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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可是……」孟書言的眉毛糾結在一塊:「我不想拒絕媽媽,媽媽對我很好的。」

    「那不是好,是放縱。」江景懷沉聲:「男孩子,要懂得拒絕誘惑,年輕時要懂得節制。」

    孟書言似懂非懂地點頭,仰起小腦袋:「如果變胖,會胖成什麼樣子呢我?」

    「……想一想你媽媽以前的樣子。」

    孟書言的臉色陡然嚴肅起來,媽媽以前的樣子啊……

    田桑桑把廚房收拾妥當後,順手燒了壺水,泡了三杯茉莉花茶。

    「言言,喝點茶,今天吃得太油膩了,這個有助於消化。」等到茶涼了些許,田桑桑就把花茶端了起來。

    孟書言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小口,揉了揉眼睛,有點困了。

    「對了。」田桑桑放下花茶,認真看著江景懷,「我剛才買東西回來時,看到那邊好大一塊菜地,那是公用的嗎?」

    「分戶的。」

    「哦……那咱們家有分到的吧?」期待眼。

    「嗯。」江景懷點頭。

    「是哪塊來著?」田桑桑欣喜道:「我尋思著自己種些菜,還有花花草草什麼的,做些美容的小產品。不然地放在那裡也可惜了,不是有個成語說要因地制宜嘛。」

    江景懷似是想到了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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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淡淡地擰了擰眉。

    「怎麼了?」田桑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笑容越減越少,直至消失不見!

    「以前你們沒來時,那地給我也沒用,我就借給別人用了。別人用得著,我也不太在意。」江景懷抿了抿唇:「但如果你想用,我明天跟她說。」

    這倒也沒什麼,幸虧是借,確實不用也浪費。只要不是送給別人就好了。田桑桑問道:「你借給誰了?」

    「對門羅排長家。」

    「秦蘭?」

    江景懷訝異了下,點點頭。

    「我很好奇你借的過程。」田桑桑支著下巴。

    江景懷喝了口茶,淡定自若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平常不在家裡吃,別人家的菜地是滿滿的,他的是空空如也。丟在那裡沒管,後來有一次路過,看到那裡長了好些絲瓜、青菜,他以為自己眼花了。結果秦蘭看到他,就跟他說借地用用了。他雖然不太歡喜,但也沒斤斤計較。

    乍一聽好像是這麼回事,然而田桑桑還真就給聽出不同尋常來了。別人家的地,即便結果都是借。但是先用後借和先借後用是態度問題。你自己沒跟人說一聲就用了,尋思人一個大男人不在意,然後看到人就順便跟人說你借了,這咋的和不問自取就是偷那麼像呢?

    「我會要回來的。」江景懷看著她攏起的眉,沉聲說道。

    以前怎麼樣不在乎,但現在名義上的「妻子」要用,斷斷不可能為了別人委屈了家人。

    田桑桑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點,看來也不是被人欺負得無可救藥的性格。她鬆了口氣,擺擺手道:「我自己去吧。」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摻和。他們不懂的。菜地自己要回來,和靠江景懷要回來,直接影響了她以後在別人心中的形象。

    你還真別說,人性就是這種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很多東西不在意,可當靜下心來時,才發現身處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人情社會裡,很多東西真是不得不在意。也不是說你要多麼有心眼,而是心眼不必太多,也不必太少。

    心眼少了人會說你傻,但不會說你天真善良;心眼多了你自己活得累,讓人看著也煩。

    「言言睡了。」田桑桑忽然壓低聲音,看著睡著了的兒子。她把兒子從江景懷那裡輕輕地抱了起來,抱到臥室里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給他蓋上。

    她小心地戳了戳他的睫毛,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笑了笑:「小可愛呢。」

    咦,這屋裡好像是有一個床吧!

    一個床!?

    田桑桑有點炸,剛想去找江景懷商量下,晚上怎麼睡啊,轉眸發現江景懷站在門口。

    「晚上……?」她下意識問。

    「你們睡床上,我打地鋪。」江景懷很厚道地說。

    田桑桑滿意地點點頭,「那好吧,明天再去弄個床,我和言言睡另一間。」

    「你覺得他會同意?」江景懷指了指床上的小包子。

    田桑桑攤了攤手:「要不再買張床,另一間房間就騰出來做書房,你看如何?」

    「嗯。」江景懷深黑的眸子斂了斂,轉了轉手裡的扳指,「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啊?」田桑桑想了想,還真有,水蓮的事。不過她問道:「那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江景懷搖頭。

    「哦,那我也沒有。」她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管那麼多幹嘛。田桑桑走到門邊,「你等一等,我有份協議要給你看下。」

    「協議?」

    「也稱婚姻守則。」

    200 軍婚?協議書(2284)

    泛白的兩張紙,被江景懷拿在了手裡。

    田桑桑也拿著和他同樣的兩張紙,聽到他翻紙業的聲音,瞄了他一眼:「這是我擬的協議書,你先過目一遍,如果有異議,我們可以共同協商。總之,這個協議事關我們日後夫妻的和諧生活,不可馬虎對待。」

    江景懷嗯了聲,垂下長長的睫毛看著,用低沉的聲音念著紙上清秀的字跡。

    「甲方:田桑桑;乙方:江景懷。」

    「甲方和乙方結婚,屬於情非得已,全都是為了孩子。甲方和乙方結婚,是承擔關於父母的責任和義務,而不是彼此心系對方,互生愛意。」

    江景懷吸了口煙,用手指抖了抖菸灰,抬眸看她:「以後這種廢話可以不用添上去。」

    田桑桑對上煙霧繚繞中他好看的眼睛,忽然覺得這煙味很好聞,那要懟回去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江景懷繼續念:

    「一、雙方不得以任何名義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你覺得如何,有異議嗎?」田桑桑期待地問。

    「除了是廢話外,沒其他毛病。我沒意見。」

    田桑桑:「……」

    江景懷繼續念:「二、孩子由雙方一起撫養。如果離婚了,關於撫養權的問題,雙方要尊重孩子的意見。補充:任何一方都不能通過卑鄙無恥下三濫毀三觀的手段引誘孩子跟誰。」

    「這句也是廢話。」江景懷的眼眸暗了暗:「離婚沒可能。」

    「為什麼沒可能?」田桑桑不服氣地撇撇嘴。

    江景懷輕笑一聲,掂了掂手裡的紙,「那麼結婚不是多此一舉?」

    「不一定。」田桑桑反駁:「婚姻是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誰也不能保證有意外發生。當實在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只能以離婚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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