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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今天的髮型是中國風挽發,估計亂了吧。

    手能不能繞到後頭,拔出簪子扎一下這個膽敢妄圖撕票的劫匪。

    她甚至還能胡亂地想著,居然還當了一回人質,這是在影視里才有的鏡頭啊。

    只不過這人質到底是炮灰呢?還是女主角呢?

    有誰會來英雄救美一下?

    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看向風衣男人。

    風衣男人眸光沉沉,正對著她,眸子如夜一般深邃。

    看不出喜怒哀樂,但應該是緊張的吧?

    畢竟沒有哪個警察不想解救人質。

    「對,你別傷害他,冷靜下來!」趙純緊張地盯著田桑桑,對劫匪道:「不要傷害她,你要什麼我們都給你。錢,還是貴重物品?我們都弄得來。只要你放了她。」

    劫匪聞言,眼珠子動了動,往趙純那裡看去,手上卻沒鬆懈。

    看趙純的打扮,都不太普通。或許他們這夥人有錢和東西。

    劫匪有些意動,然而瞥到風衣男人手裡的槍,他就意動不起來,因為那槍正對著他。

    而且,他還有個同伴在外面,隨時都會進來。

    這時候錢和東西有什麼用?哪裡有命重要?

    今天要麼逃走,要麼逃不走。

    逃不走的話,就拉著這女的同歸於盡,死得也不算虧。

    「別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劫匪吼道,手上的力道加重。

    危機關頭田桑桑汗了一下,腦子在哪?你說這話是想讓人知道你的注意力已經被分散了嗎!

    還有你能放鬆點嘛!喉嚨被匕首硌得疼了!

    田桑桑隨時可以從空間裡拿出匕首或菜刀,只是不行啊。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外人了。

    「放了她。」風衣男人用槍指了指田桑桑示意,巍然不動:「你現在只有兩條路,死,或者放了她。放了她,我們會放你走,不會抓你進警局。」

    劫匪不相信地冷笑:「誰相信你的話,放了她我才是死路一條!你把槍放下!」

    「快放下槍,不然我跟她同歸於盡!」

    邊說邊挾持著田桑桑退到列車門口。

    「好。」風衣男人低下頭,臉龐冷峻肅殺,

    「讓你的同伴把槍卸了。」劫匪再次要求。

    同伴和風衣男人對視了一眼,風衣男人點了點頭。

    「把你的槍給我踢過來。」劫匪朝風衣男人說。

    「踢過去多麻煩?」風衣男人扯了扯嘴角,臉上綻放出淺笑:「不然這樣,我把槍給你,你把她給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劫匪遲疑,似乎是在思考槍和人質哪個更有利。

    風衣男人把槍拿在手裡,再緩緩舉起兩隻手,做投降狀。

    「有了槍,我們不敢拿你怎麼樣。你還在磨蹭什麼?」他一步一步地走近,低緩地說:「你看,我同伴的槍,已經卸完了。他對你來說不是威脅,而我的槍,即將交給你。」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武器都要上繳了,田桑桑卻覺得很安心。

    或許是因為這男人的步伐很穩啊,沒有半點驚慌失措的模樣。

    而且他的聲音真好聽啊,很熟悉呢。

    劫匪的視線都在男人遞過來的那把槍身上,他一手奪過槍,可也沒把田桑桑往前推。

    風衣男人的手瞬時劈向劫匪的肩膀,搶過他的匕首,順便大手將田桑桑扯到懷裡。

    肩膀痛極的劫匪拿出槍,利落地扣下扳機。

    「啊!」眾人驚嚇地捂住了耳朵。

    但是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驚天動地的槍響,也沒有子彈穿破心臟的慘事,寂靜無聲。

    「沒子彈。」風衣男人薄唇微勾,語帶玩弄:「讓你失望了。」

    槍居然沒子彈了!難怪他剛才那麼淡定!田桑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劫匪的表情從發懵到兇狠,眼看就要撲上來,一把槍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原來是風衣男人的同伴,「別動,這回是真槍實彈。」

    要不是不想開槍傷人,哪裡還要費這麼多周折,這些劫匪早就沒命在了。

    田桑桑現在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她看了下自己的腰,那個男人的手還摟在那。

    「……」

    他默默收回手,旁若無人地拿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

    「謝謝你啊。」田桑桑被迫吸了兩口二手菸,說道:「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警察同志,我剛才快嚇死了!」

    他吐出一口煙,並沒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沒看出你剛才有被嚇到的樣子,膽子很大啊。再有下次,十個警察都救不了你。」

    「啊哈哈,因為我相信警察同志你,一定會救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江。」他道。

    田桑桑只覺得這名字很奇怪,但也不敢多問,「原來是江警啊。」

    「你呢?」他忽的問:「你叫什麼?」

    「我叫田桑桑。」她燦爛一笑,牙齒亮白。

    「三三?」

    「不是,是桑桑。」

    「哪個桑?」他又問,深深地看著她。

    問得這麼詳細啊。田桑桑想了想道:「黃桑的桑。」

    「嗯?」

    「桑心的桑。」

    「……」

    「不對……桑葚的桑。」

    「田桑桑是嗎?」他一字一頓地。

    「是的。」

    「……」他扔掉煙,「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拍……」

    「桑桑!」話還沒說完,趙純等人已經圍了過來。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後,他們都對男人千恩萬謝。

    男人淡淡點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劫匪被送到了當地警察局,傷員也找了醫護人員來照看,田桑桑和趙純他們歸回原位,火車再次向著目的地行駛。

    車廂內很平靜,大家都靜靜地平復驚險過後的餘韻。

    「擦擦脖子吧。」趙純遞來一張紙,小聲嘮叨道:「你可真不要命啊田桑桑,差點成了刀下亡魂。再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得重新找女主角了。」

    田桑桑到現在腿還有點軟,接過紙輕輕點了點,果然有血。「咒我呢,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為有警察。」他無奈嘆了嘆,「不過真得好好感謝他。可是他看起來並不想和我們說話。」

    「是啊。」田桑桑朝後看了一眼,道:「他們這種人,也不求什麼回報。這樣吧,我包里有一點桂花糕,拿去感謝一下得了。」

    「我去,你坐著吧。」趙純說。

    271 上鏡

    到廬山這站下車,人不是很多,並沒有擁擠之感。又坐了公交,才算到了廬山的山腳下。

    田桑桑意外地發現,剛才那兩個警察也是在這裡下車的。

    山腳下旁有一家國營旅社,田桑桑等人去問了問,一天一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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