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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好好談談,誰要和你好好談談?」田桑桑氣紅了眼,「你就聽著她們好好談談,談著談著就成了江景懷被戴綠帽幫人養孩子呢!」
田桑桑真心覺得煩死了。好好的被人背後講壞話。被講壞話也就算了,回家了想跟名義上的丈夫商量一下,怎麼讓流言平息下來,可人家呢?一上來就懷疑是你乾的!真當她是以前的田桑桑吶?!結個婚還帶受氣的,那這婚還不如不結了!
甩開他的手,田桑桑開門進了臥室,順帶把房門上鎖了,坐在床頭生悶氣。
「扣扣。」
不過一會兒,便傳來了敲門聲。
田桑桑看著兒子的睡顏,沒理。
敲門聲持續了幾下,輕輕的,不重,大概也是因為孟書言在睡覺。
忽的,敲門聲停下了。
連睡覺都不能睡了。江景懷放下手,轉身打算去沙發上閉目養會兒神,順便想想事情。
吧嗒,房門毫無預兆地開了。
他略微驚訝地回眸,看到田桑桑黑著臉看他,一雙大眼睛通紅通紅的,就那麼睜著。哭了嗎?
「我……」一股歉然升起,他抿了抿唇。
才吐出一個字,就聽到田桑桑冷冷的諷刺聲:「我開門不是想讓你進來,而是我還有一句話剛才忘了說,現在我得補上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水蓮的事情!呵,說我品行不端,你怎麼不說你和水蓮之間的那點破事鬧得人盡皆知了呢!你去聽聽別人怎麼說你們的,說你倆處對象還被我橫插一腳了,感情我還成小三了!那好啊,我還真就帶著我兒子走了我告訴你……是,我們是簽過協議,不得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但你的私生活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兒子的聲譽!」
「你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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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懷深深地看著她,聲音冷得能凍死一隻企鵝:「田桑桑,你說話能不能有理有據,不要主觀猜測。我和水蓮什麼都沒有。」
田桑桑冷哼一聲,就要關門,手腕驀地被人扣住。
「你幹嘛,說不過人你就想家暴了是不是!」使勁都不能把手拉回來。
火氣直衝腦門,江景懷用另只手揉著眉心,這女人怎麼這麼能無理取鬧呢。「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媽媽……爸爸……」原本躺在床上睡覺的孟書言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
田桑桑和江景懷皆是一驚,江景懷淡淡放開手,田桑桑也收回了爭鋒相對的姿態。
孟書言坐在床上,眼神還很迷茫,田桑桑走過去輕問:「被吵醒了嗎?」
「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了。」小傢伙軟軟地道,撲閃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在吵架嗎?」
田桑桑暗自惱恨,剛才說話太大聲了,作為一個有責任的母親,堅決不能讓孩子知道她在吵架。
江景懷坐在床上,大掌揉了揉他的頭髮,溫聲道:「沒有。我和你媽媽在交流感情。」
孟書言垂下腦袋,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來,似乎是在思考這話的可信度。
「是呢是呢,交流感情呢。」田桑桑點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交流什麼呢,言言還有段時間要過生日了,在想怎麼給你過生日。就是在討論生日禮物的時候發生了分歧。」
仔細一想,孟書言的生日是在……九月二十五???
田桑桑覺得她該好好探究下原主的記憶了,九月二十五,她兒子是天秤座?
原主的生日是八月多,所以獅子座的。
孟書言大眼閃過驚喜之色,小臉有點紅。
生日?江景懷愕然地瞅了下田桑桑,順勢哄著兒子:「睡吧,爸爸在這陪著你。」邊說邊讓他躺下,拉了被子給他蓋上。
田桑桑悄無聲息地瞪了一眼江景懷,也就沒再吵下去了。看向窗外,風和日麗,陽光正好。
江景懷半彎著身,輕拍著兒子柔軟的小身體,心在這一刻平靜下來。他沒有不相信她,但是一回來就那樣問話確實有點欠缺考慮,而且他和水蓮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部隊裡有人在傳,看來是要去好好了解一番了。
只不過還沒了解完,日子有點不安生。
「吃飯了。」晚飯的時候,田桑桑照舊柔柔地叮囑道,「言言你多吃點,啊。」
「嗯嗯。」孟書言乖巧:「爸爸媽媽你們也吃。」
「好噠。」田桑桑微微一笑。
江景懷頷首,掃了眼田桑桑的笑容,深黑的眸子裡划過一絲怪異,低頭含了口飯,怪異之色更盛。
鹹甜的……
江景懷:「……」
田桑桑吃米飯的樣子是正常的,今天的湯特意分成了三份……
「言言。」江景懷放下筷子,沉聲:「爸爸餵你吃。」
「不用。」田桑桑搶先一步,端起孟書言的小碗,「媽媽餵你。你爸爸每天工作太辛苦了,這點事媽媽來就好。」
又對江景懷道:「多吃點啊,特意給你舀多了。」
咧咧嘴,笑得腹黑又嗜血。
江景懷喝了口湯:「你高興就好。」
湯……巨咸。
孟書言彎彎眼睛,爸爸媽媽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207 床的事
「哎,景懷,你怎麼自己扛一個這麼大的床?我給你分擔分擔?」方同舟看江景懷一個人,扛著張雙人床,架在肩上,他就是身形再挺拔,也頂不住這是張雙人床啊。而且,那都汗流浹背了,不擦一下嗎?
擼擼衣服,就要上前。
江景懷淡然地瞥他一眼:「不用。別碰,你站邊上。」
「啊?」方同舟不明所以。
這動靜太大,訓練又結束了,一路上吸引來了很多人,江景懷視若無睹,幽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文工團的姑娘們看見這情形,張大了櫻桃小嘴,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江上尉好厲害!真是應了一句古文,「力拔山兮氣蓋世。」那敏捷如獵豹般的身姿,軍區里還有幾人能做到?文工團的姑娘們是芳心萌動,可江景懷底下的兵就心疼了,一個接一個跟在後頭,隊伍快排成一條長龍。
「連長,扛床的事讓我們來就行了。」連長難道這是想不開啊,再鐵打的身體也禁不住這般摧殘。
「都站著別動。」江景懷聲線沉穩,吩咐道。
水蓮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沉思片刻後,挫敗地走開了。
季瑤兒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納悶,怎麼都傳得那麼難聽了,也沒見江景懷和田桑桑鬧翻呢???
現在倒像是負荊請罪的場景……不,是負床請罪。
「連長……」羅排長看到江景懷,愣了愣,便又立刻嬉皮笑臉地上前,「扛床也不找個人,我來給你搭把手吧。」
由於這是樓道口,江景懷暫時把床放下,他的肩膀已經被床壓下一個紅痕,但他並不在意,輕喘了幾下才道:「不行,床是桑桑要的,得我自己扛才行。你幫我是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