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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田桑桑冰冷地注視著陳桂蘭,一手抓住她要打來的掃帚,惡狠狠地說道:「告訴你們,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我讓你兒子一命換一命!」

    「桑桑,你都胡說些什麼,那是你堂弟,你咋這麼歹毒嘞!」邊上的三叔嚴厲地皺眉。

    田桑桑不去看他,什麼三叔,不過是有點血緣關係,卻更像陌生人而已。她抬腳要往屋裡走去,雙眼通紅:「誰敢攔我試試看。」

    不過,田家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並沒有去攔她。如果是以往,他們會攔的,只是今天……

    田恬往房門的方向望去,柔柔的眼裡划過一道莫名的幽光。

    田桑桑幾乎把田恬的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柜子、床底、甚至她還檢查了有沒有密室密道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可是都沒有孟書言的行蹤。不,不對,這並不能說明孟書言的失蹤和他們沒關係!如果是他們藏了孟書言,那他們一定不會藏在自家房子裡,而是藏在了某個地方。

    田恬的聲音適時從外飄到屋裡:「堂姐,找到了嗎?都說了人不在我們這裡,我們沒有藏你兒子。倒是你應該想想,言言到底是怎麼丟的。」

    田桑桑走回院子裡,看著她明則盈盈,實則暗笑的眼神,真恨不得上去把她撕爛。她篤定地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不是呢。」她微笑著走到她邊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語調輕輕說:「只要你願意和彪哥結婚,我們就把……」

    「啪!」「啪!」「啪!」

    對待賤人不能手軟。

    清脆的三個耳刮子脆響在空中響起,眾人全都呆住了。

    「恬恬!田桑桑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幹啥,你要打死恬恬哦。」

    田奶奶和陳桂蘭還有田家的兩個叔叔,都蠢蠢欲動地走上來想制止田桑桑,只有田二嬸站著一動不動。哼,在她看來,田恬就是個慣會做表面文章,打死了她最好。

    069 逼迫

    都說田桑桑是賤蹄子,可人家那是堂堂正正打打人,哪裡像田恬這個黑心的,從來都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再把事情推給別人。上次她可不就是吃了三房的虧,這次她才不巴巴地往跟前湊了。田二嬸叉著腰看好戲,私下裡想著。

    「都別過來!」田桑桑趁機用一隻手掐住田恬的脖子,正對著陳桂蘭幾人,冷聲問:「我兒子到底在哪兒?」

    哼,裝柔弱裝無辜,兒子都不見了,她可沒心情和他們這些人演戲!一想到兒子或許在某個地方受苦,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聽田恬剛才說的,原來她們是想逼她嫁給彪哥才劫走她兒子的。

    「桑桑,你幹啥,有話好好說,快把田恬放開啊。」人群中有人說道。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都是有視覺效應的。今天這件事,怎麼看都是田桑桑不講道理吧。看田恬那柔弱的小模樣,白嫩的脖子被凶神惡煞的田桑桑用黑手掐著,對比很明顯的好不,他們的天平早就傾向于田恬那一邊了。

    田桑桑的手微一使力,田恬痛苦地掙扎著,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儀態,手在空氣中亂揮:「救……救命……」

    「勸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的手可不長眼。」

    原本想拿掃帚解救田恬的陳桂蘭和田奶奶面面相覷,低下頭打主意。

    「桑桑,哎,桑桑啊!」鍾嬸子和田國貴兩人聽聞動靜好不容易擠到人群里。「桑桑你先把人放開,要是鬧出人命了,你讓言言咋辦?現在最要緊的是找言言。」

    鍾嬸夫婦倆都萬分自責,怎麼著都是鄰居,今天他們家沒人,言言就丟了。他們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怪他們自己,是他們的不對。

    「都圍在一起幹什麼,讓一讓。」男人洪亮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圍觀的群眾自動呼啦讓出道兒。

    「村長,是村長,村長可來了。」

    「田恬!」跟在村長身後的陳銘看清了眼前的形勢,猛地衝過去推開田桑桑,把田恬半摟著。

    田恬流著眼淚,虛弱地咳嗽著。

    「田桑桑,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咋還要掐人嘞!人要是被你掐死了,我一定打死你!」心愛的姑娘被人掐得滿臉通紅,陳銘只恨不能是自己受過。大庭廣眾之下,她朝田桑桑吼完,輕輕拍著田恬的背給她順氣。

    「陳銘,謝…謝謝你。」田恬咬了咬蒼白的唇,模樣端的是我見猶憐。

    「我恨不得掐死她!」田桑桑的心被灼燒得厲害,冷眼瞧著眼前的兩人。

    「你說啥,你……」陳銘瞪大眼睛,被陳英用力拉住手推到後邊。「哥你別衝動,田恬這裡我來看。」

    到底是把田恬的手從陳銘手裡拽了出來。她哥怎麼回事,一遇到田恬就失控,真是的這麼多人看著。沒看見爸只差吹鬍子瞪眼了嗎。

    村長用眼看了下陳銘,才慢慢走向前,問道:「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村長和陳銘長得有點像,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但是他比陳銘瘦,人也乾乾淨淨的,面容和氣。

    「村長啊,今天你可得為我們家討回公道啊。」陳桂蘭上前,憤恨地說道:「田桑桑家的兒子丟了,非說是我們家田恬給藏起來的。你看看我們田恬,這又是被推、又是被打、又是被掐的,我的心疼啊。」

    眾人剛才只注意著田桑桑的手,此時被提醒,反倒認真地看著田恬。原本的村花,衣服髒亂,臉腫得像是豬頭,脖子上青青的掐痕,哪裡還能看出昔日白衣飄飄的女神影子?

    陳銘皺了皺眉,心痛不已。

    村長最近也聽了一些關于田桑桑的流言,臉上沒有憤怒只是帶了點審視,「田桑桑,你的說法呢?」

    「我兒子是被田恬帶走的,一定是。」田桑桑篤定地道。

    「我沒有,大家請相信我。」田恬立即弱弱地搖頭,眼淚不要錢似的,控訴地含淚看向田桑桑:「堂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污衊我。但你的兒子不見了,你要負一定的責任。你這幾天都去鎮上,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那么小一孩子,你也放心得下。如果你把孩子交給我們看,也不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但孩子真的丟了,你也不能推給我……」

    田恬其實心裡恨極。她根本沒料到田桑桑會掐她,而且眼神還那麼恐怖。

    當然,沒生過孩子的田恬,是體會不了這種情感的。

    此時學生們都放學了,站在一邊的周正皺眉道:「村長,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能田桑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我都看不下去了。」

    「秀英嬸說的,她看見田恬早上往我家裡去的。」田桑桑冷笑:「那麼田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去我家裡做了什麼?從我家裡出去之後,又去了哪裡?」

    「早上我要去學校,順路就去看了一下言言,看完我便去學校了。你說是我帶走孩子的,我能把孩子帶到哪裡?家裡你也搜過了,沒有呢。」田恬依舊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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