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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喂,姓江的……」田桑桑小聲。

    姓江的好像沒聽到,不為所動。

    「姓----江----的----!」田桑桑吼道。

    江景懷微一擰眉,抬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田桑桑面上帶著微笑:「你這書能借我看看嗎?」

    他緩緩點了點頭。

    「謝謝啊。」

    「不用客氣。」

    田桑桑粗粗地掃了一遍這些書,有些失望,都不是歷史的。她不信邪般,每本都拿起來翻了翻,還真的沒有歷史,都是些西方名著。看不出來啊,江景懷還是個有文藝細胞的兵。

    「沒有歷史的嗎?」田桑桑轉頭朝他問了問。

    「歷史?」

    「呃,民國前後的吧。」

    江景懷低聲道,「你頭上。」

    頭上還有嗎?田桑桑抬頭看了看,最頂端的書架上,列著一排書。真是的,怎麼把書放這麼高,也不考慮身高矮點的人的感受。

    228 我們試一試吧

    田桑桑還是決定挑戰一下,她踮起腳尖,伸手要去夠那些書。胡亂地對準了中間的一本,手指間能碰到那本書,就是不能拿下來。

    總是差了那麼一些些。

    仿佛跟書較了勁,夠了好幾次都不行,反而把自己給整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江景懷稀奇地看著她夠書的過程,不由輕笑出聲,眼眸慢慢地幽深了起來。那女人有穿跟沒穿一個樣,衣服因為動作上縮,露出了腰肢,一件清涼的短褲,堪堪遮住了臀部。一雙長腿有點黑,可沐浴在燈光下,竟有種欲說還休的旖旎,晃得他眼花……腳上的拖鞋是沒見過的款式。

    他是不經常笑的,這一笑明顯是嘲笑。聽到他的笑聲,田桑桑回頭瞪圓眼:「我去搬椅子!」

    「那麼麻煩做什麼?」江景懷斂了斂深黑的眸子,忽然站了起來。他走到她的後邊上,手從她頭頂上伸過去,緩緩地挑了一本符合她描述的書,手臂繞著她的身體,把書拿到她跟前。

    兩人貼得有點近,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熱度正源源不斷地散發著。

    田桑桑手抖地把書抱到懷裡,「謝……」

    忽的,他的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她忍不住瑟縮了下,聲音戛然而止。這是第一次被男性搭腰,渾身控制不住想要顫慄。

    他俯下身,唇似乎就在她的後頸處游移,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像一根羽毛在輕輕撩撥著。

    田桑桑的身體僵住了,好半晌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你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能感到腰被一隻鐵臂攬住了,他的一隻手緩緩爬到她的肩上。

    「干你,可以麼?」

    什麼?耍流氓!說葷話呢!但她很沒骨氣地,不敢罵回去。

    「田桑桑。」他道,低沉的嗓音:「我們試一試吧?」

    他的聲音更加喑啞了,帶著蠱惑女人的味道:「你說過,必須兩人都同意才行。現在,你願意麼?」

    願意毛線!

    田桑桑輕咬貝齒,一隻手把腰上的手扯開,逃也似地邁開腳步。

    但是腳步還沒邁開幾下,手腕就被扣住,他把她拉了回來。面對面的,近在咫尺,堅定的強勢的力道不容她掙脫。

    「看著我,回答我,願不願意?」

    這讓她怎麼回答呢?回答願意,好像有些不矜持;回答不願意,好像也不是不願意。正常人一定會憤怒,或者掙開他,欲言又止地跑開。

    可??????她是正常人嗎?

    田桑桑不由得去看他的眼睛,他深黑的眸子裡全是她的倒影,原本燥亂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下來。她從來就沒考慮過這種事情。約炮麼?不,她拒絕約炮。一切不以白頭偕老的OOXX都是耍流氓。

    田桑桑低下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霸道地把江景懷的手拿開,紅唇輕啟:「哥們,你冷靜。我們生而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我們和動物有區別,我們懂得控制自己。」

    「真的,冷靜,衝動是魔鬼,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一步錯步步錯,這是多少悲劇的源頭啊。你畢竟是個讀過書的人……回頭是岸啊。」

    「我一直就在岸上。」江景懷的表情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原先著了火的眸子也暗了下去,他緩緩放開在她身上的手,又抬起右手敲了她腦袋一下。「不願意可以直接說。不要跟我講道理。」

    什麼嘛,還不是顧忌到他的自尊。田桑桑自詡自己是個細心的人,總是要呵護和栽培別人的小情緒。

    「對了。」江景懷頓住,硬邦邦地說:「忍不住了可以來找我。」

    這廝是還沒死心吧!還想約炮!

    田桑桑尷尬地站在原地,江景懷已經坐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回位子上看起了書,完全沒有剛才那種不穿衣服的禽獸樣子,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

    「哥們。」她走近。生氣了?

    江景懷慢慢地抬起眼,眼裡閃過一絲殺氣,「你又喊我什麼?」

    「江景懷。」田桑桑呵呵了一下,「我說你不會那麼記仇吧,做不成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經過了剛才的那件事後,你不會想跟我連朋友都不做了吧?」

    「有事直接說。」江景懷冷凝著眼。

    田桑桑拿起自己的小本子,往他跟前狗腿地遞了上去,眼神真摯:「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作為鄉土流派的,我對自己還是沒有太多信心。我是一個謙虛的人,我願聞高見,請你多多指點。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有點墨水的人,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江景懷一聲不吭地接過她的本子,田桑桑在書桌的另一角,支著下巴看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滴答滴答……

    江景懷原先還是隨意翻看,可漸漸地神情嚴肅了起來。

    田桑桑有點慌了。眾所周知,文字,不單單作為文字。文字還可以成為一種思想,一柄武器。就算是字,也不是讓你隨心所欲,想寫什麼就寫什麼的。

    「不要盯我。」

    明白了這句話是朝她說的,田桑桑咳了咳:「我不是盯你,我是盯你手裡的本子。」

    江景懷合上本子,閒閒地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面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味道。

    「某國?空襲?戰敗?」

    「對啊,我自己構思了一個不存在的國家。」

    「藝術來源於生活,任何構想都能在現實中找出蛛絲馬跡。你構思的不存在,也一定有原型。」

    「沒有原型,不要想太多。咱們做個簡單的人好不好?」

    江景懷呵了聲,「據我所知,近幾年遭受空襲的國家並不多,總共也就那麼幾個。用地理環境排除的話,僅剩一個與你文中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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