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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睡了十幾分鐘,田桑桑又醒了,她總覺得外頭有什麼輕微的聲響。

    掀開被子,給兒子蓋住,田桑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繞過江景懷,不聲不響地開了門。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江景懷深黑的眼眸閃了閃。

    客廳里黑漆漆的一片,田桑桑用手電筒照明著,小聲喊道:「鯤凌,是你嗎?」

    「是我。」女人輕柔的聲音響起,一雙冰涼的手從後搭在了她的腰上。

    田桑桑轉身,拿手電筒往她側臉上照了照,這才放下心來。她壓低聲音問:「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剛才窗戶上的人是你嗎?」

    「也是我。」關鯤凌點了點頭,「我來看一看。」

    田桑桑往臥室的門看了一眼,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把手電筒放在桌子上,手電筒的光亮足以看清楚半個客廳。

    「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那個陸遲是怎麼判你的?」

    「我要走了。」

    「啊?」

    「不能待在部隊裡了。」

    田桑桑愣了,怒了:「為什麼?他們這樣是不對的,李瓊兒流產和你沒有關係啊。」

    「桑桑,你別慌。我本就只是上那兒練練的,現在走了正合我意。」她坐直身體看她,聲音里透著些許委屈,「陸遲說進部隊了就有槍,可是他根本就是騙人的,醫生是沒有槍的。」

    感情你上部隊就是過家家啊!你是衝著槍去的呀!

    「不過無妨,我已然找到一支。」關鯤凌的語調帶著不易察覺的輕快。她從身後掏出一把槍,閃著24K黑金光澤的手槍躺在桌子上,田桑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掂了掂:「挺重的,是真貨。」

    「這種東西很危險,你當心不要讓人看到了,不然人會治你偷竊罪。」

    關鯤凌鄭重道:「我聽你的,主公。」

    又是主公。只要這倆字一出,田桑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到關鍵的時刻,關鯤凌是不會喊她主公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你說過,世界那麼大,所以我想去看看。」關鯤凌道。

    以前她總是主公主公的,現在卻突然提出要走,不能不讓人多想。

    田桑桑皺眉:「去哪兒?」

    「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去處。」

    「要不我給你找個地方住?」田桑桑想了想,「我現在剛來這兒,人生地不熟,先找個地方,等安頓好了你就跟著我。你也說了,我是你的主公,你的這些衣食住行,我是必須要負責的。」

    關鯤凌感動地笑了笑,「可我還是要走。你和言言有姑爺看著,我放心。桑桑你相信我,我很快能回來的。」

    「非走不可嗎?」

    關鯤凌點點頭。

    「半夜就走?」

    關鯤凌點點頭。

    「有吃的嗎?」

    關鯤凌搖搖頭。

    田桑桑關掉手電筒,往四周瞧了瞧,摸索出一個東西放在關鯤凌手裡,「其他的我幫不到你。這個送給你。」

    「這是何物?」光鯤凌用手摸了摸,一片光滑的觸感。

    田桑桑執起她的手,輕聲說:「士力架。橫掃飢餓,做回自己。」

    **

    田桑桑輕手輕腳地摸回床上,眼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

    靜謐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瞧,瞧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是江景懷。可能是半夜要出去喝水或上廁所吧,田桑桑沒有多想。

    但是。

    這齣去的時間有點長啊……

    田桑桑狐疑地轉了轉腦袋,數一數起碼超過十分鐘了。

    吧嗒,門開了。

    田桑桑心虛地閉上眼睛。

    淡淡的菸草味慢慢地飄到她的鼻尖,她嗅了嗅,沒錯是煙味啊……

    大晚上的哪來的煙味啊?

    煙味不輕不重,恰如其分。

    田桑桑撩開被子,坐起來看過去,星星點點的煙火,江景懷正坐在房間的角落裡,抽菸。

    給兒子掖好被子,提了提裙角,田桑桑光著腳下地,走到他邊上坐下。

    「嘿。」田桑桑撇過頭,眼睛在黑夜裡閃著光澤,「哥們,藉口煙吧?」

    江景懷似乎被嚇住了,「你喊我什麼?」

    「同是天涯淪落人,四海之內皆兄弟。」田桑桑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用手拍了怕他的肩膀:「我這腦海里亂亂的,你借我吸口煙。不要這么小氣嘛,大不了我就吸一口。」

    黑暗中看不出江景懷的表情,但是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時候,他身體明顯是怔住了,記憶里淡淡的花香縈繞,空氣中仿佛凝著一層薄薄的月光,漸漸的,她的唇色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微紅。

    二級作者感言!

    突然發現自己升成二級作者了,好高興,找機會加更一章!

    我看了其他人,能力比較好的,都是第一本就直接升二級三級或者四級,不像我太差,真的等太久了。時隔兩年多,中間歷經幾本,磕磕碰碰。雖然這個榮譽或許不算什麼,但也是對我的一種肯定,都是讀者們賜予的榮譽,真的很感謝!

    說實話,我的親朋好友都知道我在寫書,但我從來沒告訴過他們自己寫的是什麼,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一個要好的朋友為了這個,曾經差點跟我友盡。他每次一見到我,就很委屈地道:「連我都不能說嘛…我可以給你意見啊…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之類的。被拒絕了N次後,他現在的覺悟是:「算了,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我在等你主動。」

    有次不小心讓我一個同事看到我在弄合同,知道了我在寫小說的事情,他第一句話說的是,「看不出來啊,一個月稿費多少?看的人多嗎?賺了很多錢吧?」當時我心裡有種很掃興的感覺。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寫文的初衷都不是為了這個啊,只是因為喜歡。也許在過程中和錢離不開關係,因為物質是人賴以生存的基礎,沒了物質基礎何談精神基礎?但絕對不單單就是為了金錢的。

    有幾個關係好的同事,直到辭職後,才知道我在自己寫東西,當時有個給的評價是,「好幾年了,我壓根不知道,你可真會藏。你們寫小說的人都太有心機了……」我汗。這個其實是我有意沒說的,對我來說工作是工作,大家工作之餘可以一起出去玩一玩嗨一嗨,但看得出他們的愛好和我不同。說出來也說不到一塊去,何必呢?

    很多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啊,遇到某某心儀的東西就想跟人分享,興致勃勃地跟人說,我跟你嗦,這個啥啥啥的可好了,但別人回你的是,什麼啊,不知道,沒意思之類的。漸漸的,你就習慣把東西藏在心底了,還會自我安慰,魚唇的凡人們,這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有些東西是自己的一個私人愛好,不是一個圈子的根本不懂,他們的衡量標準也就不同啊。說出來還不如不說,所以我從不跟親朋好友說。也因此一路上可以說是自己一個人在奮鬥,單槍匹馬,陪伴我的一直都只有讀者啊,能感謝的也只有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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