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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好你個趙純,這是趁著她不在的時候給她兒子講了多少光榮事故。而且這個冤大頭還洋洋自得,自得個鬼啊,打架打贏了不去叫人奉上冰棍,還拿冰棍請他們,這不是傻是什麼啊?
「算了,既然你堅持的話。」田桑桑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話。是他自己要抱的,身體垮了可別怪她啊。
趙純渾身一抖,日哦,又是這句話。一聽到這話感覺後面又濕濕的了。
於是,田桑桑抱起小奶茶,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留下趙純在後邊,健碩的體魄柔弱地搖搖擺擺。
「那小伙子忒可憐了。」
「是啊,這幾天都跟著田桑桑去鎮上,應該幫田桑桑去賣東西的。」
「沒看見人的腳都瘸了嗎?孩子就丟給小伙子管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前頭走得瀟灑。」
我去。這是扭曲事實,田桑桑冤枉極了。
田恬看著田桑桑那悠悠然的姿態,眼底閃過一抹嫉恨。她轉過身正要往家裡走,正好和迎面走來的陳英和陳銘碰了個正著。
她垂下秋水明眸,站在那兒不剩羸弱。
陳銘眼睛一亮,隨之視線落在她單薄的身形上,又格外心疼。
「哥,看啥看,她是裝模作樣吶。那樣歹毒的人有啥好看的。」陳英不滿地道。看她哥這樣,明顯對田恬余情未了。
陳銘無奈地嘆了口氣:「英子,你別這樣說,田恬那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已經認錯了。」
「什麼不是故意的?」陳英好笑地道:「做了那些壞事,就因為事情沒成,所以說一句不是故意的便能被原諒?那麼當時如果田桑桑沒有找到言言,現在田恬指不定還在被窩裡偷偷地笑呢。認錯?她當然要認錯了。事情都被發現了,就算不想認錯也要認錯。」
妹妹說的有道理,可是一米開外田恬的臉似是越來越蒼白,陳銘左右為難。
陳英就是故意說大聲的,想讓田恬聽見。她真是快要氣死了,田恬被學校辭退,本來以為能消停了。誰知道田恬又使了什麼招數,上次他哥去縣裡,又給她買東西,她居然還真就把東西收下了,怎麼那麼沒臉沒皮呀。
那可是她哥省吃儉用的錢,就為了給她買那些在臉上抹的,還有那什麼香水……
這是要賴著她哥不走了是吧?
陳銘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恬恬,你這是要回家呀?」
看,這就是田恬,即便被他妹妹那麼說,依然不會上前吵鬧。
「嗯,陳銘,英子。」田恬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最近挺閒的,就到處走走。剛才看到田桑桑救回去的那個城裡年輕人,他腳受傷了,又幫著田桑桑抱孩子,怪可憐的。」
陳英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田恬自顧自繼續弱弱地道:「大家看不下去,都在說田桑桑是招了個人給自己看家呢。白天幹活,晚上……這是誤會桑桑了,我知道桑桑不是那樣的人,她已經在認真改過了。大家是誤會她了。」…
097 不要……停!
「你說啥!田桑桑那樣對人!」陳英拔高了聲音,眼睛瞪圓,嘴上不饒人地開說:「這個田桑桑,咋這麼不守婦道,都有葉江了,居然還找男人。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不行,我要去找她,這對姦夫……」
「英子!」陳銘著急地喊道。人家找男人關她啥事?為啥這麼衝動?還有那葉江是誰啊,為啥有點耳熟呀?
「陳銘,我們過去看看吧,英子這要是……」田恬欲言又止。
陳銘說道:「英子她這人就是說話直了點,但她的心是好的。恬恬,委屈你了……」
田恬搖搖頭,柔聲細細:「我知道,她有時候確實衝動了點,就像現在。」
陳銘朝她點了點頭,和田恬追著陳英而去。
陳英氣勢洶洶地跑到田桑桑家門口,院子裡靜悄悄的,身後緊隨的陳銘和田恬也在她身後停下。堂屋的門大開著,走近了,斷斷續續男人的聲音從邊上傳了出來----
「啊……你輕點啊……」
「慢慢……慢點……痛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停……停下!」
「田桑桑,你不要臉,看我不打死你!」陳英憤怒地闖進屋子裡,伸著手指著空氣:「你居然背著葉江和其他男人,你……嗯???」
眼前一股涼風颳過,涼颼颼的,陳英當場石化在原地。
原本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陳銘的臉是通紅的,可現在,他……
田恬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原來,不是啊。為什麼就不是呢?
「英子阿姨,誰是葉江啊?」孟書言仰著小腦袋,眨了眨天真的大眼。
陳英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小捲毛。
「趙純你夠了,一個大男人的叫成這樣。走個路也能摔倒,讓你不要逞強偏要逞強,你眼瞎嗎。多大了讓人不省心,還不快躺好?!」田桑桑吼完,還是那個氣啊。看著赫然出現在房間裡的其他三人,她笑呵呵:「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要打死我,是誰?」
陳銘和田恬齊齊看向陳英。
似乎意識到不對,陳銘又移開目光,不甘示弱地回視著田桑桑。
「那、那你說你們剛才在幹嘛?誰讓他叫得……我……哼!」陳英說不過,冷哼了下。
「他摔倒了,我這不是要扶他起來嗎?他想叫我也沒辦法不是?」田桑桑淡淡解釋:「城裡人,嬌嫩啊,一點傷筋動骨就不能忍,哪兒像我們鄉下人,端的是吃苦耐勞堅強不屈。」
「哼!」陳英霸道扔下一句話:「不管怎麼樣,田桑桑我告訴你,你要是背叛葉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喂,英子……」真是來去如風。田桑桑鬱悶不已。這原主真的是,當了一回嫖客,難道就得讓她為葉江守寡守身如玉?
陳英、陳銘、田恬走了以後,趙純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地坐在床上。他慢吞吞從口袋裡掏出一大疊錢,數夠了伙食住宿費抽出,然後給田桑桑,「錢我拿回來了,這些給你吧。」
作為一個房東,田桑桑自然是把錢收下了。再看他那還有好大一疊錢,眼睛都亮了,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哦,鼓鼓的是腰包啊。
趙純說道:「我還欠陳彪兩百來塊,明天我就把這些還給他。」
「他找人把你打骨折了,你還想著給他還錢?」田桑桑有些不可思議地瞅著他:「你願意?」
趙純憋了口氣:「……願意。」
「我就問你,你是怎麼輸錢的?只差把人給輸進去了。沒本事你就不要學人家賭錢,那都是玩命的呢。賭也就算了,輸夠了留點車費趕緊回家,你還能超出負債,彪哥什麼的能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