉過身,朝她張開了傾盆血口。那張臉,分明是伽椰子。

    江景懷道:「哪裡疼,我給你揉揉。」

    「還能哪裡疼,全身都疼啊。」田桑桑嘟了嘟嘴,捶著腰像在撒嬌。也虧得這床比後來的席夢思矮。可現在是秋天,她蓋的還是薄被,摔在結結實實的地板上,那疼痛可想而知。

    但是,這話聽著怎麼有些不對勁。

    說完,她自己都給愣住了,轉眸去看江景懷。

    江景懷的手頓了頓,不知道要揉哪裡,黑眸灼灼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和他相對在一起。月光如水,從窗台傾瀉,空氣中仿佛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屋子裡靜得,只有床上兒子淺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他帶著繭子的大掌緩緩地摸上她艷麗的臉,帶了點試探的意味,她沒有躲開。

    繼而,那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他另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傾身吻過來。

    身體失去控制,向後倒去,他的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才沒教她給磕在地上。

    他壓在她身上,輕舔她的唇,一開始力道還是輕的,可後來力道越來越重,他咬了下,舌尖探了進來。

    田桑桑被吻得有得氣短,伸手去推他,可是又迷戀他身上的菸草味,要推的手頓時無力地攀在他的肩膀上,倒像是欲拒還迎了。

    忽然,床上的孟書言翻了個身,把兩個吻得火熱的人嚇住了,連忙坐起身來。

    孟書言大概是冷了,小手還在床上摸索了幾下。

    江景懷按捺住強烈的躁動,依依不捨地放開懷裡的溫香軟玉,把自己的被子輕輕給他蓋上,包得嚴嚴實實的。

    小傢伙又沉沉睡去,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們去外面。」他沉悶地開口,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田桑桑怔怔地被他拉著走,房門才剛關上,他就迫切地把她推在牆上,拉開她睡衣帶子,露出了一片春光。

    他的眸子裡含著火,看了下她,視線又往下,低頭咬住。

    「唔。」田桑桑難耐地蹙著眉,一股酥麻的感覺涌遍了四肢百骸。

    全身很熱,就跟那頂著她的東西般,熱得要把人灼燒。可全身又很軟,綿綿的像灘水,只能任人擺布。

    他一路親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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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來,手指沿著她光潔水嫩的肌膚向下。

    良久,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呼吸急促,淡淡的煙味,灼熱的氣息,磨礪著她的臉頰。

    「可以麼?」他啞著聲音,低低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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