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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風衣男人忽然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正好踢在他肚子上受傷的地方。

    「嗷!」哀嚎聲響起,查理斯的臉猛地泛青泛白,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扭曲姿態。

    「說點我們不知道的。」風衣男人掏出一根煙,點燃,但並沒有移開腳。

    查理斯仰著頭,費力地倒吸冷氣,喘著氣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每次我們接頭時,都是在東海的沅江碼頭。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聽他的口音,我知道他是京城人。」

    「你怎麼確定那是地道的京腔,而不是變腔的?」

    「這我就分辨不清了,我只知道他說的是京腔。」

    「繼續。」

    「五年前,又換了個年輕的接頭人,我每次都是和他交易的。我們把貨給他,他有辦法能避開海關。他像是之前那人的接班人。」

    「所以,東西呢?」

    查理斯緘默,閉上眼睛。做為中間人,左右活不了,落到哪一方都是死。他活不了,也不能讓他們安生,就讓他們慢慢找吧。

    「我說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這副姿態,絕對是生無可戀。這種已經在迎接死神的人,只有死神才能撬開他的嘴,然而那必須在他死後。

    「艹!」風衣男人罵了句,眼底陰鷙起來,發狠了往他身上踹。濃重的血水從查理斯的身上涌了出來,刺鼻的血腥味格外駭人。

    「江。」同伴拉住他,擔憂地問:「你今天怎麼了?不像平常的你。」

    今天的他特別暴躁,跟平常冷靜自持的他判若兩人。

    風衣男人冷靜下來,深深地吸了口煙,「東西和廬山離不開關係,有可能在廬山上,也有被他交給了其他同夥。他在廬山時,見了別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同伴嚴肅地道,「但廬山這麼大,找起來要費一番周折。狗娘養的!」說著,他也恨恨地踢了查理斯一腳。

    查理斯慘白而虛弱地笑了兩聲,笑完後,他的眼睛突然瞪圓,有血從他的嘴裡流出。

    「咬舌自盡了。」像是早料到般,同伴蹲下身檢查了番。

    「也省得我們動手。」風衣男人冷冷地瞥了地上一眼。

    大約在廬山拍攝了十天,加上後期的剪輯也在廬山進行了大半,劇組就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劇組裡等人拍了很多照片留念,田桑桑甚至還買了個立拍得,再用手機把照片照了照,上傳到自己的微博里。

    說實話,她不怕被人發現異常,反正她是個不存在於二十一世紀的人,眾人找不到她。

    時間久了,他們或許會發現她和他們不在一個時空,沒準她還能成為一個時空網紅呢。

    想想自己有一天也能上「世界未解之謎」,很是刺激啊。

    不過,趙純和田桑桑都閉口不提查理斯的事情,也沒有對其他人提起。

    查理斯於他們就是過客,他有他的故事,他們也有自己的人生。

    東西實在太多,田桑桑偷偷挑了些東西就給塞到空間裡,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以減少重量。

    像洗面奶、化妝品、護膚品之類的,能塞空間就塞空間。

    不論是去旅遊,還是旅遊歸來,人在車上時,總是格外的安靜。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恍恍惚惚地看著窗外的祖國河山,原來世界這麼大,原來漂泊只是暫時的停留,停留過後,又將回歸。

    要是能再來點音樂就好了。

    「看遠方,你指的方向,去翻越去徜徉;在遠方,清澈的時光,到如今都難忘。」

    「看遠方,曾年少痴狂,懷著夢跨越蒼茫;在遠方,尋愛的天堂,我隨你去飛翔。」

    田桑桑下意識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摸索著小零嘴。零嘴沒摸到,倒是摸出了一個涼涼的東西。

    她疑惑的拿了出來,是一卷捲起來的牛皮紙,用皮筋卷著,而被捲起來的牛皮紙中,似乎卷著一張紙。

    這是什麼?

    「你們誰的東西落我背包里了嗎?」

    趙純淡淡看過來,剛想搖頭,目光觸及她手上的東西,俊秀的臉上忽然凝重起來。

    陳婉和姚宇不明所以,「沒有呢,桑桑姐。」

    查理斯的樣子剎那間浮現在腦海里,田桑桑慢慢地把東西放回背包里。算了,回去時燒了吧。

    可,會是什麼東西呢?還能引來殺手?

    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她把它燒了,會不會就使得某種真相從此消失在人間?可若是不燒掉,引來殺身之禍怎麼辦?

    不,燒掉了就什麼把柄都沒有了,不燒掉還有談判的資格。

    田桑桑嘆了口氣,湊近趙純,兩人看起來像是在竊竊私語,「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運氣特別差?」

    「嗯。」趙純點頭。他只不過是想找個群演而已啊……後來他們放棄了找外國群演的想法,就是被查理斯弄出了陰影。所以現在影片中美國的那段,依然只有女主,女主爸媽三人。

    「我覺得我不僅運氣差,還倒霉。」田桑桑道。那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她背包里的?想罵娘了。

    回到東海省,一行人各奔各的住處,隔天趙純就「登門拜訪」了。

    「小言~」

    「哦,圓子酥,你叫我做什麼?」孟書言在把玩關鯤凌送給他的桃木劍,一個眼神都不賞給他。

    「唉,小言啊,叔傷心了。」趙純走到他跟前,攤開手,「你看看叔我,想起什麼了嗎?」

    孟書言眯了眯大眼,靜靜地打量他,總覺得今天的圓子酥不太一樣。

    「不認識叔了?」趙純揚了揚唇,蹲下身:「是純子。」

    孟書言半信半疑地抿了抿小嘴。

    「你以前給我講過故事的。」趙純說道:「昨天8個人在一起玩捉迷藏。大約5分鐘後自己就被找到了。再5分鐘後找到了3個人,最後的4個人也在5分鐘後找到。真是太快速了,下一次還要玩。」

    「純子酥!」孟書言丟下劍撲到他懷裡,窩在他懷裡拱了拱腦袋。「真的是純子酥!」

    又抬起腦袋往樓上喊:「媽媽,純子酥終於來看我們啦!」

    田桑桑配合地走下來,與趙純對視了一眼,「嗯,知道了。」

    趙純輕輕笑了。

    277 君歸一(水老師)

    一從廬山回來,舟車勞頓,東西又多。

    田桑桑趁機帶著孟書言回了一趟軍區家屬大院,並把行李都帶上,不然兩手空蕩蕩的。

    她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走久了難免惹人閒話,還是要回去住上幾天的。

    房間許久未住人,都落了些許灰塵。

    江景懷原來還沒回來啊。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些許失落。

    「言言,媽媽打掃一下房間,你要是悶得慌,就帶著小奶茶去樓下找小盆友玩。」田桑桑一手拿著雞毛撣子,一手拿著個白色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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