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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既然方同舟都來了,看來他昨天也確實是在他宿舍里過夜的。

    只是,這衣服除了酒味,明顯還是有淡淡香水味的。

    要知道,她自己就是做護膚品的,對味道什麼的,越來越敏感。

    氣氛很是微妙啊,就連方同舟都看出了點什麼。

    「不麻煩。不過,我們連長和嫂子你的感情真好。要是別人在外頭喝酒,喝醉了別的女人湊上去,誰把持得住,也就我們連長一心想著嫂子。為了不吵醒嫂子和言言,他才特意去我那兒睡的。」方同舟細心地說道。

    是這樣嗎?田桑桑心思恍惚。

    把衣服放在臂彎里往回走,江景懷正好打開衛生間的門出來。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拿著條毛巾正在擦頭髮。

    田桑桑走到他身前,「你的衣服。」

    江景懷抿唇看她,擦頭髮的動作未停。

    田桑桑不由上火,嘲諷又慢悠悠地說道:「喲,現在的酒是不是什麼偽造產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給人喝的是香水呢。把香水當啤酒,哪家店啊,有夠奢侈的啊。改天我也去喝一杯。」

    酸溜溜的醋味,瞬間飄滿了整間屋子。

    江景懷哪裡聽不出她話里的反諷,目光一深:「有話直接說,不要嘰嘰歪歪。」

    田桑桑呵了下,「誰嘰歪?吶,你自己的衣服,自個洗去吧。」

    「你洗。」江景懷把毛巾披在肩膀上,「以前這些家務不都是你做的?」

    「我說,我們那裡的男人,個個都是做飯洗衣服一把手,家裡的事情從來幫自己老婆包了。」田桑桑用控訴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就沒見過你這種上不了廚房,做不了家務的。」

    「老婆?」江景懷忽然拽著她進了衛生間,把她推到衛生間的牆上,似笑非笑地低眸看她:「你是?」

    「我不是!」田桑桑猛地撇開頭。

    「你說過當保姆的。」江景懷垂下眼眸,從她身前走開,淡淡道:「香水味是水蓮的。」

    田桑桑無聲冷笑。

    他補充:「我把她給推開了。」

    冷笑收住,田桑桑哦了聲,「據說這世上就沒有柳下惠這種東西,柳下惠絕對是陽痿患者。」

    「你要試試嗎?」他回過身,把她撐在牆角與手之間,還惡意地用已經支起來的東西頂了頂她,「昨天不是不讓試?」

    田桑桑羞惱地想要伸手打他,可是觸及到他冷峻肅殺的臉龐,她的悶氣不自覺消了,終究理虧:「在廬山的時候……」

    「不要跟我提廬山。」他沉沉地說,將毛巾掛在一旁,轉身出了衛生間。

    田桑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湧起一個念頭,他這是真的生氣了。但她也不清楚他這是在氣什麼?不就是拍了個吻戲嗎?那後世那些螢屏明星,個個不都照樣結婚,照樣生子。拍了吻戲難道還算政治犯罪了?而且,這個年代的影視很少有露骨的,露骨的大多從九十年代開始啊。她這個算個例,是個特殊,要不怎麼說建國後第一吻?再者,那吻只是親親臉頰,她麼麼噠過兒子很多次啊……說到底,就是男人自以為是的自尊心過不了那一關。

    雖然她不是一個男人,她體會不了那種情感,但想想她還是不夠慎重。

    田桑桑想著,要不就給江景懷道個歉,請求原諒這事兒就過去了。可江景懷一整天都不跟她說一句話,中午時還出了趟門。

    真真是快把她氣死了!

    冷戰從此拉開序幕,家裡一片冰冷,外頭卻吵得火熱。無聊的軍嫂們都持觀望態度,想看他們會不會鬧翻。畢竟女人出牆,在古代要浸豬籠的,現在就算不浸豬籠,也是頂嚴重了的。

    可是,她們並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吵架場景。

    秦蘭更是失望透頂,吃個飯都心不在焉,「這江上尉還真是神了,自己老婆在外頭跟人不清不楚的,他居然都沒發火。我說你們男人遇到這種事兒,不都是會把人往死里揍嗎?怎麼擱江上尉家愣是沒有動靜。」

    「你別再惹事!」羅排長煩躁不已,「有沒有的事那還說不一定!別亂給人扣帽子。」

    秦蘭撇嘴,本來就有帽子,用得著扣?

    283 君歸七(討好)

    田桑桑頂著一張笑臉下了樓,她可不想愁眉苦臉的好遂了那些想看熱鬧人的意……:。

    「桑桑。」紅光滿面的尤慧慧看見她,對身後的婆婆說道:「媽,您先上去,我和朋友說說話。」

    「好,小心身子,說兩句就記得上來啊。」婆婆囑咐。

    「慧慧嫂。」孕『婦』,走哪兒都是要受照顧的對象。田桑桑不敢讓她多走,特意加快腳步走過去。

    尤慧慧懷孕時間不超過三個月,肚子還沒顯懷。只是因為格外重視這一胎,走路時總是不自覺用手掩著肚子。田桑桑覺得她跟別的孕『婦』不一樣,好像一點也沒有煩惱,人也神采奕奕。

    對田桑桑,尤慧慧還是很喜歡的。她不像其他人比較八卦又嘴碎,這樣的人很好相處。

    「我中午看到景懷了,瞅著整個人冷冰冰的。」

    一聽到他田桑桑就來氣,語氣不免帶了個人情緒:「嫂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從頭到尾哪天不冷冰冰。」

    尤慧慧笑了笑,「咋了不高興?外頭的流言給你倆造成影響了?」

    「慧慧嫂你看出來了。」田桑桑耷拉著腦袋,一番愁苦無人訴說,趁機就對她傾訴:「倒也不是那事,就是吵架了。」

    「吵架了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的。男人嘛,都是要哄的~」做為一個無聊的孕『婦』,尤慧慧倒是樂得有人和她訴說衷腸,自然也是出謀劃策。

    「哄?」田桑桑『摸』了『摸』胳膊,『雞』皮疙瘩快起了。

    哄人啊,她真不在行,她只會哄兒子。

    再看尤慧慧那含有深意的眼神,她:「慧慧嫂,你說怎麼個哄法?」

    「這還能有什麼,夫妻『床』頭吵,『床』尾和,家常便飯。」

    已婚『女』人啊,什麼話都敢說。尤其是『床』上那點事,總是津津樂道。田桑桑這才意識到尤慧慧也是個會調侃的人,而且,她自己貌似也早進入了已婚『婦』『女』的行列。

    她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她和江景懷就從沒在一張『床』上,哪裡還存在那『床』上吵『床』上和的。

    而且,這是讓她賣身的意思?

    不,她不干。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堅決不干賣身的事。

    田桑桑:「嫂子,有沒有新鮮點的法子?」

    「我倒忘了。」尤慧慧搖頭說道:「你和景懷常做這事。」老是用那一套哄人,也膩歪,偶爾換個『花』招。

    田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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