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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方法……」田桑桑摸著下巴沉吟:「說起來挺複雜的。我才剛告訴過秦蘭。你們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她。我趕著要出門。」

    姑娘們一聽,這是沒打算招待她們,不過她們本就沒想在她家多待。但是自己走和被人趕是兩回事,有些生氣呢。

    你不想招待我們,我們還不想在你家待了呢,了不起啊!

    一行人分道揚鑣。

    田桑桑去關鯤凌那兒,水蓮等人則是去了秦蘭家。

    秦蘭正在家忙活,一個木盆里種著兩朵偷偷從田桑桑地里摘回來的玫瑰花,只不過都蔫巴巴的,了無生機。有一朵玫瑰花的花葉都泛黑了,這是要枯萎的節奏。但她並不知曉,還試圖給花澆水搶救。

    她不信邪地把田桑桑送的那瓶玫瑰精油放在眼前使勁看,田桑桑能做得出來,她也一定能做得出來。「不就是蒸餾,已經找慧慧問過什麼是蒸餾了。」她得意洋洋地說著。

    一陣敲門聲。

    「來啦來啦!」秦蘭風風火火地去開了門。

    大家也算有些熟悉,聽到這些姑娘們是來問方法的,秦蘭也沒打算藏著掖著。等大家都做出了玫瑰精油,看田桑桑還神奇個啥勁!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個狐媚子一樣。

    「蒸餾?」水蓮輕聲問:「她只說了蒸餾兩個字?」

    秦蘭這種鄉下人,最敬重的就是文化人,水蓮雖然只是個幼兒園老師,可那也是老師啊。

    她態度客氣地道:「是啊,只說了兩字蒸餾,什麼也不透露。這不,我還專門去找了人問,才知道蒸餾啥意思。水老師肯定知道的吧?」

    「知道是知道……」水蓮無法,和一眾文工團的姑娘們面面相覷。氣氛就此凝滯。

    回去時,文工團的姑娘們快要氣炸了。

    「這個田桑桑,擺明耍我們的!兩個字蒸餾都不願意跟我們說,還故意跟我們說做起來很複雜,讓我們去問秦蘭!」

    水蓮笑笑:「這也沒辦法,我想應該是秘方吧,她不可能白白給我們透露的。」

    「小氣鬼!虧我們還親自上門請教!」

    「回去我就跟瑤兒說說,讓她評評理,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不過,水老師……」有個姑娘對水蓮道:「你和田桑桑是一個地方的人,她連你都不肯說,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算什麼?」水蓮傷感地一嘆:「我和她當初也不是熟識。只是和景懷略熟一些。」

    「就衝著你和江上尉的關係,她也不能這麼不近人情啊。」

    「什麼關係?」水蓮臉頰紅了,垂下眼眸,模樣似乎很嬌羞:「你們這樣說會讓人誤會的。我還有些事,先走了啊~」

    姑娘們看著她跑開的背影,都八卦地一笑。還說沒關係?這樣子明明就是有關係的嘛~田桑桑一定是因為嫉妒水老師,才故意對水老師那麼壞的。

    245 一枝紅杏

    田桑桑牽著孟書言,還沒到買的房子處,遠遠的就瞧見了排成長龍的隊伍,那都是一些病號。

    悄悄給兒子撕了一根棒棒糖,包裝袋被她放在了空間裡。孟書言手拿棒棒糖,剛到嘴邊,便聽到一道清朗的男聲:「田桑桑!」

    要入嘴的棒棒糖就這樣停住了。

    純子酥。

    孟書言眼睛一亮。

    趙純穿得人模人樣。白衣黑褲,黑髮如墨,皮膚白皙,看起來充滿著朝氣與活力,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

    「小言,叔又和你見面了。」趙純笑嘻嘻,「給你帶了一些核桃酥。」不知道為啥,他還挺喜歡這個小男孩的。

    孟書言傲嬌地哼了聲,擰著小眉毛做思考狀。

    「這回沒吃過吧?」趙純笑,看他的表情。

    好像是沒吃過,小傢伙高冷臉,絕不承認。

    「不要欺負我兒子啊。」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想要逗他:「雖然沒吃過核桃酥,但我們吃過瑪麗酥。」

    啥?趙純眼睛閃閃:「聽名字像是國外的糕點?」每回和田桑桑說話,總是能聽到一兩個奇怪的詞語。就像上次的五指姑娘。

    等,五指姑娘!

    一想到五指姑娘,趙純的臉就白裡透紅了。

    「沒錯,有空我請你嘗嘗。」

    「謝謝~我還沒吃過瑪麗酥~~」彆扭的趙純喜不自禁,提起袋子,「小言,拿著吧,叔送給你的。」

    孟書言看田桑桑,田桑桑輕輕點頭。

    小傢伙接過袋子,把還沒沾口的棒棒糖往前遞:「給你吧,圓子酥!這是阿爾卑斯!」

    趙純受寵若驚,拿起棒棒糖左看右看,很感興趣的樣子,嘴裡喃喃:「這就是你們說的,世界上最高的糖果……」

    放嘴裡嘗了口,默了默道:「竟是藍莓味的!」

    試想一個二十一歲的俊秀男青年,吃著棒棒糖的模樣……似乎並不辣眼睛?

    田桑桑嘴角抽搐了下,還是不忍直視,「你來找我的嗎?」

    趙純嗯了聲,「我和老師那邊談好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再確認下?」說到這件事時,他立刻變得正經起來。做為中間人,又是老師交待的任務,這種事情不能馬虎。

    「可以啊。」田桑桑指了指前方,「到我住處去說吧。」

    趙純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那抹白色身影時,他吃驚地瞪圓眼睛,「那、那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她在看診。」

    「她還是個大夫?」

    「沒錯。」田桑桑故作神秘地朝他點點頭,微微笑道:「她不止是個大夫,她會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呢。」

    趙純瞭然,忽的問:「你、你……和她住一塊嗎?」不然怎麼說是她的住處?

    「嗯。」

    「可、可……」

    「有話直說。」

    趙純認真看她:「我聽說你住在軍區家屬大院,怎麼又搬到這兒來了?」

    「還能怎麼,我紅杏出牆了唄。」田桑桑笑看他,挑挑細眉:「我倒是好奇,你聽誰說的我事?」

    「你、你真是……」趙純被她盯得不自在,眼眸微垂:「你又沒紅杏出牆,那個人是女的,這種事不要亂說。」還好是跟他說的,他這人一向瀟灑,不會多想。如果是別人,聽到了指不定怎麼想。

    這副羞羞答答的模樣,讓田桑桑想起了在田家村的日子。

    「誰說那個人是女的?這裡除了我,我兒子,我兒子的一隻小狗,不就是只剩下你了嗎?」

    趙純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驚恐地向後退,「胡說!我沒有!」

    「哈哈。」田桑桑掩嘴笑了兩聲,這一笑今天遇到水蓮等人的悶氣就煙消雲散了。「你還回答我,聽誰說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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