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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孟書言的小腦袋快打結了,努力消化著媽媽的話。
這段話太拗口了……
「你媽媽的意思是、」江景懷溫聲對兒子道:「跑步的時候不能三心二意,要一心一意。」
「哦~」孟書言吐出一口氣,大眼彎彎,「媽媽我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姓----江----的----」田桑桑站了起來,笑得齜牙咧嘴。
江景懷冷眼瞥她,「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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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驚訝地低下頭一看,什麼衣服穿好,這不是穿得好好的嗎?
換好衣服,洗漱一番,田桑桑摸了摸肚子,有點餓。把飯下鍋了,她走到客廳里,掀開食蓋,打算把糕點拿一塊出來填填肚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桌子上的糕點只剩下了三塊!
昨天她明明做了二十塊的。
家裡被她收拾得很乾淨,沒有老鼠,她知道。蟑螂這種生物應該也是不存在的,即便存在,也不可能一晚上就把糕點給搬運走。除非這不是蟑螂,而是蟑螂俠。至於小奶茶?
她看了眼窩在角落裡肥嘟嘟的小奶茶。這貨一向只喜歡吃葷的,不喜歡吃甜的,可以排除嫌疑。
她昨天只吃了三塊,孟書言吃了兩塊,剩下的呢?
江景懷,他剛剛出門,不可能早上吃東西就去跑步的,那樣不健康。
那麼就是他昨天晚上吃了!
田桑桑笑了笑,目前只能想出這個結論。別看他裝得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原來還是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
好啊,終於抓住他的弱點了。
自詡抓住別人弱點的田桑桑,心情愉悅地走到廚房裡忙活,大概過了三十分鐘,客廳里傳來動靜。
穿著圍裙的田桑桑從廚房裡走出來。
「媽媽~」孟書言小臉因為運動白裡透紅,說話微喘。
他的腳一踏一踏的,正在做跑後調整。
「還好嗎?習不習慣?」田桑桑上下打量他,沒有外傷,內傷就看不出來了。「明天要不就休息下?」
孟書言眼含希望之光地對她道:「沒事的媽媽,我會堅持的~~!」
田桑桑這才放了心,看來沒有被摧殘。這樣想想,或許運動也不錯,靠近兒子的時候,她就能感到一種感染力。這就是運動的力量吧,生命的價值。
她在心裡想著,不由得去瞧江景懷。
江景懷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脫的,披在肩膀上。他滿頭大汗,正靜靜地散發著荷爾蒙。
田桑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臉上羞赧,連忙垂下頭。
不文明,又不穿衣服。
江景懷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從她身旁經過時,忽然退後了一步,黑眸里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麼一動不動?」
隨著他的靠近,男性氣息差點要把田桑桑繞暈。
她小聲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倒是快點走啊,老在她身邊晃悠什麼!
江景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上身,似是明白了什麼,饒有興致地問:「你臉怎麼紅紅的?」
田桑桑本就是低著頭的,這番直接看到他那結實的肌肉,還有鍛鍊得極好的腹肌以及人魚線。
「看我看臉紅的嗎?」他湊近了些。
要命了,這自帶磁性的聲音聽了要懷孕。
田桑桑驚嘆地捂住耳朵,抬起頭快速瞄他一眼,又很快扭過頭,目不斜視地看著牆:「不要自作多情,你那身材,也就騙騙那些老阿姨吧。」
這話說得中氣不足。
忽然有什麼觸到了她的臉,原來是江景懷雙手貼在她臉頰,把她的臉轉過,正視他。
「江景懷,你把衣服穿上!」田桑桑炸毛了,猛地閉上眼睛!
已經做完調整,坐在沙發上嚼著糕點的孟書言聽到動靜,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們倆。
兒子在場,做父母的要立個榜樣。
江景懷默默地把田桑桑拉到屋裡,順手關了門,把人推到門板後。
「一大早想什麼呢。」他低低吐出兩個字,「色女。」
田桑桑覺得太沒面子了。為什麼每次見到江景懷的上身就臉紅。明明對他沒意思的。
她忽然起了玩弄的心思,用漂亮的眸子瞅著他,正經道:「先生,你是誰啊?我老公不在家,但我絕對不會接受你的勾引,你快把衣服穿上。別以為長得帥有點肌肉就隨便闖入已婚少婦的閨房,我告你我兒子可還在外頭。」
江景懷的黑眸灼灼地盯著她,良好的自制力在聽到這句嬌媚的話時崩塌。
他道:「那好,我們動作快點,免得他回來時看到。至於你兒子,不要擔心,我已經鎖好了門。」
田桑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我有點看不透你。」江景懷不置可否,眸光深深:「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不想試?說得明白點。嗯?」
「有時候我真的想,就直接單方面撕毀協議。」
他忽然想起以往在軍營時,聽戰友講的那些葷故事。女人其實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說不要其實就是要。什麼都不要說就是干……
「想都別想!」田桑桑恨恨踢了他兩腳,閃人。
285 無題
江景懷的假期過了,田桑桑便趁機帶著兒子去關鯤凌那,她還有生意要照顧……
她是有點不敢當著他的面出去的,她生怕讓他看見她出去,兩人又要吵起來。
為了兒子,她目前還不想和他鬧得太僵,所以她今天出去時特意穿得樸素些。
捲髮扎了起來,素麵朝天,只稍稍抹了點保濕的『唇』膏。沒有戴多餘的裝飾,諸如髮飾、耳環、項鍊、手鍊之類的,身上就是米青『色』的套裝,鞋子也沒長高跟,只是細高跟。
那些喜歡看熱鬧的軍嫂們,從來都是牆頭草兩邊倒,跟著風向走。
見田桑桑和江景懷沒有吵起來,她們又不敢說壞話了,甚至還巴巴地往她跟前湊,好像以前發生的罅隙就不存在似的。
田桑桑真不知道她們的臉皮是怎麼煉成的,比城牆還厚。
不過,既然她們有意示好,她也就意思意思。
同住一個軍屬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讓她掏心掏肺,那是沒可能的。
「桑桑,帶言言出『門』啊。」
「嗯。」
「我們正好也要出去,你去哪兒?」
「霞飛路。」
「那同路啊,坐的同輛車,一起走吧?」
「好呀。」
「市場上那個新出的茭白筍你聽說了嗎?嫩嫩的,還便宜,可好吃了。」
「昨天出『門』看見了。」
「……」
田桑桑不由得鬱悶。這就是有男人在家和沒男人在家的差距。
以往男人不在家時,人噠噠噠地上來使勁踩你;男人在家了,他們反而收斂了一點,完全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