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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人群外的陳英和陳銘目睹了事情發生的經過,陳英是一臉厭惡,陳銘則是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他心愛的姑娘,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陳英本以為這下她哥該死心了吧,可看到陳銘的樣子,她再次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

    「去就去,孩子的一句玩笑話能說明啥?人可不是我們家綁的。」田奶奶厚臉皮地狡辯。

    「奶奶,大牛沒準是找到了言言在荒宅,才那麼說的。」田恬溫柔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如果是以往,眾人還會選擇相信田恬。可現在,他們則是神色各異地搖頭。

    一行人在去往荒宅的路上,半路遇見了村長和周正等人,便也跟著前來。

    田桑桑站在破敗的荒宅前,把門開了起來。一進門,她著急地喊道:「言言,你在裡面嗎?我是媽媽,是媽媽呀。聽到我的聲音就應一聲。」

    眾人屏息聽著,並沒有聽到人聲。

    陳銘剛毅的側臉上神色猶豫:「沒有人,難道不在這裡?」

    「對啊,聽說這裡鬧鬼,哪有人敢來這兒?」周正有些不適地伸手在臉前揮著,「冒犯鬼神是要犯大忌諱的。」

    田桑桑不由冷笑,「周老師,你是人民教師,也相信世上有鬼啊。咱們黨可是最不待見裝神弄鬼的呢。沒有真正的鬼,只有心裡的鬼。」

    周正訝異地瞅著田桑桑。呦呵,死胖子還有點見識啊。

    鍾嬸子站出來說道:「可能言言被關在哪裡沒聽見我們的話哩,要是說得出話,咱們也早就找到了。」

    「那大家分開找吧。」陳銘指揮道:「每處地方都翻一遍。」他扭頭瞧了瞧田恬,田恬楚楚可憐地回視他。她相信不是田恬家人做的。只要找不到人,就能說明一切。對,肯定找不到人的。

    眾人都分開來,四處找著。不一會兒,主廳內便傳來了陳英激動的聲音,「找到了!言言在這裡!」

    小小的人兒,縮成一團在桌子底下,可憐極了。陳英母愛泛濫,剛想伸手摸摸他那捲卷的亂蓬蓬的頭髮,身前一道人影兒。

    「言言!」田桑桑跑過去,把他身上的東西都解下,緊緊地抱在懷裡。

    外邊的人圍過來,「大柱家的,人都找到了,你們咋說啊?」

    「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忒惡毒了啊。」

    大家指指點點的,村長也不悅地皺眉,心腸太黑了,居然把孩子綁了起來,還是那麼一個小孩子。再說了都是親戚啊。

    此時的孟書言在田桑桑的懷裡,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待他哭夠了,眾人便見他小臉慘白,漂亮的眼睛浮腫,臉上灰一道紫一道的,看得大傢伙心都疼了,只恨不得把小孩兒摟在懷裡親一親。

    「媽媽!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田桑桑安慰道:「乖,不哭不哭啊……」

    陳英蹲下身,輕輕拉過孟書言的手,也跟著哄:「言言不哭啊,你是小男子漢呢。」

    孟書言果然不哭了,淚水在大大的桃花眼裡打轉。眾人不由想,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啊。這要是自家的孩子,哪兒會這麼聽話,還不早嚎啕大哭了。

    「告訴英子阿姨,是誰把你綁到這裡的?」

    孟書言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害怕地往陳英懷裡縮,才慢慢伸手一指:「是田恬阿姨。」

    「我沒有,不是我。」田恬虛弱地搖搖頭,人搖搖欲墜好像要跌在地上。

    陳銘只覺得頭腦炸開了,失望地看著田恬。

    陳桂蘭吼道:「田桑桑,你這個不要臉的,是不是你教你兒子指我們家田恬的啊!上次是壞我們田恬的名聲,這次又要誣陷我們田恬!」

    眾人都不是傻的,人孩子剛被救回來,怎麼被教啊?陳桂蘭簡直無理取鬧。

    村長抬抬手制止陳桂蘭:「夠了,我們相信孩子。」

    田恬咬唇:「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孩子的眼神不好,也許認錯人了呢。」

    「言言別怕,你說是田恬阿姨,你把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聽。」陳英鼓勵道。

    田桑桑鬱悶地看著陳英,這是趁機抱孩子吶。

    眾人的目光一致落在孟書言身上。孟書言雖然才三歲多,卻是口齒清晰,講話一點也不含糊:「昨天早上田恬阿姨來我家找我,讓我去她家裡。我不想去,田恬阿姨就捂住我的嘴,我跑不開暈倒了。醒來的我被綁在桌子底下。」

    田奶奶怒道:「孩子瞎說的算啥,人不是田恬綁的。休要給我的乖孫女潑髒水。」說完拉著田恬的手欲走。

    「我昨天在田恬阿姨的左邊手上重重重重重地咬了一口。」孟書言忽然又說道,擲地有聲。

    「重重重重重地咬了一口啊…」陳英笑笑,「那一定會留下牙印的。田奶奶,你們先別走啊,要是不是田恬做的,讓田恬把左手伸出來給大家看一看啊。」

    田恬緊張地握緊了左手。

    「看一看嘛。」陳英站起來,強硬地拽住田恬的左手,朝上攤開,手掌與大拇指相接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小孩子的牙齒印。

    074 婚驚變

    還沒有消散下去的小孩牙齒印暴露在空氣中,被眾人看得一清二楚。眾人怎麼也想不到,往日裡乖巧的田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應了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陳銘臉色劇變,是田恬,真的是田恬……

    村長失望地搖搖頭。

    田恬咬著唇,可憐兮兮地往陳銘的方向看去,無聲地啜泣著。以往陳銘總說喜歡她,若是真喜歡她,為什麼現在不幫她說兩句話?根本就沒喜歡得那麼深嘛,太沒用了……

    她卻也不想想,她這件事做得不地道,人陳銘好歹也是個能分辨是非的人,怎麼可能幫她說話?本來要把田桑桑嫁給彪哥就不對了,正常人哪裡會想嫁給彪哥,這不是害人嘛?為了讓田桑桑嫁給彪哥,他們家還綁了人家的孩子威脅她,這太不是東西了啊!心腸要有多歹毒,才能想出這種下作的辦法!

    田奶奶驀地老淚縱橫,拄著拐杖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是我讓我們家田恬做的,要怪就怪我哩。桑桑啊,這不還是想給你找個男人嘛!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未婚生子,這名聲多不好啊。既然你生了,孩子也這麼大了,我們也不提過去的事情了。但哪個女人家裡沒個男人?奶奶知道你不會過日子,才想著給你說個親。可你為啥就這麼犟呢,也不肯聽我們的勸。你要是肯聽我們的勸,我們也不會想出這麼個糟心的辦法。」

    這話說的真是好啊。為了開脫,硬是說成了綁她兒子是為了她好。要不是她不識抬舉,他們也不可能綁她兒子。

    「我聽說彪哥會打人,奶奶給我說那樣的人家,是想我去送死嗎?」田桑桑冷笑。

    「那有啥!」田奶奶滿不在意地揮揮手,「你這樣的塊頭,還能讓彪哥給打了去。奶奶哪裡是不想給你介紹好人家,只是你這條件,能嫁給彪哥已經是頂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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